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淘咖兄妹向】木兰歌(1)

老规矩,先开个坑放在这里,往后慢慢慢慢慢慢填……

谁的故事都想讲,先从大家的妹妹开始吧

观前注意:

1、涉及大量二设,没看过前作也不影响观看,但可能会对名字感到陌生,前期更新会标注人名二设,写文需要谢谢理解啦❤

2、由于是前传,涉及原创人物,谨慎避雷【不过基本都是学习笔记出场过的,严格来说也不算新人了【爆笑

3、由于是前传×2,基本和蓝龙正篇剧情也没啥关系了……总之还是谨慎避雷吧【×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感谢阅读!这里饭欢迎勾搭qwq

咖喱:陶木兰

淘气:陶煜清

 

>>这是一首献给紫玉兰的歌,她还有一个名字,属于我生命里最坚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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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煜清是家里的长子,有个妹妹,小他三岁,叫木兰,据说这名字还是陶煜清给起的。

说起这个,当年的事这位哥哥也记不太清,三四岁的孩子能有多少清晰的记忆,他就记得有一天爸爸忽然急匆匆地来托儿所接他,把他带到一个医院,他手里抱着一本注音历史连环画,爸爸在门前来回踱步,他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看书。那一章画的是花木兰,弃裳披甲代父从军,巾帼女将豪气干云,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同生共死十二载,不知木兰是女郎。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哭声,推着无菌箱和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爸爸松了口气,一脸欣慰,走过来使劲搓着他的脑袋:“还看呢,别看啦,你小子有小妹妹了。”

“小妹妹?”

“你不知道妈妈今天来做什么吗?”

“知道。”他把书举起来,“我有妹妹了,妹妹就是了不起的小女孩。”

他指着的名字,正是花木兰。

当然,这件事陶煜清完全、完完全全的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爸爸踱步他在看书,剩下的所有都出自陶父之口。陶木兰哭笑不得,我说我名字怎么和我哥差这么多,陶母就笑得几乎要从沙发上掉下来,谁说不是呢,其实你的名儿我和你爸早就定下来了,叫陶煜阳,多好听啊,但是煜清那天突然指着书说你是他“了不起的小女孩”,靠,我和你爸太感动了,一时冲动就听他的了。

“倒是有点主见啊?!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啊?!”陶木兰抓狂。

“木兰也挺不错的吧……”

“不错个鬼!充斥着死直男的敷衍!你看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花心思的程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说什么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陶煜清苦笑一声,看着旁边张牙舞爪的妹妹,摇了摇头,抬手把剩下的酒都浇在墓碑前的空地上。

再回想爸爸讲自己给木兰取名的时光,感觉已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陵园安静,有微风拂过窣窣的矮丛,墓碑不会说话,静静地望着兄妹俩,好在上面的照片还很熟悉,依然透着为人父母的怜爱之情。

“但‘了不起’是没错的啊……”陶煜清望着那两张照片,“我们家木兰是最了不起的小女孩。爸,妈,对吧。”

 

 

01

陶木兰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正是在一个温暖的八月。热烈的季节或许多少奠定了她性格里积极的成分,这是一个乐观、勇敢、永不言弃的小姑娘,就算历经了无数艰辛,磨难也没有磨去她靓丽的光彩

不过在历经艰辛之前,这份靓丽更多的表现为漂亮小姑娘的娇气任性和……能打。

是真的。她一言不合就动手。

“为什么打哥哥?”

妈妈抱着胳膊,她在家里总是充当严母的那个。当然,不仅是对她,兄妹俩一视同仁,比如说她哥现在正跟她站在一块挨训。

“陶煜清!给我把注意力拉回来!你眼神又木了!”

看吧,且还不许走神。

小男孩吓了一跳,赶紧眨眨眼睛表示在听在听。妈妈蹙眉,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说吧,为什么打哥哥?”

陶木兰委屈地擦着金豆豆:“呜……他扯我衣服……”

“哈?”

“他扯我衣服上的蝴蝶结,那个粉色的带带的,妈妈挂在那里的,他给拆了……”

陶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又看着陶煜清。

陶煜清搓搓鼻子:“对……对不起,我缺一根传动皮带。”

“啥??”

“双滑轮那个,带轮的摩擦力和传动效率……”他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又是什么奇怪的小实验,“我在模拟纺车原理,妈妈你知道纺车吗?矿物能源时代前期的一种发明,是机械传动进入机械化提升效率模式的早期应用……”

“你等等等,跟你爸学点好,别说着说着就给人上物理课!”陶母没好气地打断他,“就是说你扯了你妹妹的蝴蝶结去做纺车了?”

“……是模型。”

“蝴蝶结能做什么模型?”

“那个是皮的。”他小声说,“做传动皮带很合适。除了颜色。”

“……”

陶母深吸一口气:“……好,你的事儿清楚了。现在说说你的,为什么打他?”

“他拿我蝴蝶结……呜……”

“你可以告诉我,告诉爸爸,或者让他把蝴蝶结还你。”陶母皱起半边眉毛,“不是给他一擀面杖吧?”

小姑娘哭得委屈巴巴,手上把擀面杖藏在身后。

“你把哥哥额头都敲肿了你知道吗?”

“他拿我蝴蝶结……呜呜……”

“他拿你蝴蝶结是他不对,你擀面杖敲他头你就对了?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陶母没好气地:“还有你,拆妹妹蝴蝶结,你还有点规矩没有?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陶木兰的母亲叫欧阳燕,军人,是基地的机战员兼技术兵。放在基地里为数不多的女兵之中,她的脾气是最好的,体贴、冷静、外向开朗,她也是她们之中确定关系最早、结婚最早的。可惜作为一名军人,就和绝大多数军人一样,欧阳妈妈对不听话和犯错误的容忍度比一般人低得多,也并不会说教,通常两个孩子犯了错,她的处理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

“罚站去。”她拍拍手,收走擀面杖,“你,这儿,你,那儿,你俩晚饭前给我面壁思过。”

“……”

俩人就低着头,很习惯地走到墙角站好。

于是在厨房的切菜起锅的动静里,兄妹俩一人一个墙角静静站着,一个神游天外,一个玩着衣角,看余晖一点一点从地板上消失,成为了二人记忆里的童年标志之一。

 

所幸,爸爸还是不同的。爸爸一般下班比妈妈晚一个小时,每当二人又双叒叕罚站的时候,那做饭动静里的开门声就成为二人结束惩罚的信号。不管小朋友们这次又闹了什么矛盾,只要听到门锁开了,必然悄悄对视一眼,然后满怀期待地继续垂头盯着墙角静等爸爸走过来询问。

当然,一般看到这副景象的爸爸会先笑出声,在玄关边换鞋边笑着问:“好吗,这景象真熟悉,二位今天又干什么了?”

陶木兰的父亲叫陶恒,滨海市研究所工作,后来是基地研发中心的技术部主任。她打小对父亲的印象就是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带着几个人,有几个助手,有些是他的学生,一做起研究来好几个星期不回家,不过没有试验任务的时候还是会回家的。一般在七点左右,他回家教育孩子两句一家人就要洗手吃饭了。

他会先去厨房看妻子,俩小屁孩不打紧,这朵能把污染种当毛绒玩具撕了的战场玫瑰不生气才是给大家一条活路:“你怎么又让孩子罚站了,今天又是因为什么?”

“还问我,你闺女出息了,我回家看她举着个擀面杖哭着把她哥按在地上揍。”欧阳燕没好气地说。

“擀面杖?”

“没给你儿子打傻了,你儿子的脑袋瓜可是遗传了你的金贵。”她看了一眼丈夫,“也遗传了你的手碎。把他妹妹蝴蝶结拆了,就为了根传送皮带。”

陶恒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我昨天刚给他讲了皮带传动……”

“俩小祖宗眼瞅着就按不住了,再长大点要造反啊。”

“得了,你还按不住,我怕你一生气给俩孩子吓出心理阴影。”陶恒笑着拍拍妻子的肩。

欧阳本是不会做饭的,就像每个沐浴着家人的爱意长大的小公主一样,她不喜欢小女人的精细活,况且从入伍到结婚一直在与外骨骼和设备打交道,从PPK换成炒勺让她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木兰问起过这个故事,妈妈说,学会做饭的原因是有一次爸爸实验事故中毒住院。那时候刚好是一个项目的关键期,他又想尽快好起来尽快赶回去,强迫自己多吃点,又实在是没胃口吃不下去,举着勺子脸色发白的样子看得人太难受了,那时她就尝试给爸爸做饭。她在这方面意外的挺有天赋,现在,只要能按时回家,给家里人做饭吃已经是妈妈的乐趣所在,当然洗碗是不管的。洗碗是爸爸的活。

陶恒无奈地笑着,把他们拉过来,比起妈妈的简单粗暴不善言辞,爸爸是个很有耐心且很会表达自己的人。他总是蹲下来或者坐下来,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耐心地告诉他们妈妈今天为什么罚你们站,有时候陶木兰会想当时那个只有5岁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爸爸的道理。爸爸总是一不留神就会讲得很深奥,虽然哥哥也只是个小孩,但他能听懂,哥哥很聪明,只要是讲清楚的知识他几乎都能理解。对于比较笨的自己来说,可能还是妈妈罚站时候的无聊和脚痛记得比较清楚吧,或许她没懂为什么不能用擀面杖敲他脑壳,但这么做了妈妈会罚站。那还是不要了。

“懂了吗?尤其是你,儿子,不经允许不能拆别人的裙子,拿而不告是为偷,下不为例。”他拍拍陶煜清的肩,“快跟妹妹道歉。”

“对……对不起。”陶煜清当然知道自己错了,不过他也没法把那根蝴蝶结复原,所以才挨打。

其实他拆我裙子的时候就知道这是错的吧,但他还是做了。木兰想,做他的模型是更重要的事吧,在他看来,或者就是他知道后果但还要这么干,你不觉得不管哪样都欠揍吗?真的不怪我。

陶恒打开冰箱,取出冰格,让陶木兰把冰块拿出来。小姑娘费劲抠了半天,冰面化了一层水,小指头冻得红彤彤的,结了霜的冰块水淋淋的就是取不出来,幼嫩的小手指头哪能受得了这种冰冷。

“爸爸,抠不出来……”

“想想办法,哥哥额头给你打肿了,你取不出冰,怎么给他敷?”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陶恒,红彤彤的小手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手疼……”

陶恒耐心地看着女儿:“疼啊,知道吗,哥哥也疼。”

“呜……”

“下次不能用擀面杖打他,记住了吗?”

“呜呜……”

对,她最后是听懂了的。因为这个疼她记住了。爸爸很清楚跟没有那么聪明的小女儿怎么讲道理。

我们的爸爸是个非常有智慧的人。陶木兰想,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们彼此。

后来他给女儿演示了这种硅胶冰格要怎么取冰,抠是一种很没有效率的方法。我老天,真是他的风格,不论怎么样今天的对话里不能没有干货……所以说、跟他讲话很累的,只有哥哥乐在其中,说他们不是亲生的鬼都不信。

然后欧阳会让几人洗手吃饭,在这种没有任务能按时回家的日子,他们会像个普通家庭一样享受晚饭和接下来一整晚的时光。妈妈平时比较寡言,但面对爸爸时她很有话题,爸爸说话容易长篇大论,总会及时被妈妈打断然后教育他不准随时随地给别人讲课。哥哥是话最少的,大多数时候只是听,或许也没在听,他每天都对刚获得的新知识抱有强烈的钻研兴趣,只有在谈到这些时他才会一反常态说很多话。小木兰的笑声是大家都喜欢的,不管说到什么,只要木兰笑了,大家就会陪她一起笑,连闷骚哥哥都会跟她开玩笑:“收敛一点小美女,都能看到你扁桃体了。”

哼,他当时不过也就八九岁,哪个小屁孩会知道扁桃体在哪里啊。

值得一提的是,记忆里的两人总是一起罚站的,但并不是每次犯错俩人都有份,很多时候是一个人作死,陶煜清拆了报时器装不回去了,或者陶木兰家里疯跑撞碎台灯了,这些小错在受罚的时候,基本也是一边一个站墙角去。如此二人的记忆里才留下了面壁很无聊这样的烙印,确实很多时候另一个罚站者都是陪绑的,无错可省,无妄之灾,不如上街卖红薯……陶恒曾哭笑不得地问过几次为什么俩孩子非得连坐,尤其木兰还那么小,但欧阳燕态度很强硬,必须如此,有错一起受罚,同样俩孩子要是谁今天收到了表扬,也会一起获得奖励。这就是她给孩子们立下的第一个规矩,军旅色彩很浓重,所谓一人感冒全家吃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和你爸早晚要先走一步,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自己的兄弟姐妹能陪伴你们更久的人。”欧阳燕把盘子里一块红薯戳开,往夹不住大红薯的木兰那边推了推,“记住,你们彼此是最亲的人,不许内讧,不许背叛对方,不许抛弃对方,往后你们是对方的靠山,你哥是什么样你都得管,你妹是什么样你都得管,明白吗?”

陶煜清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尤其你哥。”欧阳满脸发愁,一幅“闺女我把这没救的哥哥交给你了”的表情,“你哥是个闷葫芦,你再不管他,他就快不会说话了。”

“我会说话。”陶煜清气鼓鼓道。

小木兰倒是哈哈大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哥后半辈子交给我了。陶恒无奈地看着志得意满的女儿和明显不服气的儿子,见妻子坏心眼地装没看见,只能口型给他补上一句“没事,爸爸知道,你才是要照顾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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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很久以后再聊起这些回忆时,哥哥经常打趣说,小时候罚站无聊,他有不知道多少理解不了的知识点就是这么对着墙想通了的。陶木兰听后一阵啧啧:“哥,妈要是知道你这嘴脸,高低给你屁股再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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