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蓝队长的学习笔记(10)

这个系列居然写完了!!!!!!!!好家伙!!!!!!!!!鼓掌【呱唧呱唧

本来还想再拖一段时间,谁知超能阿然突然长评,整的给我打了鸡血一鼓作气就突然写完了【爆笑  一切的因找到了!感谢美丽阿然又帮我完结一个坑【深情

虽然这篇写完了,但感觉还是有没写到的设定,保不齐以后还会有类似的设定衍生文吧,也可能不会有就直接放在文里写,后者更好了说明我成熟了【捂心口

老传统,系列结尾放一下全部人名设定,这里饭欢迎勾搭qwq

蓝猫:蓝应天

菲菲:樊菲

淘气:陶煜清

咖喱:陶木兰

巴豆:巴豆

啦啦:Dr.LALA

歪歪:Dr.贾

=========================


>>尾声

六点整,食堂大厅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已经有下了课的学徒兵在里面用餐了。

一直到走到餐厅门口,三人都没有再交谈过,蓝应天正想着是否应该说点什么,就听“叮铃”一声,周岺看了一下呼机,淡淡的荧光在他眼底映了一点晶亮的光。

“应天队长,樊菲队员。”随后他转向二人,“失陪了,我得去参谋部报到了。”

“现在?”蓝应天惊讶。

“紧急任务,得赶紧回去。”

“你还没吃饭……”

“顾不上了。”

他看了看二人的脸,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很高兴能带二位参观基地,下午玩得很高兴,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还可以来参谋部找我。”

“谢谢你,周参谋。”蓝应天也礼貌颔首,“是我们麻烦你了。”

“哪里,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以后还要劳你多关照了。”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樊菲忽然问。

周岺眨了眨眼睛,望着樊菲难得严肃的脸,后者完全不给他装傻的机会,挑明了追问道:“刚才陶煜清说的是真的吗,小周参谋?”

“……”

蓝应天噎了一下。

如果可能的话,他其实还是想尽可能平稳地结束这一天,虽然事到如今好像已经没有能够——不,是一直以来也没有,没有什么人是平白无故关照他们的,LALA博士算一个,有也只有LALA而已。蓝应天倒也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同事和战友之间相差了好几个好友的数量级,他不是天真得想和所有人搞好关系的新兵蛋子,只是就算这位周参谋动机不纯,也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到太近的同事把话挑得这么明,让彼此都下不了台。樊菲很严肃,应该是有点生气,他的怒气其实蓝应天也能理解,毕竟煜清说得足够直白了……

“你指的是什么呢?”周岺平静地问。

“你……”樊菲气绝。他真就硬装啊!

这位周参谋是老油条了。蓝应天无奈地想,跟他相比,菲菲还是个血气方刚的职场新人呢。

“你对我有一点尊重吗?小周参谋?你是不是一下午都在心里嘲笑我只是个学徒兵,带我还不如带蓝应天有用,让你个总部的参谋来带我浪费时间了?大材小用了?”

“樊菲队员,首先,你是龙骑小队预备役,明天正式服役后你的职级与我相同,说不上大材小用。”

面对樊菲的指责,周岺反而出奇地平静:“其次,你觉得你应获得的所谓尊重,是取决于我的礼貌、涵养、素质,还是取决于你自己本身?”

“……?”

樊菲有点没听懂。

“你觉得我受人尊重吗?”

他望着樊菲的眼睛:“我是龙骑基地第三届毕业生,曾经考到过D级驾驶资格,现在在总司参谋部任职,你觉得今天的我受人尊重吗?受陶队尊重吗?”

“……”

“那你觉得你一个上来就被三代机选中的外行,理论课都没学完、E级训练场都没上过的学徒兵,凭什么一定会受我尊重?”

“……!”樊菲涨红了脸。

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樊菲一句“你他妈什么意思”已经骂出去了。蓝应天也有些不悦,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能把势利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到底还是令人啧舌。周岺望着二人的眼睛,眼底是难得退去了礼貌伪装的坦诚:“这里是龙骑基地,B8卫戍区唯一一个机战军屯驻基地,这里是军营,是前线,请二位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再来这里接受培训,这里不是学校,不是任何人追寻自我追求认同的地方,你们直面变异种前要在这里学习保命的技能,你们是三代机的驾驶员,你们的成败关系到很多你们现在还无法想象的重要之事,烦请二位认真学习、认真训练,我们这些人,是要把性命都交给你们的。”

“我知道这些话很难听,实话就是这么难听。”

周岺没什么感情地说:“我希望能给二位留下好印象,但如果这才是二位想听的,我也不介意把话说直白点。这里是出了上百名烈士的龙骑基地,是全国最好的战机研发中心,你们是龙骑基地的三代机操作员,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必须继承他们的精神、必须肩负起四百万人的生存重担,你们必须优秀,不优秀就会被人瞧不起,这就是事实。”

“……”一阵沉默。

樊菲还想说什么,实在是被他这一番狡猾的上升高度气得无话可说。蓝应天沉默了一会:“……说实话,我不讨厌你实话实说的这一面。”

“但也不喜欢。”周岺用的是陈述句,“很可惜我没能给你留下个好印象。”

所以这就是陶煜清刚刚戳穿的窗户纸吗?蓝应天眯起眼睛,你想给所有大小领导、不管与你有关无关,都留下个不错的印象。

万一以后用得上?

他想起陶煜清的冷笑。周岺,蓝应天不是你喜欢的那种能出人头地的类型,你可以继续投入精力,但我猜你会无功而返。

蓝应天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事到如今,他并没有什么生气什么厌恶的感觉,就像之前所说,他早已不是血气方刚的新兵蛋子,他只是觉得……周参谋已经是在大人的世界里按照大人的游戏规则生活的人了。而自己和菲菲,当然,还有煜清他们,还没有踏入那个世界。他并不对自己或周岺感到反感,只是有些庆幸,他们还继续留在这边,还没有太大的压力逼他们跨过那条线。他还不想过去,暂时还不想。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陶煜清现在一个月一次透析,我,活该受人挤兑,还有那么多人,薛士诚,一辈子的假肢,陆班,家里死得就剩下他和姐姐,这些能怨谁?都不过是自己的选择罢了。樊菲,你打算给自己选一个什么结果?”

他盯着他的眼睛:“等到结果到来的那天,你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吗?”

“……”

“只是跟着朋友来当兵,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是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所以这次也一起来了,我不想做的有多好,我就想混日子混薪水混个住处,课随便上上就行了,反正有蓝应天给我兜着。是吗?这就是你上课的状态,对吗?”

“我……”樊菲想反驳什么。

他神色平静,好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如果这就是你的心态,诚然,这是你的自由,我们尊重你的想法,但那你就别抱怨别人不够尊重你。因为这里是龙骑基地,世界顶尖的机战手培训中心,这里的每个人都比你更优秀、也比你更努力。仅此而已。”

周岺向二人致礼,向蓝应天点头致意,在蓝应天没有反应的目光中静静地离开了。

“……”

蓝应天望着他的背影。

晚风阵阵,掀起那青年白色的衬衫衣领,他默默地盯着他,看着抹灰白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樊菲站在原地,无声地攥紧了拳。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蓝应天望着那片幽深的夜色,不知为何,他现在觉得,或许从今天下午一见面起,这位周岺参谋的文雅和随和就已经是他礼貌的一部分。他并非是这种性格的人,只是让别人感到舒服是他讲礼貌的表现,为此,他做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小周参谋”的形象给我们看,他本该用这种形象一直接触到最后的。

是什么让他突然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他望着周岺消失的地方,远处传来晚风的簇簇声。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冒出那个小个子的身影。他好像有点能读懂陶煜清的眼神了,他看着周岺的神色,那么锐利、不留情面,好像是能透过这个所有人都认识的“周参谋”,盯着当年他认识的那个人一样。

 

 

……

 

海浪汹涌,远处乌云满天,浓烈如黑烟般的阴云与已经看不到分不出界限的海平线纠缠在一起,黑色与黑蓝色铺满了摇摇欲坠的天空。剧烈的海风席卷着近海一切立于地表之上的物体,渔船被刮成碎片,又被海浪卷走,勾着铁丝网的防御工事发出恐怖的“呜呜”的风声。立于海滩之上的脚手架被海风撕扯,无形的风压掰动脆弱的肋骨,钢筋发出濒临极限的嘶鸣,与更远处灯塔彼此紧张地对望着。

猛地一阵普天盖地的强风,“哐”一声巨响,远处泡在水里的半座废弃信号塔钢架应声而断,几根钢筋被海风呜呜卷起几米高,呼啸着向海滩砸来。陆海利大喊一声“卧倒”,一把扑倒旁边的男人,身后几个战友都扑在沙滩上,钢架呼啸着向他们飞来,“轰隆”一声砸在工事前几米的无人区内,扬起的沙直飞起二三米高。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落下的沙子抽打打在匍匐在地的几人身上。陆海利小心地撑起身子,而后才抬起头,甩了甩脑袋,兜帽上噼哩噼哩落下一层海沙,身后战友们也陆续抖落身上的沙子。他爬起来舒了口气,一边拉了他身下的瘦弱男人一把,那男人也穿着和他一样的兜帽外袍,但里面穿的却不是机战服,是白大褂。

“没事吧?”

“没事……”

男人多费了点劲才爬起来,摘下眼镜抖落镜片上的沙子:“呼,早就说过淘汰的信号基站要尽快拆,市政推警署警署推军队,推出这么多定时炸弹!”

“你就不该跟来好吧,我的大教授!”

陆海利没喊完的半句话被又一阵猛烈的海风吹断在空气中,他一把攥住男人的胳膊,小队几人稳住身形,直等这阵劲风过去才又松开:“好家伙……我真害怕一个不留神给你吹跑喽!”

他喘了几口气,摆手示意没事。

小队又开始跋涉前进,几人都穿着兜帽袍,前后牵着手拉成一串,压低身子以防被风吹走,像一只在沙滩上蠕动前进的毛毛虫。陆海利在最前面开路,拉着身后好像随时都会被吹走的男人:“你就不该跟来,大教授!现在天气太反常了,上午还是晴天下午就阴得像半夜,动不动十级大风,尤其近海这天气,一天要变三四次!”

“反常才来啊!气候反常,极端天气,更替频率过快,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风太大了,男人使劲喊才能让前面背对的陆海利听见。

“你又改研究气象学啦?”陆海利回头笑道。

男人嗤之以鼻,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离16i工事越来越近了,能看到哨楼上的卫兵,陆海利现在掏不出军官证,只是不断把头垂得更低,以期他能看清自己兜帽上龙骑基地的标志。果然,那个卫兵好像汇报了什么,然后调整信号灯,向他打出三长的灯光。

通用摩尔斯电码,O,表示收到。他呵呵一笑,“燕子,给他们回信!”

走在第三位的女兵应了一声。陆海利停了下来,那个教授也放开了他的手,转而抱住女兵的腰帮她稳住身形。女兵直起身,翻出手电筒,也向哨楼打出三长灯光。

几人又开始向前进,再有十几米就能到达16i工事了。

“你说你要来测什么啊?”

“分子变量!”

“分什么?”

教授摇摇头:“我要和四个月前的对照组做对比,看看这里的海洋分子析基准构成变化了多少!”

什么玩意儿……?陆海利皱起半边眉毛,继而又像教授一样摇了摇头,算了, 他也解释不明白,我也听不明白。

“龙骑机甲的基准模型马上就要构建完成了,气候却越来越反常,尤其最近,这样下去对模型的最终构成也是威胁!但其实我更担心的是这两件事是否有关,如果有关,是谁影响了谁,是环境影响了模型还是模型影响了环境……”

“啥?你影响环境??”陆海利彻底听不懂了,“你做个战机还能影响地球气候吗?现在这个大风天跟你有关?”

“……”男人心累,“这正是我想搞清楚的问题!”

“不可能吧,大教授,一个钢铁机器人,怎么管刮大风下大雨啊!”

“如果普通的机器人确实没可能,但龙骑机甲的能源是自然能量!我很担心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又一阵大风吹来,他一个趔趄,身前的陆海利和身后的女兵赶紧一把抓紧了他。他稳住身形,裹紧了身上的兜袍:“这么说吧……你可以把这个世界想象成一个大的计算机,地壳地幔地核是它的硬件,海洋大气陆地、各种自然现象是它的核心代码,衍生自然环境是计算机的运行系统,我们是计算机里的安装程序,我们进行的物种活动就是程序开发的各种插件,用来帮忙完善程序的,人类程序、昆虫程序、猫科程序犬科程序等等等等……而现在龙骑项目的模型、它的拟原动力是自然能量!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人类开发的插件里涉及到了地球计算机的核心代码!我很担心现在的反常气候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但是龙骑机甲还在模型构建阶段啊,现在连影子都还没有!就算你编程的时候把核心代码写进去了,那不也得等插件做出来才能影响计算机吗?”很明显,身后女兵也在听,听到这里她喊着问道。

“不一定!”教授艰难回头,“你知道双缝干涉实验吗?”

“波粒二象性?”

“另一个结论!”

“另一个?”

又是一阵大风,教授忍过兜帽边一阵噼噼啪啪的拍脸输出:“……进行观测与不进行观测,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但很难说清光子变化的那一刻是发生在观测前还是观测后!在量子擦除实验里,可以证明光子就是在得知观测之后才对穿越观测仪器的那一瞬间的光子性质进行修改,换句话说,是得知结果才去修改成因,这在因果论上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说,在微观世界里,因果论的前后顺序并不是恒定的!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因果之间存在颠覆的可能性,而龙骑模型一定和气候变化有关的话,那现在的一切究竟是我们杞人忧天,还是一次可能的结果预演?”

“你用微观理论来推演宏观?不对吧!”

“龙骑技术是分子物理技术!自然能量是地球的‘核心代码’,组成只可能是比分子更小的东西!”

这下女兵听懂了,不由得陷入沈思。

“好了!别再给我们上物理课了,准备进城了!”已经进入卫戍区了,能看到下来迎接他们的卫兵,里面还有一个穿城市警察制服的人。陆海利抓紧身后的手,带着几人向卫队跋涉而去。

 

进入卫戍区的哨所,身后厚重的铁门“轰隆”一声关上,连带着昏暗的天光、剧烈的海风和拍脸的细砂都关在了外面。几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单薄的教授更是咳哑了嗓子,女兵拍着背给他顺气,卫兵们帮小队几人卸下背包脱下兜袍,陆海利扶着膝盖,深深地喘了几口。

“没事吧?”几个卫兵里唯一的警察向他走过来,帮他脱下兜袍。

陆海利没好气地笑了笑,卸下负重,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

这里是B8-16i防线里的一处哨所,再往里三公里就是滨海市区了,是隔开城市到海岸线“里侧防线”。这里是军方接手的起始站,也是警队执勤的最终点,这里不常见到警察,但见到警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陆海利这一拳杵得实在,杵得警官呜嗷呜嗷直叫唤,气得陆海利笑出声来:“叫唤个屁,我咋不一拳杵死你,省得你天天在这装蒜。”

“我要早知道你这么暴躁,狗都不出这破任务!”

“你放屁,你是为我来的吗,你不是为我们大教授来的吗?”

那警察嘿嘿一笑,两人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啦狗贼老陆。”

“好久不见完蛋玩意儿,我可是挺忙的,不像你一天天闲出屁来。”

“放屁,我比你还忙好吗!我跟你说你还别不服气、让你来干警队这活你真干不了,都是精细活!”

“精细精细,干你的活来。”

见教授缓过来了,陆海利把二人拉到身前:“来吧,给你俩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基地研究所的陶恒教授。陶恒,他叫蓝肃,城防大队的,我的老战友,这次任务就由他领路。”

“您好蓝队长。”他伸出一只手来。

“客气了教授,叫我蓝肃就行。”他与陶恒握手,“我和老陆大学时候就是同学,前些日子还听他说起您,早有耳闻。”

“不敢当,您才是客气了。”他微笑道。

面前这位警官看上去很年轻,很健气,有点娃娃脸,笑起来像个大小伙子似的,很难想象他和陆海利居然是同龄人,五大三粗的陆队长是个真正满脸写着“我已经提前步入天命之年”的沧桑大叔,他们看起来少说差了七八岁。蓝肃看了看陶恒,又看看自己老战友:“上头说老陆这趟巡逻任务有随队研究员,让我们城防支队熟悉情况的出几个人领路,保证研究员安全……可他们没说来的是陶教授啊。”

蓝肃挠了挠头,瞥了陆海利一眼:“你可真行,就这么让人家上前线,你作死让人家陶教授也跟着你作死?”

“我反对过啊,可我说话不好使啊,我们项目组里大教授才是老大。”

“没事的,我还没有那么娇气,这几年跑实地勘测什么环境都去过。”他苦笑一声,“实不相瞒,基地项目第一阶段正在即将完成的关键期了,最近气候反常,数据波动太过剧烈,搞清这些变化对我们非常重要。麻烦你们了。”

“嗨,别客气,我俩就老战友开个玩笑。”他哈哈一笑,“我们城防一定配合,放心吧。”

“大家原地休整,六点钟交班!”

陆海利带着小队的人下去整理装备了,临走拍了拍蓝肃的肩:“诶,小子,我可把我们大教授交给你了啊,这是我们基地研究所的宝贝疙瘩,层破点皮政委得宰了我。”

“老陆,又嘟囔什么呢?”陶恒拖长了声音道。

“知道了知道了,走你的吧,越来越老妈子了你这几年真是。”

两人你推我搡又过了几招,蓝肃气得直发笑,挥手打发走婆婆妈妈的老战友。

门外狂风依旧轰隆轰隆砸着墙面,工事发出巨大的呜呜声,响得像什么低空侦察机的噪音一样。蓝肃又跟城防的弟兄们确认了一遍任务安排,转头看见陶恒望着哨所上方厚厚的玻璃天窗,天色阴沉,没什么光亮,压抑的景象映衬着教授满脸忧虑的神色,他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身形压在排山倒海的阴云之下显得更加单薄。

蓝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扭头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搞科学的就是容易杞人忧天……”

“不能这么说,教授,没有你们杞人忧天,人类估计早八百年就灭亡了。”

蓝肃戴上警用对讲耳机,认真道:“一会出去紧跟在我后面,老陆他们在前面开道,你的所有行动必须在机战小队确认安全之后与我一同进行,明白吗?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始终呆在我们小组的保护区域内。”

陶恒点了点头:“麻烦了,蓝队长。”

“别这么客气啦。”

他笑道,笑起来像个大小伙子:“我没和你这么厉害的科学家打过交道,你太客气了我紧张啊!别跟我太礼貌行吗,叫我蓝肃就行,叫我蓝肃就行。”

陶恒也笑了,笑起来很温和:“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勘测会持续多久?”

“大概三到四天,快一点的话三天就结束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我尽量三天搞定,我们早点收工,早点回家。”

“着急吗?”

“不着急,一点私事。”

“哦?”蓝肃打量着他的侧脸,明白了什么,调笑道,“看来很重要?”

陶恒笑笑,点了点头。

“我女儿这周生日。”他笑着说,“我和她妈妈答应了,生日那天一定要回家。”

 

=============END=============


评论 ( 30 )
热度 ( 142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