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蓝队长的学习笔记(6)

圣诞夜的突然更新!大家圣诞快乐!【虽然我圣诞节tm刚好值班……

终于写到纪念墙了,这个系列也步入尾声了,争取再两三更完结它【握拳

========================


11、陶恒

 

“小周,时间快到了。”

 

LALA看了一眼电子屏:“你去预约一下陵园吧,明天是英烈纪念日,这两天陵园都参观暂缓,关得也很早。你早点过去打招呼,别待会进不去了。”

“说得是。”

周岺起身,向蓝菲二人点头致意:“那我先去陵园那边看一下,两位在此等候。”

“哦……”

蓝菲二人对视一眼,看着小周参谋大踏步地远去了。

薛士诚摇着轮椅:“那我把今天的观察日志清了去,LALA博士,一会老周来信儿你CALL我,我带他俩下去。”

“好的。”

“谢,谢谢啊……”

蓝菲又对视一眼,看着薛工程师也摇着轮椅远去了。

屋子一时只剩下三人,气氛冒出一丝沉重。

倒不是错觉——樊菲眨眨眼睛,就算是最迟钝的巴豆坐在这里,也不可能觉不出空气里那急转直下的压抑气息。LALA喝光杯底,提起茶壶:“抱歉啊,让你们见笑了……沿海防卫战实在是太惨烈了,对士诚他们来说,还不是能够轻易提起的谈资。”

“没事没事,跟我俩还见笑啥,LALA你也真是的。”樊菲赶紧摆手,讪笑两声,“当然理解,是吧应天?”

“……”

“应天?”

樊菲疑惑瞥他。

蓝应天垂着眼帘,恍惚间露出了不下薛周二人的寂寞神情。又沉默了片刻,他低低地说:“是的……我能理解。”

 

蓝菲二人在屋里随意闲逛。

到下班时间了,门外的白大褂们开始陆续离开工位,樊菲也得以往外溜达溜达,去看那几个早就想凑近看看的培养罐。蓝应天在她办公室踱步,看着她满满一桌子的报告书籍,力学、结构学、机械、生物、恐龙史等等等等各方面的资料一本摞一本,很难想象究竟是翻阅了多么浩如烟海的资料文献,才浓缩出这五条无比珍贵的龙骑机甲。

他搬开一摞书,夹在里面的一册报告吸引了他的注意,结果一个没稳住“哗啦”一声,吓得他赶紧抬起半条腿支撑住剩下那半摞,好歹没把这一桌子小山包碰倒。在那倒下的书后头,LALA占地不大的写字区露了出来,仅能容下两张A4纸的地方寸土寸金,却依然奢侈地摆着一个相框,斜搁着占去了面积不小的一面三角。

蓝应天一愣。

LALA听到响动,也过来了,两人合力把倒下的书搬回原位:“抱歉啊,我这太乱了。”

“不不是我不小心……呃,LALA,话说这是?”

他凑过去拿起相框。

那是一张十一人的合影,大部分都穿着白大褂,前排有两位穿着军装,后排有两位穿着工装,一位穿着机战服,总的来说白色占比较大。背景是一片熟悉的体育场,蓝应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龙骑基地的中院训练场,不远处那个白色影子的建筑应该就是研发中心了。不过当年培训楼该是还没建好,只能看到一栋楼,旁边的半栋正在封顶,连研发楼这里也在刷漆贴砖,应该是翻新重修了一下。

人太多了,合影的人们分成了两排,在第一排六人的正中间,是一位穿军装的军人和一位穿白大褂的科学家。看到那个科学家的时候蓝应天心里咯噔一声,说不清为什么,他盯着看了好半天。

LALA博士就站在那位科学家旁边。当年的她还扎着高马尾,一幅毕业不久刚参加工作的样子。

LALA笑笑,也凑到他旁边:“这是最初提出‘龙骑计划’的核心团队。”

“最初?”

“嗯。”

“现在换人了吗?”蓝应天问。

“龙骑计划光提出论证就花了三年,上马研发又整整九年,前后十二载,团队早就不知换了多少人了。”LALA苦笑一声,“当年研发伊始的核心十一人,刨去刘政委和程主任,剩下科研口的人,如今也就剩三四位了。”

她指指第一排最中间穿军装的人:“他就是刘政委。龙骑计划是他亲自盯的,所以没有给咱们派专门的指导员。”

她又指指刘政委旁边的军官:“他是程主任,研发中心政治部主任。”

两个都是政工干部啊。蓝应天眨眨眼,可是如果没记错的话,LALA博士不是军方的人吧。这里可是龙骑基地,他们真的放心让非军方的人全权领导项目研发吗?为什么不派些技术型的干部参与成立团队……他们不怕LALA博士动手脚,LALA博士自己也该担心说不清吧,

仿佛知道他在嘀咕什么——也可能是蓝应天把这些都写在了脸上,LALA歪头问:“你是不是在想,基地为什么只派了两个政工干部过来。”

“啊……”

蓝应天有些局促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LALA,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没什么,我可是在龙骑基地工作了十二年的人,早就习惯了。”

她笑了笑:“我是奥茨玛人,政治上不能加入任何一支地球军队,通常来说军工项目不会让非军方的人担任项目总师,这也是刘政委要亲自来盯龙骑计划的原因。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刘政委在,各方面资源的调动都很方便,虽然审查也会更严格一点。”

“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蓝应天犹豫了一下:“你会不会有那种……出了事说不清的担心?说来他们研发三代机,居然敢一个技术干部都不派吗……这不合常理吧。”

“哈哈,那当然是不敢的,三代机可是基地的命根子啊。”

LALA垂下眼帘,笑得有些寂寞。

她抿抿嘴,望着第一排中间那位科学家,他和刘政委站在一起,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湖绿色的瞳孔隔着一层薄薄的凹透镜,好像一汪内涵深远的幽静的湖。年轻的LALA抱着资料,高兴地站在他身边,那年的她那么纯粹、那么天真,抱着一腔好奇和热情奔赴万里之外的理想乡,好像只有这里才能实现她的价值,将这追求科学的意义重大之旅一直快乐地持续下去。

那年的他们那么纯粹,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停顿了一会,LALA轻轻地说:“因为龙骑项目的总负责人……最一开始,并不是我。”

 

 

“陶横?”

 

蓝应天眨眨眼:“哪个横?”

“恒久的恒。”

“哦哦,陶恒。”

他看看刘政委旁边的科学家:“他才是项目总师?”

“是他提出的龙骑计划,那时我还在读博,他是研究中心技术部主任,也是我的导师。”

相片中间的总师看上去很年轻,三十多岁,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浅色的头发柔顺地贴在头上,衣冠整洁且彬彬有礼。不知为何他总给蓝应天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又盯着他看了一会。

提起以前的事,LALA显得有些怀念:“他是内参,本来他的研究项目我是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参与的……但我当时正在进行的毕业课题恰好撞上了他的论证瓶颈,他对我的课题非常重视,给了我特别多的帮助,几乎是和我一起完成的毕设。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内参,还以为他就是普通责任心爆棚的导师,后来我论文发表没几天,基地就找上了我,那时候这里还叫战机研发试验中心……我才知道他把我的毕设作为他项目论证的一部分递上去了。我就是这样加入的龙骑计划,成为了最初的核心十一人。”

她指指照片上的自己:“这是项目批准后大家在基地合的影。那年陶老师37岁,我才……按我们奥茨玛纪年算,也就23吧。”

蓝应天一句我草差点冲口而出,您23博士都毕业了??我草???您是什么大天才??!忽而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不不不,淡定,淡定,奥茨玛纪年,奥茨玛纪年,时间流速不一样嘛。1奥茨玛年约等于1.4个地球年,LALA博士应该是2276年那批地月*交换生,这么想来倒似乎也还算正……

……不,怎么算都不正常。蓝应天扶额,1.4个地球年只是在她来到地球之前的纪年*,她读博那几年是正常地球时间流速啊,至少在最关键的读博那几年,她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算来算去这tm还是个天才啊!

什么叫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蓝应天便秘似的苦了脸色,忽然对身边这个和蔼可亲的LALA博士产生了遥远的崇敬之情。

钢铁直女LALA博士依然没意识到蓝应天突如其来的丧,继续回忆自己的过去:“龙骑计划正式启动后,老师就成为了第一任项目总师。头一年主要的工作还是围绕论证落地展开,都是一些最基础的工作,需要大量的实地勘测和实验数据做支撑,就像盖房子一样,只有打好地基,才能谈后面可能会有的高楼大厦,是最枯燥也是最繁琐的工作。老师为这个计划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很多数据模型都是他亲自实验采集、亲自牵头构建的,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头一年打下的基础非常夯实,项目后来的进展不可能这么顺利。”

“这样啊……”

“而且,龙骑项目组的风气也是他带出来的,往后不管来来走走多少人,这个团队始终都潜心静气、细致认真,进入这里工作都能觉出这种不言自明的魂气。是老师赋予了这里魂气。”

“是啊……但是肯定和你接手也有关系,这种好风气没有随着时间散去,那是因为LALA你接任了嘛。”

蓝应天眨眨眼:“这么听起来他好厉害啊,可是后来为什么不干了呢?”

LALA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因为他牺牲了。”

“……”

蓝应天噎了一下:“抱……抱歉啊。”

“没什么。”

LALA苦笑了一声:“他孩子还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孩子?”

蓝应天一愣,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猜想被证实了:“陶主任有孩子?”

“对呀,而且也在咱们基地里。”

“不会是……吧……?”

LALA笑着摇摇头:“木兰长得像她妈妈,你认不出来情有可原——但你不觉得煜清和陶老师,长得特别像吗。”

 

“……”

 

我草,真的是啊……

蓝应天瞪大了眼,他终于知道这位科学家怪在哪里了。从看见这张照片起他就不自觉地老盯着他看,总觉得这个人奇怪地眼熟,真的,好像啊!尤其被LALA这么一说,那两张脸在他面前好像无限接近地重合在一起——陶教授看起来要温和一点,煜清更清冷一些,但他们真的好像,眉眼,鼻梁,尤其是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如出一辙的沉静,像同一汪幽深静谧的湖。

原来他是煜清的父亲啊。

蓝应天感慨,难怪煜清那么聪明,什么都会似的,遗传基因真强大。等等,她刚才是说这位总师牺牲了?

“LALA,这么说煜清和木兰的父亲已经……?”

LALA点点头。

“……”他一下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老师是和师母一起去的,那是基地的大意,也是我们的疏忽。”她轻轻地说,“那天是八月三号,后来又叫8.03遭遇战,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远海巨型变异种会跑到近海来,而且离陆地这么近,变异差距这么大……那天去的机战手,几乎都没有回来。”

“?!”

蓝应天震惊地看着LALA:“跟师母一起?什么意思?”

LALA不答。

“师母不会是……”

“……”

“煜清和木兰的母亲也……?”

LALA点了点头。

蓝应天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他又低头去看他。

照片上的陶恒教授温文尔雅,笑得温和,他看起来那么真实,映衬着真正成为真实的现在倍加残酷,一切春风和煦都是回不去的旧日过往……他忽然觉得这照片好悲伤。

时至今日,他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些风言风语。有人说陶煜清是典型的电视上的人物,根红苗正,满门忠烈,参加过典型战斗,获过一等卫士勋章,不当新闻标志宣传宣传都对不起他这跟堆BUFF似的出身和政治正确般的人生。说实话,当时他没怎么太放在心上,所有的荣誉于他而言都只是听听作罢,他只能记得自己心头涌出的感同身受的辛酸。他们家出了烈士,蓝应天能懂,因为他家也是,他们都是光荣的烈属家庭。可是在这个时代,一句轻飘飘的烈属什么都不能算,时代没有给他们舔舐伤口的机会,荣誉冰冷而无用,既不能抵消生活压在他们肩上担子,也不能抵消失去亲人日复一日的痛苦。

今天他第一次知道,陶煜清的双亲,竟是同时失去的。

 


 12、沿海防卫战纪念墙1

LALA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应天,菲菲,我今天还有些工作日志要做完,就不送你俩下去了。你们辛苦了,等通过考核,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LALA,太客气啦。”

研发中心的保密措施比前楼机房还要严格,蓝应天和樊菲今天才知道,原来在申请进行保密级实验的时候,在实验结束前是不能随便离开研发中心的,LALA当真是在百忙之中专门腾出空来接待闲逛的二人。二人哈哈一笑,大大咧咧表示咱们之间还讲究那么多:“别送啦,我们再看看纪念墙也就去吃饭了,下午的课改参观了晚上的可没改啊……我俩还得做做心理准备,晚上继续挨煜清的揍呢。”

“切,指不定谁揍谁。”樊菲不屑道。

“煜清的近身格杀是前几年下了狠功夫练出来的,输给他不丢人,你们量力而为,不要跟他看齐。”不知为何,提起这件事时LALA的脸色并不好看。蓝应天刚想再问两句,就被旁边的薛士诚打断,“学学他对机甲操作的精细控制力,那个才是对你们而言最有价值的东西,其他的都没必要。好了,LALA博士快回去收尾吧,一会赶不上晚饭了,我送他俩下去。”

“辛苦了,士诚。”

“辛苦个啥啦。”

LALA笑笑,又转向蓝应天,拍了拍他的肩:“应天,今天的话随便聊聊,别放在心上。”

蓝应天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刚才提到的陶恒教授。

“你是未来的队长,应该对大家的基本信息有所了解,我就对你多说了两句。你听听就好,别太想着它了。”

“我明白。”他敛了笑意,微微垂眸,“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些旧事而已。”

“我知道,你父亲也是一位英雄。”

LALA注意到他不经意地一震,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应天,你很像他,你们都是温柔而强大的人,富有正义感,真正的强大来源于坚不可摧的理想和信念,你父亲把你教得很好。”

“你认识我父亲吗?”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

LALA微笑道:“那是位很可靠的警官……应天,你父亲如果见到今天的你,他会为你骄傲的。”

 

 

“你父亲也是军人吗?”

薛士诚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电梯里就那么大点空间,蓝菲给他突然的一问吓了一跳。蓝应天眨眨眼,赶紧摇摇头:“不……我父亲是警察。就在滨海市工作。”

“警察啊……”

薛士诚念叨了两句,好像在琢磨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问:“是沿海防卫战牺牲的吗?”

“喂,你没得说了?”樊菲语气不善。蓝应天赶紧拦住他,“不好意思,薛工,你到底想问什么?”

“哦哦,对不住啊,我没有消遣你的意思。”薛士诚反应过来这样好像招人误会,转了下轮椅侧过身,“我是想说,如果你父亲是沿海防卫战的烈士,那应该能在纪念墙上找到他的名字。”

“……”蓝应天一愣。

纪念墙?樊菲皱起半边眉毛,看看蓝应天,又看看薛士诚:“所以这个纪念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沿海防卫战纪念墙,防卫战后基地陵园新修的。”

“陵园?”

“你们来基地这么长时间,没参观过陵园吗?”

樊菲气绝:“你们排的那些课有让人参观别处的意思吗!”

提起基地的魔鬼课程,樊菲能发三天三夜牢骚不带重样的。薛士诚笑笑:“英烈陵园就在后楼宿舍楼和中楼培训中心之间,你们肯定见过那条路,只是没有走过。那里安葬着研究中心成立后在战斗中牺牲的历代机战手,尤其是沿海防卫战后,专门修了一道纪念墙。”

龙骑基地是沿海战区最高指挥部所在地,通常,能埋进这里的机战手,不是龙骑基地本地出身,就是做过特别卓越贡献的机战手烈士——这是谁也不愿意承认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战争年代,人命如草芥,就算牺牲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尽管这调调令人反感,没人会愿意承认自己重要之人的牺牲是白白送死,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意义。

只能说,能埋进龙骑基地的烈士,他们的牺牲至少是有意义的。

蓝应天眼睫微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翻涌上来,抓紧他的心脏,又松开,又抓紧,又松开,一阵躁动的麻顺着脊梁爬上脊背,激得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纪念墙……

我爸的名字……可能在纪念墙上。

樊菲不放心地瞥他:“应天?”

“……”

他顾不上理他。

只要提起蓝叔叔,他就总是这个样。樊菲无奈地叹气。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自己这个发小了。樊菲清楚,蓝应天一直很优秀,踏实,坚强,温和,乐观向上,他一直讨人喜欢,是所有人眼中最优秀可靠的年青一代,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牺牲的父亲是他最大的软肋。这年头谁家里多少都死过亲人,他没有父亲,放在一片失去父亲的孩子中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他父亲是位警官,他的死可用牺牲相称,于是众人并不会注意他是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只会称赞他是烈士遗子,英雄之后,如此优秀的蓝应天配得上他以身殉职的伟大父亲,你要继续努力,不要辜负他的期望,他在天有灵一定会希望儿子继承他的衣钵。

事到如今,樊菲甚至不甚清楚,蓝应天当年报考警校到底是因为喜欢,想做,还是因为这些炽热而沉重的期望——一切就像顺水推舟子承父业,又像是众口一致为他铺就了一条大势所趋不得不走的路。可是樊菲知道,只有樊菲知道,这些期望可能来自于任何人、唯独不会是来自于蓝叔叔。蓝叔叔不是没有期望的,但他对蓝应天说过最多的话是——“你爹我可不是有担当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跑来这里干警察,但我喜欢干警察,干得也开心,我希望你小子以后也能干你喜欢干的事,自己的路要走一辈子,自己选出来的路走着才踏实。”

蓝叔叔,你说应天他,到底是喜欢当警察才去考警校,还是连他自己也觉得你会希望他这么做呢。

樊菲担忧地耷拉着眉毛,看着他的侧脸。

你是他心里最深的一道沟,这么些年来从未被填上。他如今所作的一切,究竟是为了填上这道沟,还是为了让这道沟……永远不被填上呢。



*私设奥茨玛星球=月球

*1奥茨玛年=1.4个地球年,私设啦啦从奥茨玛星球到地球做交换生是19岁,1奥茨玛年约有16.8个地球月,换算成地球年龄是26.6岁,四舍五入也是正常研究生的年龄。


评论 ( 15 )
热度 ( 125 )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