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终于赶在睡觉前赶完了，依旧是没什么可看的东西×2www

这次把评级体系说完了，容我想想接下来是说培训中心还是纪念墙……都是我比较想写的东西hhh

再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吧qwq这周开始要值班了

蓝猫：蓝应天

菲菲：樊菲

淘气：陶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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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龙骑基地2

再往上走，人就更少了。可能是层层验证太麻烦，也可能是确实没有往上走的需求——能源控制室，雷达控制室，“天眼”监控室，通讯协发室，空气中回荡着嗡嗡作响的运行声，这里俨然是这栋心脏大楼里最重要的“机房”。

“第四层是不是很有科技感。”周岺轻笑一声。

“确……实。”

蓝应天愣在原地：“我一直知道基地的信息技术是全国领跑的，但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

“应天队长，虽说龙骑基地里的各项设施都是军事机密，但秘密本身也分等级。你要记住，从这里开始，你接触到的都是‘绝密’级的保密设施，说是核心有点夸张，说是核心的一部分丝毫不为过。”

他看着两人的侧脸：“一旦泄露——不，基地根本不会给你们泄露的机会。懂我意思了吗？”

“……”

蓝应天和樊菲对视一眼，拼命点头。

能源，自古以来就是兵家之事重中之重。古人未有能源供应之需求，也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名句，今朝能源更是万物万事的运行之基础，人们将能源无限细分直至分子化，就是为了保证能源供应足够稳定、足够方便，足够支撑今天摇摇欲坠的强悍科技。

能将基地的“机房”展示给尚未入职的两人看，基地的诚意，真是充足得令人心悸啊。蓝应天笑了笑，侧颊滑下一滴冷汗，我是否也可以理解为，看了这些东西，我已经不可能退出龙骑基地的培训了呢。

“这里每间房都是一个部门吗？”

“不是的，很多房间都是无人的。与其说是一层办公楼，倒不如说这是一层‘机房’。”状况之外的樊菲倒是没有这些紧迫感，周岺耐心地给他解释这里的构造，“比如通讯协发部门，六十平方的办公室只能放下一套通讯协发的主机而已，操作端在另一个办公室。而通讯部的主机已经是这一层最小的主机了，这层的操作端没有几间，全都是放主机的地方。”

“基地现在还在用那么大的主机吗？”蓝应天适时地问，“分子技术十年前就已经装备军队了，连主战装备都可以存储在分子空间里，主机为什么不存储进去？”

“应天队长，你要明白，分子技术所以能得到应用，根本在于其改变形态的‘不稳定’性得到了控制，变成了“可操控”。我可以分解让他消失，也可以聚集让他出现，你熟悉使用烈焰枪的这段时间，应该已经体验过无数回分子组装了吧。”周岺笑笑，继而摇摇头，“但系统主机这种东西不需要这种‘可操控’，倒不如说，本来有使用优势的‘可操控’性到不需要它的人这里，就只剩下了‘不稳定’性。庞大系统的主机是复杂且精密的，容不得一点损毁，而分子在‘不稳定’过程中给主机带来的损耗是不能想象的——虽然物质遵循质量守恒定律，只要封锁空间就能把损耗收集起来，但收集的部分又要重新组装，还不知道反映到操作端会影响到哪项功能，极不合适。所以现在只要对有使用精度偏差值要求的，且要求不能高于0.02的，分子存储技术都只能用于备份，不可用于常规。”

“原来如此……”

蓝应天点点头，若有所思：“越是精密的东西，组装时间越长，损耗影响越大……难怪我总觉得我不如煜清出手快。”

“切，你别给他戴高帽，他那就是老兵欺负新兵蛋。”樊菲撇撇嘴。

“煜清？”

听到这个名字，周岺明显愣了一下：“煜……是陶煜清吗？”

蓝应天眨眨眼：“是的。”

“……”

“你认识他？”

蓝应天笑笑：“怎么，煜清这么出名啊，在基地里随便就是认识他的人，我都听好多人说起过他的名字了。”

“嗯……”周岺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反应？蓝应天疑惑：“周参谋，你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

“你们认识吗？”

“认识？哈哈，算是吧。”

他笑了笑，笑得很无奈：“我们是同期，一个训练班的……不过没怎么讲过话就是了。”

“同期？”

蓝应天惊讶：“你们居然是同期？我——我听LALA说，煜清参加过沿海防卫战，你们那一届都参加过，死伤惨重，我从来没在基地见过他的同期……”

“但是你身边就有两个。命运无常吧？”

周岺轻笑一声：“你们队里的另一个队员，巴豆，他也是，你可以抽时间去问问他。”

“巴豆也是？”

蓝应天瞪大眼睛，我去，龙骑基地这是选了一帮什么神仙来组龙骑小队啊。

“周参谋，你也参加过沿海防卫战吗？”

“我吗……”

他又不看他了，一双棕色的眼睛随处看去，让人猜不透他眼底的情绪：“呵……就算是吧。”

“啊？”

“走吧，应天队长，我们去下一栋楼。”

他带头走下楼梯，完全不顾蓝应天的疑惑，只留下一个背影一级一级地消失：“你要是想知道沿海防卫战的细节，还是去问陶队吧……跟他比起来，我实在还没有资格讲那个故事。”

“……”

蓝应天还想说什么，沉默片刻，没有再开口。

 

 

 

“那个……等等等等，我们、不往上走了吗？”

 

气氛有点奇怪，奇怪得一旁的樊菲都不敢出声搭茬了。蓝应天一愣，这才想起，对哦，我们在四楼，这一栋不是有五层吗？

“周参谋，我们——”

“五楼暂时不对你们开放哦。”

周岺已经走下一半台阶了。他回过身来，半张脸隐在过曝的光影里，看不太真切：“现在还太早……等到必要的时候，总司想见你们，或许就能上去了。”

连“机房”都能给我看，却不能把五楼展示给我吗？蓝应天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周参谋，请问楼上是什么地方？”

周岺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应天队长……‘绝密’之上的层级，我词穷了，但，希望您心里能有个概念。”

他看着肉眼可见屏气凝神的二人，压低声音，淡淡地说：“那上头是龙骑基地——暨，沿海战区，最高司令部。”

 

 

03机甲部队

“机甲作战是新兴的作战体系，实装至今不过十余载，而且途中还发生过沿海防卫战那样惨烈的战斗，人才断层，是以机战手的年纪普遍年轻。应天队长，冒昧打探，您今年多大了？”

“我吗？”

蓝应天指指自己：“我23了。”

周岺又看向樊菲。樊菲摆摆手：“别看我，我小蓝大哥一岁，但我俩是同批考进警署的，四舍五入就是同期。”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不错，你的年龄和我这一届的毕业生刚好相仿，相信我们以后共事会顺利很多。”

他这一届？蓝应天盯着他的侧脸，又看看樊菲，菲菲和他们年龄相仿吗？可我看煜清并没有菲菲大啊。他不是和煜清是同学吗？

离开前楼，几人从一层大厅出去，往中院走，接下来的参观地点就是熟悉的中楼了。这几天，蓝菲二人宿舍中楼之间来回打转，两点一线，各种理论课程基础课程实操课程快把俩人学吐了，偏偏每天晚上还要接受陶煜清针对武器上手的对战训练，物理上把俩人打到吐。太惨了，每次提及自己的经历樊菲都要狠狠诉上一番苦，老子打打游戏上上闲班偶尔出个勤拯救个黎民百姓的日子过得挺好的，突然就给拉来被动当什么好学生，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训练，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呵呵，最近基地急于组建龙骑小队，来不及制定周密计划，给你们的训练自然就相对轻松些。”周岺听完他的诉苦后笑着说。

“……”樊菲无语。这人刚才听我说话了吗？

“周参谋，基地目前为止你说有两个中队编制的机战手，只有六位参加过沿海防卫战。其余人呢？他们的水平如何？”身为未来的队长，蓝应天对基地兵源实力比较在意。周岺翻开手上的薄夹子，“这点你放心，龙骑基地的机战手是构建沿海防线的基础，他们水平如何，你看滨海市在变异种登陆战后还能活的好好的就该清楚了。这些机战手之中绝大部分都是基地培训出身，且是后三期毕业生。”

“后三期？”

“嗯。”

蓝应天眨眨眼：“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我，是龙骑基地第三期毕业生。”周岺摊摊手，示意以自己为分界线，“我之前，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别指望他们。我这一届，如你所了解的那样，都死在沿海防卫战战场上了。从我这一届开始，往后的毕业生都是为沿海战区补充战力、正经八百磨砺出的机战手，他们没有打过沿海防卫战那么大的仗，但零零星星的小型战斗就没断过。所以，不用担心基地的战斗力，我们基地的机战手构成是全国顶尖的。”

他翻到一页，指给蓝应天看，那是一张机战手认证评级表：“就是放眼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

机战手的评级层级，从低到高分别有E、D、C、B、A、A+、S七个等级。S级是个理论上的层级，几乎不存在到达的可能，能达到的一般都是些超出常人理解能力的怪胎，全世界加起来不过百，故一般不作为正常等级参考。蓝应天盯着那张单子，那上面的机战手加起来不过三十几位，没有几个E，连D都很少，几乎全是D级以上的。

“哇，机战手资格认证很难考啊。”樊菲也凑过去看，“C级18个……咱基地可以啊。”

“你还了解资格认证？”蓝应天瞥他。

“那可说呢，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你知道我老家山头沟里那一片村不。”樊菲摸了下鼻子，“以前有污染种袭击过我们那里，不过后果不怎么太严重……当时是刚好有个战区长官请假回家，看见污染种下来，直接穿着卫戍区的外骨骼作战机就上了，那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看见机甲作战，真的酷炫。他一个人就把那么大只污染种砍得七零八落的，都没让卫戍区的部队帮忙，部队一直在疏散村民啥的完全没顾上管他。我们村里倒了几家房子，伤了几个人，没有人死。”

他说着说着，哼笑一声：“然后，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长官只是个D级机战手而已。”

“D级这么厉害？！”

蓝应天惊讶地看向周岺，周岺笑着插话：“机战手评级标准是全世界通用的，龙骑基地的执行就很严格。污染种本身就是一级污染化的怪物，相对较弱，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D级机战手在有外骨骼的情况下是应该能够做到击杀的。这是D级的应有实力。”

“E级是机战手的起始等级，从普通兵种通过考核正式成为机战手，就是最初级的E级操作认证。往后才可以一级一级按照实力、歼敌数量、战场表现等日常考察，最后通过升级考试，考核通过，完成晋升。”周岺凑上前，指着表单上E栏里的几个人，“从龙骑基地通过考试顺利毕业就是E级机战手了。这几个孩子是刚毕业的，还没来得及往上考。”

“这样啊……那还挺严格的。”

“嗯。”

“那……我和菲菲这次培训结束后，也是E级吗？”蓝应天看着他手指的那一栏。

“很难说。因为你们不是普通机战手，是为三代机‘龙骑’培养的龙骑手，不知道总司会怎么安排你们。”周岺想了想，摇摇头，“现在考核的通用标准，还是以初代外骨骼和二代通用机甲为考试机的。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还得看具体怎么操作。”

“哦——”

樊菲拖长了声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说实话，听到这个说法，他暂时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不太想考这个，他又没什么太远大的理想，也不觉得自己能单枪匹马拯救世界，万人敬仰的故事是属于蓝应天那种牛逼人的，太离谱的人设不适合他。他只想混一点，混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混点保护自己的力量，混个平安，混个差不多，混个功成不成没关系身安全退了就行。世界已经这么烂了，想好好活着都是奢求，达要兼济天下穷我独善其身，我保护好我自己，也是为世界做贡献么。

“应天，看来上头也知道太凶险的活不能靠咱俩个新兵蛋啊，哈哈~就说是么，一上来就硬刚三代机，这也太离谱了。”

他抱着胳膊，哈哈地开着玩笑。

“……嗯……”

等了老半天，只等来蓝应天一声心不在焉的敷衍。

“应天？”樊菲扭头看他。

“……”

蓝应天捧着那张表，眉头皱得很紧，仔细地看着什么。

樊菲满腹狐疑凑上前去：“看什么呢。”

 

那张龙骑基地机战手等级认证表里，A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蓝应天盯了许久——陶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