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虹七商战AU(上)【主要厨厨护法

对不起草哥!!!!! 迟到的生日快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仙草鱼饭迟了三天太不好意思了,本来应该尽快产出来的,但是临时遇到憨批搞得贺生也迟到了抱歉qwq 开车是开不出来了,先记账上,等哪天开出来艾特你

手上没有成稿,分享一个脑洞,礼轻情意重QAQ 别嫌弃就好呜呜!

码着码着就又爆字数了,我他妈讲脑洞也能爆字数,真就开启新天地【】

再吹一次,肝帝草哥生日牛逼!【竖大拇指.jpg

下半章请走(下)

======================

以下预警

1、Lo主不是商科学生,所有常识均来自财经UP主科普及百度百科,肯定有BUG,千万别当真,就是个脑洞,纯码出来爽爽【】

2、有借鉴POIs1e05桥段,草顺带就推一下POI【落泪 你看不了吃亏你看不了上当

3、CP虹蓝奔莎,人物关系自由心证,但是虹跳友情向【笑

4、半佛老师的读者一定觉得里面有些话特别熟悉hhhh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安利一下半佛老师,ID半佛仙人,知乎B站微信均可搜索

5、部分情节自真实案例改编,相信诸君一定能看到熟悉的影子



老牛最近想炒股。

为啥,因为他大奔兄弟把老婆本投进去了,最近全线飘红,干他妈的挣了有半年工资还多,大奔那愣头青都能赚钱,俺老牛不比他聪明,凭啥不能?

但是聪明的老牛没炒过股,所以需要从零开始。

老牛看了很多入门指南,加了很多炒股公众号,百度百科怎么开户,直到某天可能是冥冥中的指引——又或者是公众号把他的信息卖给了下家——他接到一个改变命运的神秘电话。

“您好,这里是每日牛股推荐,请问您有开户意向吗?是这样的,给您推荐一支股票,我们的专家可以指导您精准捕捉买卖点,只有5%的股民才能了解的炒股技巧,先到先得!现有优惠套餐……”

……是的,就像你也接到过的那种垃圾电话一样。

不过憨憨老牛却当真了,他觉得自己去炒股绝对是一把好手。首先他的名字就比较吉利,牛,牛市啊!大牛市赚钱天经地义!你看看旁边大奔,熊里熊气,一看就是赶熊市的料,能把别人的财运都冲走喽。

于是他乐乐呵呵地和客服妹妹聊了半个多小时,在楼下谈笑风生。

这里需要提一嘴,老牛住的这地方不是什么豪华公寓,就一老旧居民楼,双层,走廊在外头拦一排栏杆那种,房租不贵,楼下是小院,两层楼五六个租客有时在小院里坐坐,不是穷学生就是穷北漂。老牛在底下穿着背心吃西瓜,一边扇扇子,一边讲着这个改变人生命运的电话。客服小妹妹极其优秀,说得老牛蠢蠢欲动两眼放光,眼看着就要加微信给人把钱汇过去了。

你以为是老牛把积蓄都投了进去、然后赔得精光,就这样迎来了人生的转折吗?

不,转折可不是诈骗电话。

——转折是这个诈骗电话,让他结识了楼上的齐鹭尧。


“小姐,你们到底是推荐股票还是代人炒股,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干嘛要我们给你汇钱呀?到底是咨询业务还是基金业务,咨询业务我们已经收到公司名了,基金业务的话,总觉得跑不赢大盘呢,就不参与了哦。”

就在老牛要加她微信的时候,楼上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跑下楼,夺过老牛电话噼里啪啦甩出一大串名词,老牛没反应不及,愣在当场。

“诶?不不您误会了,当然是咨询业务,不过我们还有具体操作教程,您不知道,炒股是入门容易操作难的一项……”

“操作教程是付费的吗?抱歉喔我们这头脑子笨看不懂网上教程呢,要是没人一对一带着就不行,不花这个冤枉钱啦。”

“这个您请放心,我们有专业的操盘手带您一对一远程操作,保证您完美掌握买卖节点……”

“那我们明天去买了那只股票以后再报班,先让我们自己先摸索摸索哈。”

“啊、请稍等!投资有风险,您是新手,贸然入市一定会吃大亏,您如果觉得教学学习有困难,我们的专业操盘手可以帮您进行操作……”

“也就是基金咯?”

“……也不完全是……”

“反正就是募资吧,那么有牌照吗?证监会备案了吗?”

“……”

“能给我备案编号吗?我想核实一下。”

“……”


“……”

老牛愣在原地,咔嚓咬了口西瓜。



“你哪来的啊!俺要炒股你挡着俺挣钱干什么!人家都说了能教俺挣钱了你又给俺挂了!”

那青年觉得好笑:“老兄,谁跟你说炒股就能挣钱?”

“俺兄弟就挣了大钱了么!”

“前两天确实是大牛市,是个人放进去都能挣,这说明不了什么。”

“谁说说明不了!说明炒股就是能挣大钱!”

老牛气哼哼一捋袖子:“人家说了能教俺挣钱,你偏不让,俺看你就是瞧别人挣钱你眼红!哼,俺再拨回去……”

“老兄,先别急。”青年按住他的手,笑着眨了眨眼,“凡事讲究个细水长流,你再等一天,等明天开盘后,再打不迟。”

第二天,老牛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青年是老牛的邻居,搬来没多久,还没和租客们混熟,老牛不是很熟悉这个笑起来心思难测的小伙子。他家户型不是很大,比老牛自己家小了不少,青年也没有多少东西,拎包入住,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布置家当。

“呀,是你呀。”他把人请进来,“怎么了?”

“打不通了……”老牛疑惑地看着手机,“你昨天让俺等一天再打,你早就知道没人接吗?”

他笑了笑:“对啊。”

“为啥?”

青年把电脑抱出来:“因为昨天他给你推荐的那只股票跌了。”

“你知道这伙人的运作模式吗?他们骗人,会先从搜索部门买你们的信息,筛选潜在投资者,然后给你们推荐股票,不同的人推荐不同的股票。第二天一开盘,推荐涨了的留下,推荐跌了的拉黑,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就是一定会被他们骗死的人。”他指着显示屏上的曲线,“你看,他昨天给你推荐的时候是在这个点上,可这是家潮汐性企业,他们的业绩随时间和季节影响已经很明显了,很多个月都停在这个点上回落,下个月上旬反升,这个规律并不难寻,稍微肯分析分析都不会给你推这家。综上所述,那就是个骗子,你要是打了钱,你就上当啦。”

“我草!”老牛惊愕鼓掌。

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

“所以你让俺等一天,是觉得它明天一定会跌吗?”

“谁知道呢,市场瞬息万变,没人能保证。”他收起笔电。

“那你让俺等啊,万一人今天没跌呢?”

“那你就肯定会上当呗。”

他笑了笑:“那就是天意不让我救你,我也没办法。”

后来老牛就算认识他了。他叫齐鹭尧,是个小公司的小会计,没有稳定工作,平时东一跳槽西一跳槽,年底打打工出出报表,这已经是他换的不知第多少个住处了。用他的话说,他这人随性惯了,胸无大志,不爱规规矩矩上班,所以也没什么建树。

他懂不少经济方面的知识,不过这也是当然的,会计嘛,不懂才该回炉重造呢。但他却不碰股票,哪怕他那天给老牛展示了自己很内行的素养,也固执地说自己不会炒股,都是纸上谈兵。不过拜他所赐,老牛第一次踏进了证券所,第一次开了户,第一次在开市的时候去看大盘,还别有一番风味。

“他们那些机构也会给你介绍开户,不过手续费会贵一点。你就自己比较着办吧。最后一次提醒你啊,风险很大,别想能一定赚钱。”

“知道啦知道啦。”

第一次在交易大厅里转悠,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太懂大盘,旁边一排电脑按来按去的人倒是挺帅的,西装革履,看得老牛羡慕顿生:“那就是操盘手吧……”

“你要是把钱投给基金之类的,也有人在那帮你弄。”

“有这帮人在,俺还能赚着钱吗。”

齐鹭尧就笑:“你当他们多厉害呢,叫起来稀罕而已。”

老牛回头:“俺觉得你也能当。”

“为什么?”

“就是这么觉得。”

总觉得他好像很厉害,只当个小会计啥的,和他放一块看着不搭对。

他就笑,也不答话,只看着那边计算机上红红绿绿的交易曲线。玻璃映出虚幻的影子,他离那个世界很远,眼神冷漠,好像永远也不想有交集。


直到有一天,大奔造访了好兄弟的家,俩人谈起炒股的事,都是愣头青瞎猫碰上死耗子,大奔来向老牛学习炒股的经验,老牛说嗨俺咋可能会那玩意么,不过邻居是个懂行的,俺都是问的他,等他回来,俺叫他过来喝酒。

正说着,外面有动静,邻居下班回来了,老牛热情地出门招呼他进来吃饭,正好让大奔看清了来客的面貌。

“鹭尧……?!”

齐鹭尧一愣。

大奔也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真的是你么?”

“……”

一阵沉默,相互无人说话。

第二天下班,不出所料,家门口靠着一个熟悉的人,见他回来便直起身,已经等了好久的样子。 齐鹭尧看了一眼便垂下头:“怎么,我不买股票都能惹上证监会吗。”

“证监会没事找你。”

“没事就离开吧。”

“没事不能请我进去坐坐?”他偏了偏头,示意太阳都落山了,“我可是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现在饿得很,哪怕不念旧情,对客人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

“……”

齐鹭尧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请进,徐科长。”


“……大奔说昨天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他在驴我,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和他朋友是邻居,他来找朋友刚好就找到你,而我已经找了你两年,就是没有你的消息。”徐虹良跟着他进家门,示好地帮他提了一下塑料袋,齐鹭尧只淡淡回了句谢谢。

“是吗。他没当晚立刻给你打电话算我走运。”

“你不让他进家门嘛,他很想和你说说话的。”

徐虹良看着家里寥寥无几的摆设,他的工作证挂在墙上:“不如说,我们都想和你谈一谈。”

“你现在在做什么,会计?”

“……”

“不觉得无趣吗,你是那种爱玩的性子吧。”

“……”

“每天对着一堆死数字,报表也不会动,你也做不了什么,哪有K线来的有趣呢?你当年可是……”

“徐虹良。”他忽然回过身,“你想聊的如果只有这些,那今天的饭不必吃了。也请你回去告诉沈队,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无论是对你们,对公安,还是对我自己,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干够了,不想干了,想问我的罪我认,如果觉得我无罪,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为什么要问你的罪?沈队为什么要问你的罪?”徐虹良上前一步,“你一断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没有问过我们的想法?谁要问你的罪?谁说过你有罪?我们说过吗?我说过吗?”

“一个科长,一个副支队长,你们说话有用吗?”

“那哪个国家哪条法律能定你的罪吗?”

“法律如果有漏洞就是为我这种人设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讲话?!”

“不对吗?就是因为这样的狗屁逻辑,赵枭的公司才能如日中天!”

齐鹭尧一把摔了外套:“我爹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屋中一时寂静,只余两人愤怒的喘息。

【啊,说到这,跳爹是什么死因没想好……之前设定是跳爹在教主公司工作,是研发部门的,然后掌握了什么能影响市值的重大秘密,一旦公布公司有可能倒闭,所以教主父子把跳爹搞死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是谋杀案了,经侦支队设定的居士掺和不到这档子事,而且总觉得这样的手段有点low,教主干这活有点掉价,跳爹也没有逼格……反正就是护法和教主的杀父之仇吧,缺少关键证据,护法没法走法律途径报仇,于是进入教主公司踹翻了父子俩的产业这样×【我真是太糊弄事了hhh

鹭尧和虹良、殷蓝是大学同学,都是×大商学院的高材生。虹良是学生会主席,殷蓝给他当副手,殷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鹭尧比较自在,挂了个会费会计滥竽充数,经常被殷蓝逮到捉回来帮徐会长完成工作。与正经好学生虹蓝不同,鹭尧有种吊儿郎当的天才感,对市场金融天生的敏感度高,瞧他不顺眼的老师瞧他极不顺眼,瞧他顺眼的老师则喜欢的不行。

不过,正常的生活在大三那年齐轩出事之后就结束了。鹭尧休了半年学,回老家处理相关事情,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再也没有以前鬼机灵的感觉,开始变得稳重、圆滑,用教授们的话说,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只有虹蓝对自己朋友的变化感到担忧。长大真不是什么好事,他再也笑不进眼底了。

只有在专业上看到他依然是那个鬼才,虹良才能稍许安心,果然,就算外表变了,学会了伪装,内里的东西也不是想变就能变的。

虹蓝二人先一步毕业,殷蓝回家继承家业,虹良考入了证监会,然第二年毕业后的鹭尧却没有走向二人的任何一方,他开始展现自己在市场金融上的天赋,不拘一格,渐渐打出名声,在大把大把的操盘手中脱颖而出。

“会计?!”大奔差点喷出来,“老牛啊、你让他骗了!他哪是什么会计,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他当年还在一线实操的时候每单交易都在千万以上,多少大户排队抢着给他送钱,他没退下来的时候每年年化最低都在15%,连了将近十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老牛懵逼。

“什么概念?”

庞奔一瞪眼:“是他特别牛逼的概念!!”

“……”

其实大奔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虹良说他特别牛逼,并且举出了这些例子,那他就一定很牛逼。

齐鹭尧搞赵枭的时候,经侦支队与证监会——当时负责这件事的科室刚好是徐虹良,副队长沈牧达与虹良私下搭上了线,认为赵枭集团存在严重财务违法问题,一直盯着赵枭父子寻找机会。齐鹭尧隐忍不发,一朝能得机会报仇,不遗余力地协助徐虹良与沈牧达,加上殷氏财团从正面角力,那是年轻人们完成的最声势浩大的一场壮举。

赵氏父子开庭审理的那天,沈牧达作为证人出庭,齐鹭尧在法院门口警车里目送他们进去,没有等到判决结果便离开了。检察院里有水生,后续已不需要担心。

从那天起,他便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你知道从这里看过去,那边最高的那栋楼,那栋,是谁的吗。”

夜里,徐虹良和齐鹭尧倚在楼道栏杆上抽烟。齐鹭尧指着远处隐在夜色里的大楼,烟雾在谈吐间散开。

“投诚保险。”徐虹良轻声说。

他知道齐鹭尧想说什么,这是他的心病,是他人间蒸发的缘由。

“我在那里为赵家父子买下了60多亿的CDS。”

果然,他接着说:“是我把纳税人的钱装进了赵家父子的钱包,他们本是最该死的,而我不仅救了他们,还帮他们赚了一笔。”

“这不是你的错。CDO不是你提的,CDS也不是你提的,你只是做了一个投资顾问应该做的事。”

“是啊,我帮整场危机里最该死的人续了整整十年的命,多少人因为赵家父子破产、失业、家破人亡,他们是纳税人,赵枭剥削纳税人挣了大钱,而我又把他们的钱装回了赵枭的钱袋里。”他哈哈笑了几声,头抵在栏杆上,“只是因为我做了投资顾问应该做的事。”

“虹良,我挣的不是钱,是血啊。”

徐虹良把手放在他背上,他的脊背在微微发抖。

鹭尧与赵枭有深仇大恨,这是他和蓝儿都知道的。法律制裁不了CDO始作俑者,市场本可以,但他亲自帮赵枭避过了巨额损失,危机结束了,成千上万的企业破产,而最该蒙受损失的赵枭,反在他的建议下逃过一劫。

徐虹良知道,只是损失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他要让赵枭死,让他破产,让他倒闭,让他锒铛入狱,让他负债累累,让他就算出狱也一辈子活在低谷里,一生再起不能——而这些市场都做不到。所以他那么做了,为虎作伥,保护资产,而这也成了他今天的心病,成了心头怎么都跨不过的坎。

“……所以,这就是你两年来回绝一切聘请、不找稳定工作,住在这种地方,辗转于各种小公司只要饿不死就行的原因吗?”

“虹良……”

他有点哽咽,听不太清楚:“我……自从,离开那个所谓上层精英圈,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工作,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故事以后……直到今天08年的影响依然在,你知道吗,他们买卖做不下去,那年也找不到工作,多少人挤在劳务市场门口,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活干了,不知道自己为谁承担了损失,他们把一切不公都算在自己头上,认为自己没念过书能力不足,活该失业吃苦……”

“别想了,鹭尧。”虹良把他拉起来,“危机不是因你而起,你也左右不了这些,你和他们都是善良的,你只是于心有愧,却不是真的有罪。”

“是啊,法律如果有漏洞,一定就是为我这种人留的。”

“你没有罪,鹭尧,我再说一遍,你只是想受到些惩罚好安慰自己的良心罢了,但从法律的层面来说,你没有罪。”

“呵……”他摇摇头,停了片刻,又点点头,似乎被说服了,又似乎只是懒得争论。

“况且没有你那次投险保值,赵枭也不会让你进入公司高层,我和沈队后期的消息来源全靠你撑着,没有你,我们干不倒赵枭。”

“是啊,我也为他赚了很多血……”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虹良扳着他的肩膀:“兄弟,听着,你得认清自己,知道吗,你是一杆枪,之前只是被错误的人握住了,你要怨的不是你自己太好用,而是用你的人丧尽天良,你不是最擅长找症结吗?走出这个牛角尖来啊,根结不在你身上,惩罚自己是没用的!”

但他只是摇摇头,苦笑一声:“……我不会再碰交易了。”

“不必如此,只要被正确的人使用,你能创造的价值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虹良,我不会再碰交易了。”

他看着徐虹良语塞,一幅疲惫的样子:“之前只是怕那邻居被骗钱而已……我不会再碰交易了。虹良,我不想看盘了,不想再做了。”

“……”

昔日好友落得今天这个状态,一阵无力感涌上徐虹良心头。

或者从他认清复仇只能靠自己而走上不归路的时候……这个结局便已经注定了吧。

谁让他还留有良知,与恶人打交道,太吃亏了。


“你知道大奔为什么开始炒股吗?”

他连K线都都不会看,还炒股呢……齐鹭尧无奈地想。

明明是沈队的手下,却对金融一窍不通,之前赚了钱算他走运。估计也是和牛旋风一样是被骗进来的吧。最近骗子太多了。

徐虹良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沙丽的公司没了。”

“……?”

“被恶意收购的。”

“……”

“收购她的人姓马,也是操盘手,和你出身差不多。”他递给齐鹭尧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妩媚,是个大美人,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太过刁横的话,“你该知道这种操作,从二级市场购入股票、增加占比份额,你比我内行,一提你就明白。”

“不知道你还记得沙丽吗,大奔的女朋友,现在是未婚妻了,法庭门前你们见过的。她当时说从大奔那得知了你的事情,说你好厉害,是幕后英雄,就像卧底一样帅气。”

“大奔不明白沙丽的公司为什么就没有了,操盘手到底是干嘛的,我都不卖她为什么就能买走,股票究竟是什么。他有多笨你知道的,但他还是去学了。为了沙丽。”

“坦白说,鹭尧,我今天就是来请你出山的。”

徐虹良望着他的眼睛:“我和沈队盯上了这个马三娘,但我们玩不过她。”

“……我说过我不想再做交易了,另请高明吧。”齐鹭尧把照片塞还回去。


“如果我说,她用的是赵枭父子的遗留资本起家的呢?”


“……?!”

齐鹭尧一愣。

“谁?”

“赵枭父子,赵枭赵燐升,你不认识哪位?”

“你扯淡!这就不可能!赵枭集团早就——”

“资本永不眠,这点道理你不比我更清楚?她以前是赵枭的秘书,你和她出身相近,保全资本的方法够你俩讲一天一夜,只要价值还在,才过了区区两年!你告诉我资本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徐虹良一把拉住他:“我想做事、沈队也想做事,你明明有一群想做事的朋友,为什么不通过做实事来排解你那点负罪感!惩罚自己有什么用?能帮到你吗?能帮到我吗?你逃避现实郁郁寡欢,能帮到下一个破产者吗?!”

“……”

齐鹭尧无言以对。

徐虹良放开他,喘着粗气。

夜里很静,蝉鸣阵阵,两人之间蒙着夜色,只有燃尽熄灭的香烟头冒着缕缕白烟。

“沙丽手里的股权只剩10%了,还在减少,马三娘这些年恶意并购越发肆无忌惮,我真的,请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徐虹良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想碰你的伤疤……但我和沈队需要帮忙,扳倒赵枭是我们一起做的,不是我和他两个人做的,还记得吗?现在我和他还在前线,你呢,你又在哪呢。”


“齐鹭尧,你是最专业的啊!”



……

清晨六点半,殷蓝的闹钟还没响,不知谁的找死电话就打了进来。女总裁气得差点抄起手机扔出门去,忽然看到来电显示,人一愣,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

“喂?喂?鹭尧?是你吗?!齐鹭尧?!”

“蓝儿……是我。”

电话那一头,齐鹭尧窝在出租房墙角里,地上烟灰缸塞满了烟头,声音嘶哑,眼含血丝,似乎一夜未眠。

“你——你还知道联系我?!你去哪了?为什么之前打你电话打不通?两年了你个死玩意儿一点音信都没有、你知道我和虹良找了你多久吗?!你在哪……”

“蓝儿,我想找你借点钱。”

出人意料的,他开门见山地说。

殷蓝心里咯噔一声,两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开口借钱,鹭尧一贯心高气傲,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出了什么事吗?

“少废话,你先过来见我,什么钱我出不起?需要你在电话里提?”

“我借的可多。”

“你要借多少?”

齐鹭尧沉思片刻:“一千万。”

“……”

殷蓝的第一反应是他赌博欠债了。

“啊,抱歉,是一千万零两千块。”他苦笑一声,“我得买套新西装,要不没有说服力,对我现在的薪资水平来说有点贵……我会还你的,放心吧。大头小头我都会还的。”

“鹭尧……”

殷蓝忽然明白了什么,脸上慢慢浮现出欣喜之色:“你……打算回来了?”

“……”

太阳升了起来,一缕阳光打进小小的出租屋内,满脸憔悴的人抬起头,阳光温暖,一线晨光映在脸上,好像照亮了最黑暗的角落,它若追着你曝于光下,天涯海角也无处可躲。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啊……对的。打算回来了。”


自打收购了沙丽的餐饮公司后,马三娘就稳定持股在35%左右,虽然对于这种中小公司来讲不算太大的比重,不过沙丽手中还有10%,只要全都拿过来,今后握住就是稳赚不赔。

不过今天上午上班的时候,秘书通知她股东们提请召开股东大会,这倒有点反常,一不懂餐饮二不懂看盘,这些只管投钱拿分红的傻叉们怎么突然要开股东大会了呢?

“公司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呀,没听说嘛。”

“那就拒绝,我一天到晚这么忙哪有时间听一帮土豪扯皮。”

“啊,不是的,马总,他们已经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了。”

“?????”

超过10%股权倒是可以召开临时股东大会,问题是——马三娘摔了咖啡杯,一把拿过提请名单,不出所料看到了沙丽的名字。

这个死女人!所以一定要尽快把她手里的股权让渡过来,否则拿着这一点总是给我个恶心。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了股东名字里的新玩家,殷蓝。7%。

“殷蓝什么时候给咱们投钱了?”

“诶?您还不知道吗?殷总今天刚买了我们7%的股份,交易一早上啦。”

“……”

“拜殷总所赐,开盘大涨呢。”

恶意收购出身的马三娘顿时疑心病起,殷氏集团不是想恶意并购吧?可她家应该没有涉及到餐饮业啊,这是打算从此插一脚进来分蛋糕吗?搞什么名堂。

马三娘立刻给殷总裁去了电话。

“哦,您好您好,是马总吗?幸会!”对面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是在快步疾行,“是的,是殷氏财团买的,抱歉啊我这里有个会现在不方便和您讲电话,这样,您打给我的投资顾问吧,他负责的我的一切投资项目,有问题您和他沟通就好,好,好,那么就这样。”

“喂……?!”

殷蓝挂了电话,也走到了茶水间,把手机一把扔给阿紫开始摸鱼喝咖啡:“马三娘再打来,就说我开会。”

“好嘞!”

马三娘满脑袋问号,这女总裁真是盛气凌人,把我交给你的顾问??老娘在你眼里就是这种身价的人吗???

但是关系到公司安危,马三娘还是打了过去,这回是一个男人接的,听起来就是殷蓝的投资顾问了。

“是马总吗?你好。”那人很有礼貌,声音笑盈盈的,“是的,是我,我姓齐。”

“今天开始,我们就算认识了。幸会,马总。”


评论 ( 25 )
热度 ( 263 )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