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暂停手中的一切坑，北平的双子的YGO的aph的阳炎的还有各种没提到的……总之暂时全部都停更。

封笔作，写完这个后隐退江湖QAQ

封笔作献给奋战二十一年经久不衰的国产经典鼠猫可好QAQ我天朝本土CP来年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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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文/饭

from afterglow社

【序】

天子脚下，皇城开封。

 

正是晌午，阴云密布，不见天日。天气微凉，天色白亮，犹若五更。

 

 

 

 

开封府。

 

衙门外停着几台大轿，看阵仗，许是哪家的王公贵戚。

本应留着衙役站岗的衙门口不见一个衙役模样的人，相反，倒是不少手持长矛土黄色衣衫的禁卫军兵围在大门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后近百人，将开封府围了个严严实实。

府内。

开封府的衙役举着刀，围在院内中央围成了个圆圈，一致向外，个个咬牙切齿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们之外是举着长矛对着他们的禁卫军兵，神情严肃，无有半点怠慢。

大刀对长矛，府衙与禁卫军，几十人和上百人，力量对比悬殊的很。

 

明晃晃的虎头铡照直摆在院内正中央。

王朝马汉跪倒在铡旁，头深深地低下去。

张龙赵虎立于府尹身边，不便跪下，于是眼里闪着泪花微微别过头。

一身布衣的儒雅主簿站在旁边，望着中央的虎头铡目光闪烁。无奈，不甘，心疼，眼神极其复杂。他半恳求半征询地望向自家大人，却见平日铁面无私的青天老爷此刻竟几乎双眼含泪，心痛得表情都在颤抖，这一幕几乎顷刻间就让他红了眼眶。便也不再看他，转回头，看着院内的光景，深深地长叹了一声。

……事情搞到今天这一步，最难过的，莫过于包大人吧。

我开封府今日，莫不是真的，气数已尽……了。

 

 

“……”

年轻的护卫持剑而立，慢慢抬起头，目光越过面前捧着圣旨的公公，漠然的望着府衙门口的太师老爷，冷漠的眼眸犹如一潭死水，木然的注视里什么都没有。

庞太师捋捋胡须，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目光，冷冷一笑。

“展昭，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可要想好。”

“……”

年轻护卫闻言，冷漠的脸上爬上一丝冷笑。他慢慢收回了望在庞太师身上的目光，默默打量了一番来送旨的公公。老公公脸都急红了，拼命冲着他暗示不要乱来，端平等着他接旨的双臂一直就没放下过。

“展昭接旨！……”

他又命令了一遍。

“……”

年轻护卫脸色苍白，两颊虚汗不住的往下淌。他冲着老公公苦笑了一下，开口，声音沙哑而无力：“……难为您了……展昭谢过公公。”

“展昭！”老公公性子憨厚，面对这个固执的年轻人急得直想打人。

年轻人苦笑着摇摇头，打出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再说，接着慢慢放下巨阙，缓缓将剑收入鞘内，然后转身，对着那尊虎头铡“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全场寂静。

布衣主簿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张龙赵虎当即眼泪就掉了出来。他们无助的望望包大人，希望他能说句话，能下个令，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救那个不该死的人。但是他没有，他也只是一样双眼噙泪，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望着那一人一铡，双手攥成了拳头。

其实，谁又不知道，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无能为力。

年轻护卫慢慢扭过头，望着包拯，亮晶晶的双眼里满是悲伤、不舍与安慰。

……那一眼，仿佛望穿了这相逢，追随，效命，离开，重聚，出生入死的几度春秋，仿佛诉尽了这欣赏，感激，敬佩，忠诚，爱戴，生死相随的官宦数年。

谁愿意用自己最锋利的铡刀铡了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为官之人，束手束脚，若是为了更大的道义，哪怕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活活冤死，也必不能出手救之。……这一方青天，究竟是昭然若圣的天下救星，还是不过一介区区懦夫？

 

 

“请大人下令……开铡。”

 

年轻的护卫轻笑道，声音悠悠哽咽。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前后不过几天光景。当白玉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偶然处在什么都结束了又什么都还未开始的节骨眼上。白五爷想都没想一头扎进了这潭浑水里。

这短短几天他感觉自己要被折腾疯了。大喜大悲，反复惊恐，几次处在失控的边缘又被生生拽了回来。事后回想起来，五爷恨不得咬那死猫几口，爷下次就该把你栓在陷空岛和爷那宝马拴在一起，爷不走你也就甭想走，省的背着爷玩这些大起大落扰得爷来回折腾，折寿。

那猫就温润一笑，好啊，你可以试试看，看你是否留得住展某人。

 

……其实，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维持更难。他们一个活在风波险恶的江湖深处，一个夹在江湖和官场的缝隙之间，身负太多，朝不保夕，根本没法向对方许下“为了你我会好好活下去”这样的话。一次独闯冲霄，一次血战襄阳，这已经足以让他俩明白，每一回见面都是一种恩赐，每一份相处都应倍加珍惜。

【我只想陪你活着。】

【但如果你死了，我还是会活下去。……我们没有任性的权利。】

 

“猫儿，五爷不想让你一辈子呆在官场里。”

他记得在最一开始，当他刚刚确定了和这只猫的感情时，自己拉着这辈子最不想放开的手，第一次苦口婆心地对人说话。

展昭抽了抽鼻子，双睫微动，眼神投向旁边。片刻后，轻轻苦笑了一下。

“……若展昭能活到大人离去的那一天，我就辞了这四品带刀护卫的官职，随你回陷空岛。”

 

“此话当真？”

 

“前提是，你别走，我也便不食言。”

 

“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