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感谢组织策划七夕活动！！非常开心能够参加qwq虽然大七夕的写了完全不七夕的玩意儿……

此更7k＋，真棒，我就没有一次能控制下自己的字数【】

这个写来爽的系列终于完结了，本来就是写来爽爽，结果一爽爽了3w5，看这给我爽吐了【吐血 估计会休息一段时间……但是还是恭喜一下自己顺利完结了【抹泪

这里饭，欢迎勾搭！

久违地放一下全部拟人名设定：

蓝猫：蓝应天

淘气：陶煜清

菲菲：樊菲

咖喱：陶木兰

巴豆：巴豆

九尾狐：黎玖

啦啦博士：Dr.LALA

歪歪博士：Dr.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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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煜清那么说了以后，全场人都愣住了。

包括黎玖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的仪器出了问题，这么大的坠毁坑，这么吓人的现场，如此可怜的木兰，如此堪称惨烈的训练事故，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不许哭”。

不许哭，不许哭，不许哭。

陶木兰咬了咬下唇，肩膀微微瑟缩着。

“你除了叫我不许哭，还会说什么……”

愤怒，无力，心寒，委屈，又有种“我在期待什么”的心灰意冷，陶木兰脑袋里搅成一团，连自己此刻应该摆出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我在期待些什么呢？

是啊，我在期待些什么呢。

难道你期待的是，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你身受重伤，心疼不已，自责不已，跑过来痛哭流涕，并对自己以前的态度真诚道歉，从此对你倍感珍惜爱护有加吗？

怎么可能，那是可陶煜清啊。

“是啊，谁让我姓陶，谁让我和你是一家人，谁让我不听你的话一定要当兵，和你在同一个基地参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妹妹，我丢脸丢的是你的脸……”

她不能失败，因为她的失败就是陶煜清的失败，而陶煜清，是不会失败的。

她必须事事做到最好，加倍地努力，撞破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能停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陶煜清能获得今天的成就有多不容易，为了维护哥哥拼来的点滴血汗，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一些东西。

“我训练，考级，参加选拔，我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什么都肯做，我才刚毕业不到一年，之前的所有朋友就都不联系我了，其实她们根本就不能算是朋友……我的一切时间都用来训练了，根本没空去认识大家，我从没和女孩子一起逛过街，我也想认识很多朋友，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但我知道她们都没你重要，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我也没资格后悔……”

“但是，大家也不认识我啊，我努力来努力去，谁知道陶木兰是谁啊？大家认识陶煜清就够了，知道陶煜清有个妹妹就够了，妹妹做得好的时候，人们会说，那是当然的，也不看看她的哥哥是谁，做的不好的时候，人们就会说，原来是妹妹啊，那没事了，她哥可不是这个水平的……我算什么啊？哥，我算什么啊？”

“别人看不到我，你呢？你看得到我吗？你看过我吗？我成功的时候你说‘她是我妹’，我失败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是你妹妹了？你看不见我了吗？”

她有些词不达意，说了一串也没法表达自己皱成一团的心情，她抽了一下鼻子：“哥，我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不认识更多女孩子，也没有喜欢的人……那年，那年除夕你还记得吗？你在外执行任务，那年基地过新年很隆重，把家属们接进来在餐厅里包饺子……你知道吗，他们每个人都是成双成团的，他们有家人，没有家人的有朋友，没有朋友的有队友，他们总是坐在一起……我没有去吃年夜饭，因为我什么都没有，那个地方好热闹，但我加入不进任何一桌，也没有人邀请我坐下……我在餐厅里走来走去，每个圆桌都容不下我，我连一个能一起吃饭的朋友都没有……”

“我从没跟你说过这些……呜……我知道……你比我更难，比我更累……这些跟你的那些事比起来……都不值一提……我能够自己克服的……从来都不麻烦你……”

陶木兰泣不成声。

陶煜清浑身僵硬，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说，他甚至不知道木兰说的这事发生在哪年，因为——好像每一年，他都不在。

“我不委屈……这些待遇……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能承担得起这些选择的后果……哥哥，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改变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

她抬起头，满脸泪水，眼底一片心寒，没有委屈，没有愤怒，连悲伤的情绪都很少：“我已经……不想再为你做这些了……”

“……”

陶煜清愣在原地。

从妹妹那双靓紫色的瞳孔里，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我受够了……在你陶煜清的名字底下过日子，我受够了……”

 

他只看到了一层厚厚的失望，一层化不开的，灰白色的失望。

 

 

蓝应天抿抿嘴，拍了拍他的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也不能怨木兰，毕竟……”憋了半天，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你昨晚那话，那个气氛……想不被她误会都难。更何况你本身做得也不好，我说实话……你说什么只是个导火索而已，她对你的不满，不是仅仅是一个误会，也不仅仅是你说错了一句话那么简单。”

“我知道。”

陶煜清垂着脑袋，双手抱膝：“其实也不能算误会……都是我自找的罢了。”

他又不傻，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谁会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对亲人做出堪比绝交的发言，他们之间的误会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当误会能够结得离谱得长久而不被说开，就证明它不再是误会了，缔结的两方必然都出了一点问题，木兰有没有问题他不清楚，他自己是有问题的。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大。

就像他千百次地望着星星探寻答案那般，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蓝应天无言，使劲地攥了攥他的肩膀。

“木兰很后悔，她也跟我说过……是她把你气走的，她很后悔跟你说了那些话。”

“她没必要后悔。”陶煜清低低地，“她早就该那么说了，这些年为了照顾我，她一直在委屈自己。”

“煜清，你总给我一种感觉，你明知道木兰受了委屈，明知道这些委屈都是你给的，但你就是不改。”

蓝应天微微蹙眉：“你知道自己对木兰很过分，甚至都做好了她会恨你一辈子的准备，但你就是不改。我以为你跟你妹妹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但……你这不是很爱她吗？”

“……”

“她也很爱你啊，她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都看不见吗？”

“……”

蓝应天百思不得其解：“煜清，你到底在想什么？”

木兰的眼泪何其苦涩，浸泡着的是几年来不被回应的痛苦，委曲求全的辛酸，小心翼翼地想让哥哥开心却连被他正眼看一眼都不配的心灰意冷。蓝应天心疼至极，继而怒不可遏，他跟陶煜清的那一架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有苦说不出的木兰打的。他以为他能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负责任的大哥让他学会什么是为人兄长的担当，可是……

陶煜清摇摇头，筋疲力竭地叹了口气。

又来了。

蓝应天皱眉，又是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那一声长叹之下，好像叹尽了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似的。让人窝火。

蓝应天也没辙了，跟着叹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我这个队长啊。”

陶煜清扭头看他：“我没有不认你。”

“是说这种什么都不告诉我，瞒着我有一堆秘密的状态吗？那跟不认我也没什么区别。”

蓝应天自嘲地笑了一声：“反正对于你我一定只是个外人吧，我知道的，你有过服气的队长……我比不了他。我也不可能取代他。”

“应天……”

陶煜清不禁坐直了身子，生平头一次体验到了被误解的紧张：“你想多了，我没有……”

蓝应天笑着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他都理解。

“蓝应天，你听我说。”陶煜清一直是很认真的人，最讨厌这种话不说尽留三分的感觉，“我说过我讲话很直接，不会跟你弯弯绕，也请你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拿你和林队比个高低的意思，你是你，他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蓝应天，不是其他任何人，我明白，你明白吗？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跟你叫板态度不好，我道歉，我不会再说那种混账话了，也请你不要再提这种事。”

陶煜清指的是刚才诸如“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的混蛋发言。蓝应天笑了笑，他当然清楚他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认真如陶副官不会真的战场抗命——如果他抗命了，必然是已经做好了上军事法庭的准备。蓝应天没有那么小心眼，虽然世间的真话总有很多是经由玩笑之口说出，但真的看到陶煜清如此认真地澄清，蓝队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念头：“……抱歉，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我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

“需要抱歉的是我。”陶煜清垂下眼帘，“我不会说话，你应该能看出来。”

“嗯。”

“如果之前有冒犯你，还请你……”

“刚说了不要再讲这种屁话。”蓝应天打断他，“我与你没什么冒犯不冒犯可言，如果你真打算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再用这种同事一样的口吻。我讨厌这样。”

“……”陶煜清还想说句抱歉，想了想，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时沉默。

陶煜清重新低下头去，话说到这份上，他不太想面对蓝应天了。这位蓝队长的坦荡让他有些久违地感到了惭愧，说来稀奇，他自认早已是一个跟寻常感情道德不沾边的杀人先锋，除了木兰再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感到开心或难过。这个蓝应天实在奇怪，他太过明朗，太过无私，太过纯粹的包容让冷淡如陶煜清也开始对这样的热情感到惧怕。

说到底，他只是难相与，不是坏心眼。谁能忍心看到蓝应天这样的人被世事的恶意磨灭掉所有热情，变成下一个半死不活的陶煜清呢？至少陶煜清自己是不忍心的。

你看，他的感情好像都回来了，连“不忍”这样的情绪都回来了，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菲菲说得或许没错……我就是个懦夫。”

陶煜清忽然有些害怕，他害怕很多事，此刻他又有了那些可怕之事会发生的恐怖预感：“如果我当时能够下定决心，能够早点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我不是那么胆小，或许，很多人就不会死。”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他们说得对，活下来的不该是我。”

 

昨夜，陶煜清一语惊人，陶木兰彻底心寒，把这些年的委屈用悲凉的语调一股脑都倒了出来。但是，最生气的人不是木兰，而是樊菲，蓝应天印象里自己这个死党好像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也许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当哥哥，又或者他一直就看陶煜清不顺眼——他清楚地记得，他们把木兰搀起来，樊菲看着陶煜清的眼神，那不再是之前小打小闹的生气，而是一种睥睨什么的愤怒，他瞧不起他。

“陶煜清，战后应激的我见多了，打老婆，打孩子，酗酒，杀人，再自杀，他们每个我都挺瞧不上的。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现在看来……”他冷笑一声，盯着陶煜清的眼睛，“你和那些败类，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活着这么难受，当初干嘛要活下来？活下来折磨木兰，折磨还爱着你的人？陶煜清，我之前不想这么想，但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了，你这么胆小，连回应木兰的质问都不敢……”

 

【“像你这样的胆小鬼，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菲菲那件事确实是他过分了。一码归一码，你应该向木兰道歉，而菲菲应该向你道歉。”

蓝应天皱紧眉头：“我会负责这两件事。你和他，你俩谁也别想跑。”

“应天……”

“听我的，没商量。”

蓝应天揉了揉眉心，放缓了语气：“煜清，你也不要怪他……菲菲没上过战场，他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相反，他见过最多的就是退伍老兵，他们那个村子以前在卫戍区内，村里的男人多少都打过仗……他爸爸就是典型的战后应激障碍。菲菲从小就挨他爸爸的打，他爸喝了酒，抄起手边一切顺手的东西打他，他妈妈也是被他爸爸打跑的，听说跑的那天头破血流，头皮都被撕掉了一块。”

“……”

陶煜清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顿了半刻才道：“那……他爸现在怎么样？”

“他爸吞枪自杀了。”蓝应天说，“他妈妈被打跑以后，至今下落不明。菲菲从小就是跟着爷爷生活的。”

“……”

果然，在这个糟糕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难处。

陶煜清没有责怪樊菲的意思，或者说，他一开始确实觉得这小子幼稚到可笑，但想了想自己这些年来的亏心事，又觉得樊菲骂的不错。他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要不是自己当时天真得可悲，他本该能救下一些人——又或者，他本该能替下一些人的。

该活下来的不是我，菲菲没说错。陶煜清想，我这样的胆小鬼，不该活到今天。

“煜清，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讨厌菲菲讲那样的话。这个歉不是为了你，是因为我，因为我生气了，所以我会让他向你道歉。”

“应天……”陶煜清嘴里苦涩，“其实菲菲也没说错，我……”

“你是沿海防卫战的英雄。我们这些未参战者，既然享受了沿海防卫战带来的和平，就都没资格指摘在前线战斗的人。”

 

蓝应天皱着眉头：“煜清，我父亲，就是沿海防卫战牺牲的。”

 

“……”

 

“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沿海防卫战。”他一字一顿道，“你和我父亲，你们都是我的英雄。我不允许有人对你们出言不逊。”

 

陶煜清鼻子一酸。

夜风吹过，扬起蓝应天的刘海，他看见这个青年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在月下生辉。

八年了。陶煜清眼睫颤动，八年过去了，他忽然开始相信，老天待他也不是完全无情的。要不然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能让他遇见蓝应天这样的人呢？虽然太迟了。太迟了一点。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人万中无一，能遇上都是侥幸，又何来早晚延迟之说。

我不是英雄啊，应天。陶煜清望着他的眼睛，我也没有故意想瞒你什么，我只是说不出口……你也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和保密，你能理解我的，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能理解我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林队的事情。”

蓝应天一愣，看着陶煜清认真的眼睛：“我……多少了解过一点。”

“看来那混蛋没有告诉你全部。”

“……”你跟周参谋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这样吧。等这次调查回来，我给你讲当年的细节。”陶煜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你不是也问过我吗。沿海防卫战的事。”

蓝应天眼前一亮。

“你愿意讲了？”

“我从来没有不愿意讲。”

只是没人愿意听我讲罢了。

陶煜清叹了一声，说实话，他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违反纪律。虽然他也没有签过保密协议，上头也没有命令给他，但他这些年一直自觉保持着缄口不言的状态。好在人们也不愿意听他讲，没有谁像蓝应天这样追着问过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答应过贾博士，答应过林队，答应过自己的良心，不要把一些无谓的东西宣之于口。就像贾博士所说的——煜清，他们已经死了，他们还留在这世上的就只有你了，他们该是什么样的，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是啊。

他们留在世上的，就只剩下我了。

陶煜清看着自己的手，为了保护重要的人，牺牲掉一些东西，这是作为活下来的人应该为逝者献上的起码敬意。他不委屈。

不过只是告诉这家伙，应该没问题吧。他抬眼，对上蓝应天不明所以的担忧神情，我捡着说就可以了。他连我这种人都会维护，不可能不喜欢你们这些英雄的，你们应该被记住，被更多的人铭记在心。

陶煜清看着他的眼睛，眼底闪着复杂的光。

“……煜清？”蓝应天觉得不对，试探着叫他。

他不说话，蓝绿色的湖面波光阵阵，就像之前欲言又止的无数次，小小的身躯里积压着无处宣泄的汹涌情感。蓝应天还想说什么，被陶煜清打断了，那少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那就这么说定了，应天，这次回来，我会把一切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

不能告诉你的，也请不要再问了。

在这个糟糕透顶的时代，没点信仰是过不下去的。大家的日子已经如此艰难了，那些没有价值的真相，就把它带进坟墓里去吧。

 

 

“啊……我是顺着你们的声音找来的。怎么样，恐龙离开了吗？我们的帐篷怎么样了？”

蓝应天挠挠头，哈哈一笑：“这个啸天，真掉链子，我正看你们的位置呢它突然就卡BUG了哈哈……可能是这里有什么磁场影响了吧。”

“还好意思说！我们差点跟霸王龙打一架好吧！你这个队长！我还等你来救场哪！”

“抱歉抱歉，哈哈……你们没事吧？没受伤吧？”

“差点就成了恐龙的加餐了！”

“别瞎说菲菲，你跑得比巴豆还快呢……”

“巴豆，你哪头的？”

蓝应天一脸苦笑着去拉樊菲欺负巴豆的胳膊，余光瞟见黎玖漫不经心地闪到了自己身后，四处闲逛，不时悄悄地蹲下查看，在那块撞了煜清一下的大石头那里看了好久。

蓝应天微微眯起眼睛。这个黎玖，真不简单。

 

“你说你截获了加密信息？昨天的事吗？”

“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了，我离开营地以后。”

陶煜清点亮及帝的显示屏，调出截获的邮件，那上面已经显示是一串乱码，阅后即毁，很高级的加密手法。

“已经没法当证据了。”蓝应天蹙眉，“你破译出来了什么？”

“没有完全破解，它有点击时限，应该就是为了防破译的。”陶煜清皱眉，指着一串蓝应天已经看不出来原貌的乱码，“但是这里的原意是‘争执’、‘离开’、‘不明’。我猜应该是说我和菲菲起了争执，然后离队了。”

蓝应天心里咯噔一声。

也就是说，昨夜刚刚发生的事，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被某人通过秘密渠道传递了出去。

“不是有人监视我们……”

“就是队里有内鬼。”陶煜清接上他的话。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是里史前，白垩纪，放眼望去全是恐龙，哪里会有多余的人呢。

蓝应天神色凝重。

陶煜清盯着他的眼睛：“我没能追溯到发件人的信息来源，但我破译出了那个发信源的网络代号。”

“是什么？”

“「九尾狐」。”

“「九尾狐」？”

没听说过。蓝应天皱眉，轻声又念了几遍：“九尾狐，九尾狐……”

“还有一个我看不懂的词「雷暴」。”陶煜清点了点下巴，“这也是我暂时不能归队的原因。应天，你们四个的手镯都被监听了，只有我没有，我想这一定和我昨夜离开有关……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放我离队调查，我们能更主动一点。”

蓝应天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保持联系，这里环境未知，单独行动太危险了，一旦情况有变要赶紧呼叫我。”

陶煜清心领神会：“我会每隔一小时向你发送点信号。如果连续3个小时我没有联系你，你就赶紧控制住黎玖。”

“……”

说到这，这个话口终于说开了。

蓝应天抿抿嘴：“你果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啊……”

“最好不是她。”

最好是我们都想错了，最好队里是铁板一块，不曾出过问题。

陶煜清皱紧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否则……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为伤害木兰的事，付出代价。”

 

 

“黎玖，怎么了吗？”

黎玖吓了一跳，慌忙回身——对上的是蓝应天凑得很近的脸：“你在找什么？”

“不……没有。”

她站起身来，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杂草：“这里被踩的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藏着什么动物呢。”

“估计是小盗蛋龙吧，他们的窝经常藏在草丛里。”

“是啊。”黎玖摸摸鼻子，“史前这么危险，很难分辨人和龙的脚印。”

好家伙，这是什么暗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和我摊牌呢。蓝应天笑得有些尴尬，正尴尬着，就听黎玖又道：“最近真是不太平，扎个帐篷睡觉都会被霸王龙偷走帐篷布。煜清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事吧？”

“……”

终于来了。

蓝应天微微眯起眼睛：“是啊……你说得对。”

“我们得赶紧把他找回来，虽然煜清很强，但我也很担心他的安全。”

“没错。”

蓝应天回头大声道：“菲菲，明天你去把煜清找回来啊。”

“又是我？！”

“就去你们见过面的那个湖边找他。”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至少换个人——”

身后的樊菲都要抓狂了，蓝队及时无视了死党的抗议，转头回来看着黎玖：“我也很担心他在外会不会被人给暗算了，毕竟现在，我们连敌人的模样都还没摸到呢。”

“就是说啊。”黎玖夸张地叹了口气，“唉，煜清也是太犟了，明明就是他不小心才让木兰出事的，要是他能虚心接受批评，也不用咱们费这么大劲。”

“是啊……”

蓝应天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那家伙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不过，这也是我这个队长的责任，我也同样不够谨慎。”他顿了顿，微微笑道，“看来，接下来司雷的升级，我们大家都要「小心」一点了。”

“……？”

“走吧，开个会。”

蓝队长大手一挥，无视了黎玖惊讶的眼神，带头向营地走去，右手暗暗在兜里攥了包巴豆粉：“保险起见，还是认真讨论一下升级计划吧，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万一明天——天气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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