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主高绿，副青黄火黑，奇迹友情向√
终于写到小队长！这么久了终于折腾上线了不容易啊我的天×
不好意思晚了几天，最近一阵子有点忙，更新可能不像之前那么规律，抱歉抱歉〒▽〒大家见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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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L
火黑真的在一起了！！火黑万岁！！万岁——！！

901L
火黑 (/^▽^)/ 火黑 (/^▽^)/ 火黑 (/^▽^)/ 

902L
火黑 (/^▽^)/ 火黑 (/^▽^)/ 火黑 (/^▽^)/ 

903L
火黑 (/^▽^)/ 火黑 (/^▽^)/ 火黑 (/^▽^)/ 

904L
别刷了！什么毛病×
天哪火黑真的在一起了〒▽〒此间无我

905L
火神前辈和黑子前辈也……？！

906L
……我的妈真的假的×

907L·怀念韦伯
喂！黑子你！？

908L·第六人
没关系的火神君，这里的大家并不会带有色眼镜看待我们的事情。这点刚才黄濑君他们已经向我证明了。

909L
祝贺火神前辈和黑子前辈！虽然可能晚了很多不过请收下我的祝福！！

910L
不能再配的火黑˚‧º·(˚ ˃̣̣̥᷄    ˂̣̣̥᷅ )‧º恭喜你们走到一起！恭喜！

911L
太幸福了〒▽〒一天之内得知两对当年的男神们都走到一起了，太幸福了……

912L
火神前辈不要紧张！自己人！都是友军！

913L
火神前辈别担心，谁敢讽刺你们半句我们就叫他们死无全尸 #阴险#
支持你们！加油！百年好合么么哒！

914L
前辈不怕！火黑大军在此谁敢造次！

915L·怀念韦伯
啊……？
……呃、谢谢……

@第六人
黑子你上的这是什么论坛？

916L·第六人
青年篮球论坛。
你这不也注册着ID吗？忘记了？

917L·怀念韦伯
……哦……

918L·第六人
火神君，看一下网页名，真的不是同性交友网站。

919L·怀念韦伯
……靠我知道！

920L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21L
火黑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22L
黑子聚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23L
太欢乐了我不行了噗噗噗ww
火神前辈从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被怼 #笑哭# 心疼火神前辈一秒钟

924L
火黑看着好暖心呀(..›ᴗ‹..)从高中起就一直萌萌哒～

925L
祝福火黑二位前辈！很高兴听到你们这个消息www

926L
原来刚刚青黄出柜的时候黑子前辈就一直默默地酝酿着大招啊#笑哭#

927L·怀念韦伯
呃……那个，虽然不是很能跟上你们的思维不过还是先说声谢谢，感觉你们很理解这种事的样子……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在日本见到这样的氛围，刚才黑子突然这么一说还吓了我一下……真是的，黑子，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的话就先告诉我一声啊！

928L·第六人
平时总跟我说要自信一些我们的事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是火神君自己吗？怎么今天换你变得这么胆小了。

929L·怀念韦伯
笨蛋！谁胆小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友好啊，万一被鄙视了什么的，嘲讽我几句没什么都冲你来怎么办！日本又没有美国那么开放这种人其实很多的吧……

930L
( ´•̥̥̥ω•̥̥̥` )

931L
……艹，怒吃狗粮×

932L·第六人
……

933L
……虽然单身狗受到了暴击，但是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

934L
这群攻们都好……好啊……
我男朋友要是也能这么体贴细心亚撒西就好了×

935L
火神前辈小天使！！
等等黑子聚聚为何又是省略号 #笑哭#

936L·怀念韦伯
不过，你们能这么友好真是太好了，黑子那家伙以前碰到过混蛋奚落过他，你们的议论对他影响很大的……嘛，总之，谢谢理解了。

937L·第六人
……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我并不弱的，跟我说话不用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

938L
噗噗噗黑子前辈www

939L
黑子前辈不方！大家也是关心爱护你嘛～

940L
天哪黑子聚聚萌死了(..›ᴗ‹..)

941L·楼主
火神前辈晚上好（￣▽￣）／
青峰前辈大概待会就回来了喔～如果你们要打比赛请务必叫上我！我也要看～

942L
我也！

943L
我也要！！

944L
要看+1

945L·怀念韦伯
哦……哦，好啊，没问题，想来就来吧
话说你是绿间的学弟？最近见过那家伙吗？我们都没他消息，黑子挺担心他的

946L·楼主
诶？
不，没有……不如说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947L·怀念韦伯
啊，这样吗……

948L·第六人
……火神君，我比你先来这个帖子好多，你觉得如果楼主桑知道绿间君的事情我会没问过他吗……

949L·怀念韦伯
我这不是想帮你忙嘛！谁知道你已经问过了啊！

950L·第六人
火神君真是笨蛋呢，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951L·怀念韦伯
喂！黑子！

952L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子聚聚太狠了吧#笑哭#

953L
心疼火神前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54L
怎么有种错觉黑子前辈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o(*≧▽≦)ツ ~ ┴┴

955L
不不不，食物链顶端是赤队×

956L
帝王の顶点这个位置没人能跟赤队抢……

957L
那黑子前辈大概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958L
对对对，奇迹的蜜汁食物链×
你们还记得以前帝光篮球部介绍的时候赤黑连手坑队友的事情吗#笑哭#

959L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那个

960L
别提那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提一遍笑一遍

961L
厉害了我的赤队#笑哭#

962L
我赤队有一种鬼畜的霸气攻感×

963L·楼主
赤司前辈啊……
我以前一直觉得绿间学长最可怕，又冷淡嘴又毒，平时还不苟言笑，尤其是眼神一凛那个气场超吓人，堪称篮球部里最可怕学长……直到我见过了赤司前辈。
直到我见过了赤司前辈。
直到我见过了赤司前辈。

……绿、绿间学长真是个温柔的人……

964L
……心疼楼主小天使一秒钟ರ_ರ 

965L
噗楼主！说出你的故事！

966L
楼主小天使还见过赤司前辈？！

967L
赛场上吧？还是说赛场之外的地方也有……？

968L
求扒！求扒！求扒赤队求！！

969L
楼主真是坐拥资源各种福利啊#笑哭#

970L·楼主
你们什么毛病一听到赤司前辈名字就激动#笑哭#
是啊我见过他，见过不止一次呢，不过我和他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因为我是高尾学长阵营里的一员！<(｀^´)> 

971
……？？

972L·第六人
这个话题走向，看来绿间君当年那些事是兜不住了。

973L
黑子前辈这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974L
？？？？？？

975L
难道这就是黄濑前辈他们说的绿间前辈那年比他们的事还要复杂的那些……？？

976L
情史——！？

977L
绿间前辈的情史！？是吗！？是这意思吧！？

978L
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979L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980L
楼主！！楼主呢！？赶紧的！！

981L·楼主
你们啊……还真是悠闲呢，什么都敢问，我给你们讲完绿间学长的故事回头万一他看见了要砸我怎么办×
要感恩！感恩楼主的牺牲精神懂吗！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你们扒学长的猛料啊！【不是
咳，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言而无信，那接下来就说说赤司前辈的事情吧……。
容我整理一下思路……

982L
感恩楼主！楼主大好人——

983L
楼主小天使万岁——！！

984L
楼主楼主么么哒⸜(* ॑ ॑* )⸝楼主楼主么么哒⸜(* ॑ ॑* )⸝

985L
你们这些人，一看到要扒赤队了就跟疯了一样 #笑哭#

986L·楼主
嗯……好了，就尽我最大可能给你们讲吧。虽然没有经历全部，不过零零散散地也了解了个差不多。说清楚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就从我第一次遇见赤司前辈的那天开始讲起……。

第一次见到赤司前辈，是那天放课以后在校门口。不要怀疑，就是我们学校门口，东京秀德私立高校的校园大门口。……说起来那是超狗血的一天，因为在考试周嘛，考试期间所有社团活动停止外带还不许自主训练，我真的是偶然就碰上了推着板车一起出来打算回家的高绿二人。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就看见校门口有点骚动，过来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多数都是男生在兴奋地讨论。
怎么了？我有点好奇，伸长了脖子探头去看。然而当我们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卧槽那一下子我就被震到了——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LS！
“！”
绿间学长愣了一下。
卧槽，卧槽，卧槽……我当时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单词无限循环播放。这个这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车型，这个标志，这应该是雷克萨斯LS的春季限定款600hl，上次轿车品鉴节目里好像提起过来着，价位至少在两千万日元以上吧……卧槽没想到能看到实物！拥有一台豪车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我眼前现在就停着一台！一台！居然在我们校门口停着！！我的妈开玩笑吧我们学校居然还有这种超级土豪！？……等等我身边不就站着一个……
我猛的扭头去看绿间。
难不成！难不成这车是这个土豪家的！？开来接他的！？绿间先生是终于看不下去儿子天天坐板车了一怒之下把自己的车开来了吗难道！？
“wow……这谁家的移动小金库？”高尾学长扶着板车把手吹了声口哨，挑眉扭头看着自家搭档。绿间学长轻哼一声，推了推并没有掉下来的眼镜。
“咔嗒”，就在我们还盯着那辆车议论的时候，后面的车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青年从这辆贵得吓人的雷克萨斯里钻了出来，赤红色的头发异常耀眼，校服理得笔挺，胸前是洛山高校棱角分明的标志，默默地望着我们这边，脸上的表情隐约透出一股愉悦的感觉。……当时的我还不是很熟悉赤司前辈，只是单纯地知道奇迹的世代的队长是这个人而已。所以见到他的那一刻还有点懵逼，咦，这个人有点眼熟，谁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呦，下午好，绿间。”
他咔嗒一声合上车门，向我们走过来，微风掀起他校服外套的衣摆，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
找绿间的？我一愣，看看他又看看高尾学长。
“……”绿间学长抿了抿嘴，似乎有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不得不轻叹了一声，“……赤司。”

……见过本人的应该都知道，赤司前辈有一种蜜汁气场，与生俱来，可能就像之前黑子前辈说的那样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吧。明明是普通的校服他却一穿就穿出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走过来的时候简直脚下生风，个子也没我高也没比我大多少那个莫名的压迫感却十分的足……我差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所幸他只不过是来找绿间的，走到他面前就停下了，也不在我和高尾学长身上浪费时间，连寒暄都省去，眼里大概只有绿间学长一个人吧。
“怎么了，一见面就叹气？”赤司前辈问道，言语间隐约还带着笑意。
“……既然没有什么急事，赤司，下次不要把这么夸张的车停在别人学校门口，会引起轰动なのだよ。”绿间学长皱眉。
“……啊，抱歉，这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赤司前辈笑笑，在此期间完全没有看我一眼，“不过，并不是没有急事，不如说正是因为太着急了才让司机开车送我过来。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帮忙？”绿间学长一愣，“你？……要我帮忙？”
“对。很急。”赤司前辈点点头，“今天晚上有事吗？能不能邀请你光临京都府赤司本宅共进晚餐？我需要你那手漂亮的指法救我个场。”
“……这次请的是谁？”绿间学长推推眼镜，好像明白了什么。
赤司前辈笑笑：“一些媒体的朋友，都是一直在合作的。放心，只是普通的宴会而已，一首曲子的时间，不会见报。”
“……你还真会挑时候啊，明知道我们这几天在考试。”绿间学长长叹了一声，看看校门，又看看赤司，“话说你，为什么能赶上我们的放课时间的？你翘课了吗？”
“怎么可能，洛山也是考试周啊，我只不过提前交了个卷而已。”赤司前辈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好了，还有什么不满路上再继续埋怨我吧，边走边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你这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拒绝なのだよ！”
“绿间不想帮我吗？”
“我没这么说……”
“那就先上路，慢慢想，路上反悔了的话我再让司机送你回来。”
“……”
绿间学长推推眼镜，略显无奈，一脸没辙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赤司前辈。
高尾学长双手背在脑后，看看绿间，又看看赤司，全程没有插过一句话。
这种莫名其妙的修罗场是怎么回事……大脑短路如我都发现了目前这个场面的不对劲。赤司旁若无人，一直在和绿间说话，虽然都是很正经的对话可是这种藐视周遭的感觉却意味明显。高尾学长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脑后背着双手，我却莫名感到一股敌意毫不掩饰地掺在他投向赤司的目光中。诶？这、这两个人关系很差吗……？虽然知道奇迹的世代现在彼此都是敌人可是也不用这样吧，或者说这世上居然还存在能高尾学长关系不好的人真是难以置信……
“想去就去嘛，小真。反正明天的生物考试是小真最拿手的科目，人事已尽啦～”
沉默片刻，最先打破僵局的是高尾学长嘻嘻哈哈的声音，他啪啪地拍了两下绿间学长的后背：“嘛嘛，说起来小真也有好久没有好好弹过琴了吧？正好借这个机会过过瘾呗！不过你可悠着点，别弹坏了曲子，我可不想我们家ACE大人在给赤司府邸那么严肃的场合里丢人耶～”
“闭嘴，高尾。”绿间头上明显跳出来几个十字路口。
“呵……弹坏曲子之类的假设不是绿间这种水平的人所担心的问题。你多虑了。”赤司前辈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旋律去我家再上手，钢琴都给你备好了，晚上我会亲自送你回来，不必担心。”
“……不用你送なのだよ。”可能是怕走夜路这个弱点被戳破了，绿间学长别扭地推了推眼镜，回答的语气掩饰什么似的变得恶劣了几分。赤司前辈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远处司机模样的人已经下车把车门打开等着二人过去了。
……啊哈……妈的这群有钱人……
虽然不是很懂目前这个局面，不过很明显，看起来我们要在这里跟绿间学长分道扬镳。高尾学长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赤司前辈，左手食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敲着车把，表情复杂，直到绿间学长转过身来跟他道别时才又条件反射似的笑了出来：“高尾，那你就先回去吧，我稍微……”
“是～是～小真就安心地去玩吧！久违地摸摸钢琴一定会开心なのだよ！”
“不是去玩的，是演出！还有不要学我说话！”
“嘛嘛有什么关系啦你理解我的意思就好了～”高尾学长哈哈一笑，不由分说扯下绿间学长肩上的书包，“这个东西——我就负责带回去啦！小真今晚安心演出，加油不要掉链子喔！”
“喂我的书包……？！”
“不会给你弄丢的！背着书包赴宴什么的太没礼貌了，交给我啦明天上学再帮你带过来～”
“高尾你……！”
“快去吧不要让人家等太久——上吧我的ACE大人今晚就是你的Music patry 就是你的Bright night 就是你的Perfect show time！！”
“高尾学长收住啊不要当着外校前辈的面发神经啊……”
结果，似乎没有犹豫多久，绿间学长最终上了那辆闪瞎狗眼的雷克萨斯和赤司前辈一路绝尘扬长而去，在一众路人的惊呼声中消失在马路的尽头。……高尾学长单手提着绿间学长的书包，跨坐在车上，默默望着路面车尾扬起的尘土，空荡荡的板车不知怎的显得有点微妙的尴尬。
我们俩人一阵无语。
“……那个就是洛山的赤司……队长吗……”弱鸡一只的我完全被赤司前辈的气场镇住了，愣在原地，默默地望着消失远去的豪车尾巴，那款漂亮的车型还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啊，是吧。”
高尾学长低声应了一声，忽地把背包丢给我，下了自行车，转身“咯啦啦啦”地推着板车向校园走了回去。
“在这稍微等我一下……我把这东西放回学校就出来。”

……高尾学长似乎不太喜欢赤司前辈，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极其擅长人际，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能相处得很好，虽然比赛场上大家都剑拔弩张气势汹汹的但私底下高尾学长在任何学校对任何人都能吃的很开，活生生的交际花，从来没见他和谁关系差过。……只是今天见到赤司前辈却感觉有点……
我偷偷打量着走在身边的高尾学长。错觉吗？他好像有点不高兴，难道真的是和赤司关系不好的缘故？可是我不觉得他这种人会和谁有说不上话的情况啊……
“那个……高尾学长。”
“？”他看向我。
……一下子要问人家你是不是讨厌别人这问题有点尴尬啊：“啊哈……那个，呃，绿间学长和洛山的赤司前辈感觉关系不错啊……专门从京都跑过来邀请他什么的，有钱人都这么夸张的吗……”
“……”
高尾学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其实后来我才想明白，关于赤司前辈请绿间学长去京都做客的事情，并不是他有什么忙一定要绿间学长帮不可。毕竟只是一曲钢琴伴奏而已，随便找一个音乐老师都能帮他弹完，去赤司宅吃晚宴的人关注的也都是赤司家长子的小提琴，钢琴凳上坐着的是谁都无所谓。……与其说绿间学长在帮赤司前辈的忙，不如说是赤司前辈卖了个人情给绿间学长。对于上流社会这帮人来讲，社交圈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认识的人越多对自己越有利，同样与商打交道的赤绿二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赤司财团的晚宴不缺绿间一家，但绿间要是去了肯定对自己是有利的，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像是被逼去的绿间学长还一副“别误会，我才没有很感激你”的样子。
……可是当时的我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所以高尾学长的回答我一时没有听懂——“他也差不多该弥补一下小真了。”
“？？”
一脸懵逼的我。
那天回家，我们走的是不经过绿间学长家的那条路。本来是推着板车的，不过因为乘客没有了所以板车也被放回去了。……高尾学长皱着眉，没有说话，眼神间带着一股阴沉的感觉，手中不经意地攥紧了肩上的书包带。又是这种表情，我空咽了一下，只有在绿间学长不在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我越来越有种他的脾气其实并不好只是面对绿间学长的时候才会一直有好脸色的感觉……毕竟交际能力和脾气好坏是两回事。
“高尾学长……不喜欢赤司前辈吗？”我觉得是时候问出这个问题了。
“不喜欢。”
出人意料，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被他这么直接地怼了一下我有点震惊，高尾学长微微眯起眼睛，冷蓝色的瞳孔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只是不喜欢这种程度。
“……诶……是、是吗……？”
“……”
高尾学长表情不善。
“……不，事实上，我和他没有太多交集，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这码事啦。”片刻后，高尾学长又像补充什么似的看向我，只不过这回突然恢复了他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嗯……如果说打球什么的话，的确那是个很棘手的家伙，那么个可怕的人当对手谁会喜欢他啦哈哈……至于别的嘛，我也没怎么和他接触过，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私底下是个怎样的人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兴趣，话说回来他对我们这些庶民也一样是没兴趣的吧，也就小真那个闷骚能和他聊得欢实哈哈哈哈～”
“……绿间要是听到了肯定会打你的……”
因为当时气氛不对，我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正好高尾学长岔开了话题，我们就顺势聊起了别的。……至于高尾学长脱口而出的那句不喜欢，面对赤司前辈毫不掩饰的敌意，三个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修罗场，虽然好奇，但也还是忍住了没有多问。毕竟被别人缠着问自己不想多提的东西还是挺惹人厌的。
后来有一次，我见到了已经毕业的大坪前辈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假期集训了，大坪前辈他们放假回来去体育馆探班，学长们特别高兴，绿间和高尾学长还专门抽出时间跟他们打了一小节，我很少看见那个万年冷着一张脸的绿间学长有那么开心的时候。也是，毕竟这三个前辈是刚入队的时候就在同一个球场上照顾他们的人，对高绿二人来讲，他们的存在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天的事，于是就去问他们三个人知不知道一些内幕之类的。然后，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呢，我几乎还原出来了当时的所有事件，前辈就是前辈啊，秀德的前辈们真是太可靠了……
“怎么，洛山那个一年级小鬼还做过这样的事？这么张狂？”宫地前辈听了我的叙述后十分惊讶，接着阴着一张脸笑得很窝火，“妈的，高尾那小子真是越来越窝囊了，被人家怼到家门口来了啊怎么都不知道上去还他一拳呢！”
“你这什么逻辑啊，人家赤司又不是来打架的。”大坪前辈苦笑着说。
“不过，真是难以理解啊，现在的小鬼们脑袋里一天到晚都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木村前辈咔吱咔吱啃着苹果，目光投向操场上正在跑圈的一军选手们，“当年赤司专门跑来怼高尾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小子大概是脑袋不正常，现在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来着？那句话怎么说的，高智商的人总会表现出某些和正常人不同的特质，现在看来还真是正确。看看绿间，再看看赤司。”
“……呃……前辈你们这么说话我有点听不懂……”我挠挠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当年发生过什么吗？这个当年是指哪年？高尾学长跟我说他和赤司前辈接触得不多啊……但他们以前其实也是有过接触的？是这意思？”
“啊，差不多吧。”宫地前辈点点头，双手撑着膝盖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哪年……去年？去年WC吧我记得，咱们在观众席看的决赛的那次，诚凛打洛山的那场。”
“嗯，去年。”大坪前辈点点头。
“这只是去年的事情啊……提起来都感觉过了很久似的呢。”木村前辈感叹。
“毕竟去年比赛打得很激烈嘛，这么多年高中联赛就数去年最拼命了。”大坪前辈说，“真怀念啊，去年冬天的比赛……一连两天看见绿间掉眼泪真把我吓了一跳，当时就觉得这家伙其实意外的是个念旧的人啊……还以为他那么冷淡其实对什么都是不关心的呢。”
宫地前辈撇撇嘴：“哼，那又怎样，帝光早就是过去式了，那家伙现在连人带心都是秀德的，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行啦宫地！没人跟你抢后辈放心吧你！”
“你快得了吧！就绿间那个臭脾气谁要他啊，我白送他出去！谁要他啊！”
“哈哈你可别这么说，你忘了人家洛山那边还有个副队长的位置给他留着呢……”
“他敢！他敢过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那高尾大概会跟你拼命吧哈哈哈哈……”
……

987L·楼主

“打倒他们吧！赤司也好，洛山也罢！”

去年的WC观众席，诚凛洛山战，一向别扭傲娇一句话恨不得拐三个弯的绿间真太郎少见地在观众席上大声地声援诚凛那几乎败北的一众。大坪前辈说，他听到绿间的喊话而扭头去看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很难用一个词一句话去准确地概括。焦虑，担忧，不甘，希冀，甚至还有一丝痛苦，很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当时吓了他一跳。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有意无意地总暼着他，绿间的眼神从他那么喊出来了以后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赛场，完全没有发现我在看他那边。”大坪前辈挠挠头，“啊……我也不是变态什么的，谁看到绿间那样的家伙好像是哭了都会有点在意的吧，更何况那是我的学弟也是我的队员我不能不管啊……绿间一直盯着赛场，一直盯着，抓着栏杆的手狠得都在发抖，我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怎么了……一年级的几个那时候都不敢跟他搭话。”
“他就是哭了，那个时候。我就站在他旁边。”宫地前辈说。
绿间学长望着场上的比赛，眉头皱在一起，眼底亮晶晶的，左手紧紧地攥着栏杆，越攥越紧，狠得整个胳膊都在微微发抖。高尾学长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不过完全没被听见。……绿间学长当时在看的人就是场上的赤司前辈。
确切的说，是另一个赤司前辈。

——「果然呀，放你一个人在这是不行的。小绿间怎么受得了这种戏剧性的展开啊。」
一只右手盖在了绿间学长攥着栏杆的那只左手上。绿间学长一愣，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濑前辈已经站在他身边了。得到反应的黄濑前辈只是微微一笑，盖着他的手稍稍地紧了紧，示意他放松，复杂表情之下的他看起来也没有插科打诨瞎搞笑的余力。
「真好啊，总算是回来了。」黄濑前辈也望向场上，看着那个赤色短发的洛山4号。
绿间学长扭回头去，没有说话。
洛诚战的比赛仍然在进行着，火神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第二个zone，比赛还没有结束，胜负仍言之过早。他们都不曾想过，奇迹的世代谁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能把自己的队长逼上绝路的，居然是那个最不起眼的第六人。这在观众席上的绿间看来尤其多了几分讽刺意味。
「IH八强赛以后，我记得我去找你诉苦。那天晚上我在你家喝了个酩酊大醉，抱着你哭了一晚上。你应该还有印象吧。」黄濑前辈微微一笑，「我记得你那时说，虽然你没能拉回青峰，但我一定会拉回赤司。冬天快到了，WC上再战吧。这次我也会全力以赴。」
「……我不太记得了。」绿间学长沉吟片刻，轻轻地说。
「你记得，小绿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犹豫一下？」黄濑前辈笑笑，盖着绿间学长的手微微握紧了些，「……只不过，我们都输了。我没能救回小青峰，你也没能改变小赤司。准备得最充分，输得最惨，我们啊……哈哈，在这种倒霉的地方，还真是该死的有缘呢。……你的好运气去哪了小绿间？不要学我这么倒霉啊，你的天命就是这么对你的啊？那也太惨了点吧，哈哈，还是不要再信他了。」
「……」
绿间学长皱紧眉头，泛着水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可是啊，虽然不爽，不过也没什么遗憾了吧。」黄濑前辈自嘲地笑了一声，看着场上那个水蓝色的诚凛11号，「我们没做到的事情，小黑子做到了。结果好一切都好，干嘛还要去纠结那些痛苦的过程呢……说起来他国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了吧？明明没可能做到的事还不死心地一直努力，成为正选也是，劝祥吾君也是，最后努力让大家好好比赛也是……哈哈，小黑子一直都是强大的人啊，可惜当时的咱们几个中二病晚期，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呢。如果球队最后还能有他的话，也许大家也不至于分道扬镳吧。至少不会像那样剑拔弩张了。」
「……不……似乎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黄濑前辈回过头来，照直盯着绿间学长的眼睛，明黄色的瞳孔里似乎也浮动着亮晶晶的水花。
「小黑子很厉害，可是他最后也走了。一直坚守着那个人去屋空的体育馆的笨蛋，才不是聪明的小黑子呢。」
「好像也有人从没有翘过训练，也有人不参与我们赛场上的游戏，有个人在小赤司走了以后一直坚持着处理篮球部大大小小的事情，明明不想让小黑子走却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出来。这个笨蛋，明明就很害怕大家分崩离析，却就是固执地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美其名曰明哲保身，实际上就是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哈哈，太逊了啊，这种人，总说什么我只要尽我自己人事就好，他真的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黄濑……！」
绿间学长有点愣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黄濑前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眼角挂着明晃晃的泪珠，「别逃啊，小绿间，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你，你其实一直是在逃避？……小黑子多聪明啊，他知道这样是肯定找不回最初的大家了，所以他离开得非常干脆，一个个敲醒我们，事实上也很成功啊不是吗？你呢？你明明也不想看到后来的一切，你是怎么做的呢？不如说你做什么了吗？你想想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就像个傻瓜一样？」
「……」绿间学长的瞳孔在微微发颤。
「一个人参加没有奇迹加入的日常训练，一个人默默地练习投篮，一个人去做以前和队长两个人完成的工作，一个人把自己封闭起来假装对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很蠢啊，小绿间？再怎么原地踏步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不管你在那个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做多少个投篮练习，没有人就是没有人，小青峰已经不会再留下打球了，小赤司也不会再和你一起回家了，你什么都不做还想要改变，小绿间，可能吗？你觉得，可能吗？」黄濑前辈说着说着就哭了，他攥着绿间学长的衣服，盖着他左手的手握得死死的，「你啊，哈哈……你做不到的，笨蛋，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啊，你这么傲娇又敏感，还想做成什么啊？就应该等别人来惯着，就应该等别人来宠，你干嘛要逼着自己去做那种不适合你的事情呢……你这不是又失败了吗？不是没能救得了小赤司吗？哈哈，你怎么就这么笨啊，在帝光吃的钉子还不够多吗……小绿间，你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本来以为黄濑前辈是来数落绿间学长的，但是听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那家伙居然比绿间先一步哭了出来，前辈们顿时怔住了……黄濑明明是在说着抱怨绿间的话，可是这听上去，怎么感觉他这么委屈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濑……」绿间学长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心疼你啊！小绿间！你是笨蛋吗！我是说我心疼你啊！我是说你不要再做这些傻事了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伤害什么的我心疼啊！这算什么啊！明明每次都好好努力了按你的话说就是尽了人事为什么天命这东西还是每次都怼你啊！我不服啊！」
黄濑前辈这回是真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都止不住。
……黄濑前辈跟绿间学长的立场很相似，都是被黑子前辈救了然后想去救另一个很重要的人，都对那个人抱有或憧憬或佩服的不一样的好感，实力都和那个人有差距所以拼命地努力追赶那个人，结局输得都很惨。黄濑前辈说他心疼绿间学长的时候哭得特别伤心，大概是因为他最能体会绿间学长当时的心情。明明是下定决心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到头来却不得不带着败北者的耻辱将希冀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那个人找回了本来的样子，内心还是无法原谅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黄濑前辈哭着说心疼绿间学长的时候，恐怕心里更多的，是想到了当时跌坐在地的那个自己吧。……青黄对决的那一场我也有看，“我决定、不再憧憬你了”这句话，我当时也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的。
「……」
绿间学长垂着头，前辈们看不到他刘海底下那双翠色的眼睛。
「……有句话我以前一直都没有说过。是在我进入海常以后才有了特别想对你说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嘛，现在，虽然已经晚了，但是果然欠下来就不太好啊……。」黄濑前辈放开他的衣袖，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握着绿间学长的右手一直固执地不肯松开，带着满脸的泪水向他微笑，「嘿嘿……嘛，虽然我这个人比较没正形我承认，但我也是很细心的……我知道小绿间国中时会留意我们每个人的星座运势喔，我们谁运势低迷的时候甚至会帮我们带幸运物来着，嘛虽然对我们来说这个是没多大用啦，不过从小绿间的角度出发这大概是最关心别人的表现了吧……小绿间还关注着我们的便当饭菜，要是连续几天肉比较多什么的就会被小绿间说教，哦对了小绿间有时还会把便当分给小紫原吃呢！……小绿间一直在关注着小赤司的一点一滴，一起处理队务，一起讨论合宿，连小赤司有两个人格的这件事也是你最先觉察出来的……小绿间还会主动打扫更衣室的卫生呢，好几次捉小青峰回来收拾柜子，还会让小紫原不要把东西带到体育馆来吃，哈哈虽然他总有办法把零食稍稍带进来偷偷吃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第三年的最后那段时间，因为有你代替小赤司留在篮球队里，让我们那届篮球队在最后得到了善终。」
黄濑前辈望着绿间学长，微微一笑，忍着看样子又要跑出来的眼泪。
「……对的，我去了海常以后，大概是队上的气氛太好了吧，不知为什么这些一点一点的小事都想起来了。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不妙啊，原来这么重要的吗？国中时候要是没有小绿间，帝光还叫帝光吗？」
「我们都在看小赤司，他实在是太耀眼了。以至于站在他旁边的你，我们都快忘记你还是副队长了……哈哈，这么说真是有点过分啊。但其实你这家伙挺重要的啊，至少没了你我们的生活绝对会少一环的。我现在都有事没事听一两天的晨间占卜了，你说你有多可怕啊。」
「……果然，我们只是没感觉而已。其实一直以来，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只不过你这个笨蛋自己也没注意到呢。老妈子成习惯了都，哈哈。」
「虽然这句话现在有点太迟了，不过，小绿间……」
黄濑前辈攥紧他的手，凛起目光，轻浅却十分认真地说出了一句带着哽咽的感谢：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副队长。」

“就是那一下，绿间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就在黄濑说完那句话之后。”木村前辈挠挠头，“那是WC里绿间第二次掉眼泪吧， 老实说我们都吓到了。绿间那家伙，平时看不出来啊，意外的是个念旧的人，或者说感性？……噫这种词语总在他身上总是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啊……”
“哈哈，可是那家伙就是这样的吧。”大坪前辈哈哈一笑，拍拍木村前辈的肩膀。
“我那时候都被这帮小子整懵了，还觉得接受不了这种展开是我们的问题？？结果抬头往对面一看，哈哈，海常那帮人也一脸懵逼地看着跑过来抱着绿间哭的黄濑，笠松大概也是一样的心情吧，奇迹的世代都是一帮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啊。当这些家伙们的前辈真是心累。”宫地前辈也笑笑，一副怀念的样子，遭到木村前辈一脸坏笑着拆台“得了吧你这前辈明明当得就很开心”。
“后来青峰也上来了，还有桐皇那个经理。”大坪前辈说。
“青峰前辈？”我一愣。
前辈点点头：“嗯，他们的关系好像意外的没那么糟糕？青峰国中的时候和绿间是一个班的。……不，不如说，奇迹的世代在赛场上打得你死我活，下了场到意外的都关系不错。或者说正是因为分开了所以才知道相互珍惜？哈，这帮小子，早干嘛去了真是……”

「啊，果然，就知道你们两个内心纤细的家伙一定会哭的。」
忽然，青峰前辈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黄濑和绿间的悲伤。两人一愣，绿间学长条件反射地别过头去，迅速摘下眼镜抹了下眼角，黄濑前辈一边擦眼泪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喂，啥啊！真过分！什么叫内心纤细，怎么感觉小青峰在骂人呢……」
「就是在骂你啊笨蛋，绿间就算了，你哭个什么劲啊。」青峰前辈从看台台阶走上来，撇撇嘴，不出意外地在黄濑前辈反击前先收到了绿间学长的炸毛，「青峰！你什么意思！」
「呜呜呜呜小黄——！小黄不哭！」桃井学姐跟着跑上来扑到黄濑前辈身上，鼻头和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刚刚也哭过，「小绿也不要哭！赤司君回来了，我们要高兴！高兴起来！」
「哼……」绿间学长戴上眼镜。
「这次算是安心了吧。了却你这家伙一桩心事。」青峰前辈一只手搭在栏杆上，眯起眼睛盯着赛场，「……国中的时候，跟赤司没多少话，等到反应过来以后才发现那家伙已经变得不像他了。果然啊，只有你才能懂赤司吧，难怪那家伙一直揪着你不愿意放手……看这么一场比赛你也是挺窝囊的。」
绿间学长垂眼抿了抿嘴：「……你也别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zone我没进过但我不傻，火神的状态在那摆着呢我不瞎。」
「……呵。」青峰前辈摇摇头。
「约定的日子到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桃井学姐从黄濑前辈身上下来，望着绿间学长的侧脸，「小绿，想好了吗？  赤司君和你的那个约定，你打算怎么办？」
「……」
绿间学长皱了皱眉，一时无话。
比赛还剩最后一阶段，洛山和诚凛的分差一直处于步步紧逼的状态。火神前辈似乎开启了另一个状态，胜负正在最后的十几秒内被极速地改写着。每个人都在艰难地与命运争斗。
前辈他们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无措地看着沉默不语的绿间学长。
高尾学长一直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绿间学长压紧眉头，垂下眼帘，放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地攥了攥。

「……我不会考虑离开秀德。」

988L
(⊙x⊙;)

989L
？？？

990L·第六人
……原来当年看台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

991L·怀念韦伯
……

992L
呃……也是吼，两位前辈当时都在比赛……

993L
不过楼主这说完信息量有点大啊Σ(°Д°;
高尾前辈和赤司前辈关系不好？？？
绿间前辈当年差点离开秀德？？？
洛山有个副队长的位置是留给绿间前辈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994L
@第六人
前辈求解释( ･᷄ ･᷅ )

995L·第六人
不……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都不知道他们当年在看台上发生了这些事，后来也没人跟我说起过……至于赤司君和绿间君的约定什么的，国三那年全国联赛后我就退部了，这是件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啊……

996L
诶？这样吗……

997L
紫原聚聚怎么也不见了？真的下了啊 #笑哭#

998L·第六人
不，紫原君大概是不会记得这种事的。
黄濑君应该会知道吧……绿间君的事情他一般都是清楚的。

999L
噫！是吗？！

1000L
这种描述……是说黄濑男神跟绿间男神关系很好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