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法理与仁慈【5】

真是命途多舛,这个系列还有人记得吗【笑哭.jpg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呃,就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大小问题很多,然后想来想去有点不甘心,于是一狠心就重新码了……现在想来我真是有自虐倾向×

现代AU,警察×医生,主良颜副卫聂,小伙伴们欢迎勾搭√

【诶那个,互相伤害的那个,我来伤害你了喔×

【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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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dentify (认出,识别) 

“颜主任还没下班,您请进来等吧。”
“呃……谢谢。”
高月冲他一笑,转身打开了颜路办公室的门。
张良挠挠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办公室对着放着两张大写字台,写字台后是两个文件柜,这是一个二人间的办公室。科室主任级别的待遇吗?……虽然不是独立间,不过环境很不错,窗子很大,采光很好,屋里还养着几盆兰草,推门而入是一股潮湿的泥土芬芳。
张良很喜欢这个环境,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正副主任都喜欢花草,所以这里养着几盆花。这花被惯的可娇贵了,两个人就算顾不上吃饭也要天天给他们浇水。”
高月脱下护士服,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顺手拿过立在墙角的扫把。
“你跟颜医生很熟吗?”张良奇怪她为什么进的了颜路的办公室。
高月笑笑,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算是吧,我实习的时候就是颜医生带着我……不过这个办公室的另一个主人是我姐姐。”
张良踱到另一张办公桌前,看着桌上“副主任医师 端木蓉”的铭牌:“难怪……不过你倒是一下就猜到我是来等颜医生的。”
高月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他一般可是不和患者家属出去吃饭的。”

六点钟下班,还有十几分钟,来得有些早了。张良慢悠悠地在办公室转悠,打量着颜路的办公桌。颜路的桌子很整齐,书本都摞在一起,杯子和其他杂物放在一处,中间放着几份尚未读完的资料,也码得很规矩。日历旁边摆着一个相框,是两个人的合影,镜面擦的很干净,反射着平和的日光。
张良凑过去看。
照片上是学生时代的颜路,当时的他还戴着眼镜。旁边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笑也不笑一下,倒是抱着书本的颜路笑得温暖,看上去如沐春风。
张良注意到照片的背景,怎么这么眼熟?
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树林,没什么特别的。他心下疑惑,忽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个小胡子男人的身上,那个医生模样的人不苟言笑,很严肃,站得笔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张良瞪大了眼。
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在哪里见过他吗?
……我不记得我认识什么医生啊?
背景的树林,医生模样的人,这张照片,好像一瞬间变得熟悉起来。……眉眼,鼻梁,嘴巴,神态,说不清是哪里,明明如此陌生,但就是隐隐约约感觉有种熟悉,不强不弱,刚好停留在想不起来又没法忽视的程度。在哪里见过他,一个声音好像这么说着,然而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又确实模糊不清。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颜医生!你来啦!”

高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张良一惊,下意识地放下照片撤离办公桌扭头望向门口。
门外寒冷,裹挟着寒气的颜路出现在敞开的大门口,灰色的大衣和白色的围巾好像沾染了冬日白亮的冷光,在室内氤氲成模糊的雾气。——张良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冲上脑海,眼前的这个人忽然和一个衣着灰黑戴着眼镜的学生重叠了。
【那个大学生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肃穆的黑色西装。他捧着一束白百合站在前面,认识死者的人在他身后敬礼。】
【天空飘着细雨,远处的一切都藏在缥缈的雾气中,看上去都失了真。没有人下令礼毕,警察们在雨中静默着,他慢慢将手中鲜花献到那个人的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警官?”
颜路有点惊讶,冲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张良摆了摆手。
【“警官。”】
【那个大学生轻轻浅浅地唤道,声音几乎被雨水冲散了去。】
张良呆若木鸡地瞪大双眼,刑侦天生的明锐直觉让他根本没办法忽略这种抓不住却又真切存在的虚无细节。不是的,不是错觉……
我好像……
这种感觉,好熟悉……
半刻,他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哑:

“颜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J-jaws (危险的境遇)

“我觉得子房这几天很不对劲。”
“?”
卫庄抬头看了他一眼,削苹果的手上动作不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两年前抓那个犯人的时候,是他和我负责的一个连环盗窃案,虽然他当时还是新人,好像就是因为办完了这个案子转正的。按照专案组的推理,他现在应该是处境最危险的人,可是他好像……很兴奋。”盖聂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瞟了一眼卫庄,“别削了,小庄,我不想吃。”
“操心他之前先操心你自己吧,住院养伤下不了地的人是你不是他。”卫庄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削着。
盖聂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由分说递过来的苹果,无奈地接过,表情竟有几分苦恼的意味。
“兴奋吗……”卫庄擦擦手,垂着眼帘,若有所思,“不这样怎么能叫张良呢……他等这一天估计已经很久了。”
“?”盖聂望向他。
卫庄感觉到他的目光,回望着自己的师哥:“你在担心什么?担心他会吃亏?会遭人暗算?还是担心他步你后尘?”
“……不管是哪样,小庄,子房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个作案四起的杀人狂在外浪迹,半个月之内就要取他性命,而你们现在,居然谁都不着急。”盖聂肃了面色,微微蹙眉,“他很聪明没错,可越聪明的人也越容易自大……你作为他的朋友,应该由你来提醒他,我知道你们不好受,可毕竟保证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
卫庄沉默了。
……盖聂不傻,就算谁都不说,不代表他自己看不出来。这些日子,表面上有说有笑,相互打趣,其实卫庄和张良心里一直都像梗着一块石头似的憋屈。重案组分队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四起伤人杀人案,一连两个月破不了,组长连中三枪差点让人打死,说出来都是耻辱。
张良是个要强的人,他不愿让人戳脊梁骨骂自己这个副组长无能。卫庄无所谓,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可是这变态错就错在不该冲盖聂开枪还送他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卫大少爷的心气不是一般的傲,这世界上的人就算都死光了也跟他没关系,唯独盖聂和张良是动不得的。别看这几天天天早退来医院一副不情不愿还不肯走的样子黏在病房里,一张脸都气青了查找指纹的时候,虎着脸写报告逮谁骂谁谁都不鸟的时候,那都没让盖聂看见。
“……师哥,你还是不了解子房。”
停顿片刻,他叹了口气,只能这么回答道。



——“说起来,子房去哪了?”卫庄一愣。
“他请了颜医生吃饭。”
盖聂咬一口苹果,咔嚓咔嚓地答道。
“……”
卫庄眼角抽搐。妈的,我就知道。
“颜医生很照顾我们,又帮过你,请人家吃顿饭是应该的。”
“……得了吧,他可不是因为这个。” 

K-keenly (敏锐地,强烈地)

“颜医生,敬你一杯,这些日子盖聂兄多亏你照顾了。”
“张警官哪里话……请。”
二人相互示意,端起酒杯,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六点半钟,夜间的喧闹还没有拉开帷幕。尽管大厅里人并不多,张良还是要了一个雅间,他猜旁边这个人应该更喜欢清净,事实证明他的决定非常正确。颜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被他不经意的一瞥尽收眼底,这个人,待人处事都温吞吞的,就算刚才自己的选择有违他的心意,怕是也不会说什么吧。
“颜医生工作有几年了?”
“七年。”颜路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今年年初刚刚升成主任,说来惭愧,其实我的资格还不够坐这个位置。”
“这可就是谦虚了。当初逍遥院长说什么也要把你调来接手术,我就知道这个医生肯定不一般。”张良也放下酒杯,一双凤目笑得十分迷人,“说起来,我的两个兄弟都是颜医生救回来的,我还没好好道谢,之前就如此失礼,真是太抱歉了……我自罚一杯,对您不住,还请颜医生不要怪罪。”
颜路一愣,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张良已经仰头干了杯中酒。……他不禁苦笑一声,看着他拿起酒瓶给自己续上,心下暗叹他还真记得清楚,那天的事,连自己都快忘了。
“张警官太客气了。”颜路摇摇头,“警察职业高危高压,尤其是刑警,每一个警官都是值得尊敬的。何况我是医者,救人本是分内之事……各种意义上。”
“……”张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呃……能得到理解真是感激不尽,颜医生真是通情达理啊。”
“言重了。”颜路笑笑,端起酒杯,二人轻轻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你们做医生的也是不容易,近几年病人越来越难搞了吧。”张良拿起筷子,抬眼笑笑,望向颜路,“像我和卫庄兄这样的医闹是不是特别多?你脾气这么好,能应付的来吗?”
颜路苦笑一声,摇摇头:“哪有这么开玩笑的,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我真的没生气,大家都不容易,何苦互相为难呢。”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张良垂下眼帘,轻叹一声,“像你这么理解我们的不多啊。……你家里也有人在警察局工作吗?”
“……”
颜路面色僵了一下。
“?”半天没人理他,张良一愣,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人。
似乎是提起了什么久远的事,颜路有些失神,被张良一望才忽然回过神来。他抱歉地笑了笑,掩饰什么似的咳嗽了几声:“咳……不好意思,啊,是的……以前有。以前……有一个。”
“这样啊……”
张良看着他,知趣地住了口。
这个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们都知道踏入了禁地,赶忙驻足,心照不宣地转换了话题。
“说起来,盖警官提起过你,听说你在你们厅里被称为‘谋圣’?”
“诶?盖聂兄说的吗?哈哈……同事们开玩笑叫的,因为我这名字跟谋圣张良撞了嘛。”
“再加上你本身也聪明得紧,于是就叫开了?”
“聪明谈不上,不过干刑侦嘛,总不能太蠢。我爷爷希望我将来也能有出息,给我起了这样的名字,实话跟你说我20岁那年还得一表字子房呢……”
“哈哈……张警官一表人才,我看这名字合适的很……”

……当晚,两个人谈天说地,谈工作谈现况,谈专业谈看法,谈政见谈史观,谈文学谈理想,从医学刑侦愣是谈到诗词歌赋。
张良越谈越兴奋,好久没遇到过能这么合得来的人了,颜路看起来波澜不惊一副淡出尘世的样子,实际上谈的深了就能听出来,言语间的机敏睿智丝毫不逊于张良。老话讲大智若愚,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如果说那次合作撒谎还只是让他对这个人充满兴趣,这次长谈过后,颜路此人,已经变成他想要深交的人了。
“能认识颜医生……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张良喝了些酒,脸色微微泛红,心头的喜悦简直要写在脸上。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聪明人大都精于算计,十个天才九个傲,两个聪明人之间是很难好好讲话的。……可是颜路不一样,他很聪明,却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攻击性,他就像一块光滑的玉石,和钻石一样能反射美丽的光泽,却没有那些锋利的棱角和尖锐的突刺。
“不,能认识张警官,是我的荣幸才是。”颜路摇摇头,给自己又斟满。……他们似乎连酒量都是一样的,颜路看起来也有了几分醉意,他笑了笑,举杯向微醺的张良示意,“最后一杯……敬你们所有的警察。工作危险,张警官,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不不……我这最后一杯,还是敬你们医生吧。颜医生,你救过我兄弟的命,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张良举杯,望着对面微醉的颜路,无比真诚,“要说辛苦,咱们谁也不比谁清闲。颜医生,工作重要,也要记得善待自己。”
“理解万岁……。”
“是啊,万岁……请!”

……可是,直到饭馆门口分别,张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原地发愣,最后也没能问出来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个和你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你们的照片在哪里照的?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张良拉了拉围巾,把脸护住,长叹了一声。……提到过去的人就一下子那么敏感,他不敢再问下去。他曾经不讲理地冒犯过人家一次,颜路是个温柔的人,他不想利用他的善意一次次地中伤他。
算了……往后时日还多,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想起那个人温和的眉眼,张良轻笑一声,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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