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蓝淘】蓝队长的学习笔记(9)

想凑个十章完结!所以这一更留了个尾巴放在下章!不出意外还有个尾声!

题目的蓝淘是为了凑群活动格式hhhh不过内容确实比较偏蓝淘互动,就蹭个蓝淘tag啦

感谢蓝龙群组织活动!感谢雪嫣太太帮忙起名!是(勉强算是)阿然想看的修罗场,不过完全没修起来,总之还是为即将结局高兴兴一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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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四军最高勋章、“地球英雄”荣誉称号和海雕小队

 

“我们现在要去祭拜的这位林队长是……?”

 

周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蓝应天,又看看陆瞬,似乎在说这件事陆班更有发言权。

陆瞬只是沉默,并不接他的话。

“是一位机战手前辈。”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周岺回答道,“我们还在训练班的时候,他给我们带过几天实战课,如果你去找的话,刚才那面墙上就有他的名字。”

“沿海防卫战的烈士啊……”

“是的。”

蓝应天一时语塞:“沿海防卫战真是牺牲了好多人啊。”

“防卫战是龙骑基地最惨重的一次损失,5个机战编队打没了两个,一个建制残缺,连第一编队都牺牲了四位前辈。”周岺轻声说,“龙骑基地整体伤亡过6成,有段时间几乎无法重建武装力量,那是我们最困难的一段时期……好在,都熬过来了。”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进一编队。”陆瞬说。

“你太谦虚啦。”周岺笑道。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虽说这话都快被念烂了,但时至今日,蓝菲二人才对这句俗语有了一点深入的理解。一个历经了战火洗礼一次次浴火重生被传下来的番号有多么难能可贵?成建制地覆灭,再重新组建,再覆灭,再重建,火焰早已被扑灭,又好像总也扑不灭,一来一回之中,烈焰再度燃起,你永远也不能战胜一个虽然弱小但击不溃拖不跨永不认输的敌人。

你可以抱怨这里一百个不好。蓝应天看着身旁经过的这些墓碑,但你无法否认,这片陵园,就是龙骑基地之所以成为龙骑基地的原因。

“林队长也是第一编队的吗?”

“他不是。他是第四编队的。”

周岺垂下眼帘:“你们可能很少听说了,以前有个机战小队叫‘海雕’,那是我们一代人的记忆……抱歉,哈哈,一代人可能有点夸张了,但真的是立下过汗马功劳,鼓舞了一批又一批学徒兵的英雄的小队。在那个山雨欲来的压抑的时代,他们给了我们很多人面对现实的勇气。”

“……”

“现在已经没有‘海雕’这个代号了。”

他说:“基地不是没有考虑过重组海雕小队,但说句实话,没人能够继承这个代号。”

陆瞬抱着白菊走在旁边,一言不发。

海雕,这个名词一出来,蓝应天就觉得似曾相识。这应该是个很有名的名字,有名程度大概和“陶煜清是个神经病”被人们念叨的程度差不多。事实上真这样也不奇怪,听周岺的描述,这是一只受人尊敬、在很多人心中具有象征意义的小队,听别人提起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蓝应天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应该……应该还在其他的什么地方见过,在某些更具体的……

“海雕。是那个全员获蓝海卫士勋章的小队吗?”樊菲问。

“是的。”

我去!

蓝应天茅塞顿开,猛地抬头看向周岺,对啊、是这个!

海雕小队,这不是那个全员获最高荣誉勋章的机战小队吗,难怪这么耳熟。

在这两个月的培训课程中,有一门最枯燥、也是相对来说最简单的课,机战军建军史。从上世纪中旬第一次遭受污染种袭击,到陆军设立特种机械兵种,到第一代作战外骨骼装配,到机战军独立建军,到变异种出现,到二代机投入使用,洋洋洒洒几万字的教材厚厚一本,每天就是早课前打开念一段合上,午课前打开念一段合上,无聊又枯燥,纯给学员们提神醒脑集中注意力用。樊菲每次都念得昏昏欲睡,蓝应天念得不胜其烦,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其中一点印象深刻,可能这就是军人的本能——勋章和荣誉称号,不管放在什么时代,对军人的吸引力都是巨大的。

在这场漫长的抗异战争中,“地球英雄”是一项只和最高勋章一同颁发的最高荣誉称号,只授予烈士和退役战斗英雄,不授予现役军人。而最高荣誉勋章一共分为三种,陆地卫戍区叫做“绿洲卫士”,远海、近海卫戍区叫做“蓝海卫士”,防空区叫做“长空卫士”,三者是抗异作战中四军最高荣誉,非关键战斗中做出过重大贡献者不能轻易颁发,且一般只授予突出表现个人,很少会有整个小队一起获得。

海雕小队正是因为全员都获得了这个最高荣誉勋章,才会被蓝应天悄悄记住。

“林队是蓝海卫士勋章、地球英雄称号获得者,那年他是‘海雕’小队的队长。他们的小队负责守卫B8-16o十二公里海岸线,五个人坚守到了最后一刻,没有放一只变异种踏进红线区。”

“五个人?”

“嗯。”

“那里只有他们自己吗?”

“前因后果很复杂。反正就结果而言,他们抵挡住了巨型变异种的三轮进攻。”

周岺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都说你们现在的龙骑小队,是基地有意对标海雕小队组建的。”

“……”是吗。

蓝应天抿了抿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突然被告知了这样的传闻,新晋队长兼未毕业学徒兵感到一阵压力。……这个说明太模糊了,他有一肚子的问题,尤其是在B8-16o防线上发生的战斗,这是什么战斗,有多少变异种,那些战斗细节,他们过往的经历,这究竟是一只怎样的小队,这位队长又是一位怎样的队长,直觉告诉他这场战斗和他们——直白点说,和他们中的某人——可能会很有些渊源。但气氛实在不大对劲,从他提起林队长后,过分压抑的氛围就一直弥漫在几人周遭挥之不去,蓝应天心里有一百个问号,权衡再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几人在陵园里走。茂密的树冠在头顶上细细摩挲,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越往里去,越有一种造访了某人的家的谜一样的拘谨感。不知是否是植被太多的缘故,这里有些过分安静,而树木的摩挲声又比别处更显吵闹,寂静和喧闹其妙地共存在这里,相互衬托,彼此彰显,连脚步都不由得放轻,生怕惊醒什么沉息在寂静处的生灵。

蓝应天望向旁边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大理石的灰白色一片片铺洒在墓园里,排列规整,余晖洒下的金已然带点橙红的血色,肃穆而又沉重。

……能让整支小队都获勋的,得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战斗呢。

他眼神复杂,难以自制地想,他们都经历了什么呢,他们牺牲前的那一刻、死去的那一刻,真的有那么潇洒和无畏吗。

成了英雄被广为传颂的人,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自己呢。

我们每天上课前读的、每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下面,那一句句轻飘飘的介绍下面,或许都埋葬着无法想象、无法言说的残酷牺牲。蓝应天想,出于种种原因,载体不能够完全传达百分之百的真实情况,这种损耗或许是细节、或许是情感、或许是别的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载体的流传,那种冲击感是一定会随着时间、谬误、信息更替、受众更迭等等一系列客观条件而逐渐削弱的,就算人们再怎么小心珍护,情感这种东西还是最易挥发的物质,没有手段可以保存。那种最直接的感情冲击永远只能属于亲临者,而再怎么伟大的事物、再怎么伟大的人、再怎么呕心沥血尽可能还原真实的记载,终也会有一日变成不咸不淡的叙述,用于什么人的课前朗读,昏昏欲睡,枯燥之极。

他望着这片如血残阳下的墓碑群,灰白色的碑体一座座钉在地上,就像这些人……再怎么永垂不朽,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忘记的。在某种意义上。

你们,我爸,谁也逃不过这样的既定,这不能怪罪于所谓人性凉薄,只能说这就是自然规律……此消彼长是人世间的自然规律,没有更迭就没有新生,这是几万年演化而来的生存法则决定的,是人体的基本构造决定的,是时间决定的。

 

“……”

 

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就在前方不远处,在一片如红橙颜料般厚重的余晖里,他看到一个单薄的小个子,身单影只,孤独地与墓碑伫立在一起。

 

他的驻足并不突兀,因为陆瞬也停下了,连带着一群人都莫名停在了原地。但是随即所有人都知道了驻足的原因——傍晚的陵园非常安静,除了草木窸窣大概只有不知名的魂灵,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异常显眼,如同一枚灰黑色的图钉,突兀地插在一片大理石白的广场里。

陆瞬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染血的余晖如同什么厚重的涂料,橙色和血色都扛在他肩头,晚风吹动他的衣摆,一起一落,蓝应天惊讶地望着他的脸。

沉默好一会,他听见旁边的参谋说话了,那个试探的声音让他第一次听不懂了周岺话里的情绪:“……陶队……?”

 

 

 

19、陶煜清

 

“……”

 

陶煜清应声转过头来。

 

太阳一旦下山,天黑得就很快,转眼间天边只剩下层层如血的晚霞,橙红和暗色无限接近地交织在一起。他的身影挤在这片热烈而浓厚的颜色中,清浅的绿眸子显得特别不合群。

蓝应天愣在原地。

一时安静,只有树冠簇簇抖动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陆瞬面色阴沉,手里的重瓣菊染了一层晚霞厚重的橙红色。

陶煜清看到了他,又或是觉得只有他需要搭理,立正道:“陆班。”

“……”陆瞬没有说话。

沉默弥漫了好一阵,久到天边的余晖又掉了几分。

他也是来扫墓的。蓝应天看到他身前的那座碑下放着一捧杭白菊,他好像已经来了很久了,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却与这片墓园过分安静的寂静氛围融为一体。陆瞬盯着他的眼睛,手中白菊的包装纸发出塑料作响的声音。

陶煜清见他半天没搭话,看了一眼身后随行的几位,蓝应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他打个招呼。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静静望着墓碑。

 

“你还有脸来给林晓日扫墓。”陆瞬冷冷道。

 

“我来给林晓日扫墓,又不是给你扫墓。”陶煜清淡淡地说。

 

“陶队……”周岺赶紧想打个圆场,陆瞬抬手示意不必,上前将手中的花并排献在墓前,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陶煜清身旁的时候,好像要整个把他笼罩在阴影里一样。

陶煜清只是垂眼静静地望着墓碑,并不看他。

“白菊花的花语是高尚、勇敢、诚实。”陆瞬亦望着墓碑,声音低沉地说,“可惜,你虚伪、胆小且满口谎言,哪条也不占。”

晚风渐起,有树叶从哗啦作响的满天绿荫中落下,伴随着更加沉寂的簇簇声。蓝应天心情复杂,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行动,但实在不知能说什么,他看到听闻此言的陶煜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退了一步,向墓碑躬身致礼,然后默默转身,向自己这边走来。

蓝应天心下一紧。

哦,他不是来找自己的。他随即反应过来,他只是要回去了。

“陶煜清。”

身后传来陆瞬的声音:“下次再见面,叫我陆瞬就行了。”

陶煜清应声停下。陆瞬依旧低头望着墓碑,并没有看他。

“我命不够硬,不敢担你这一声陆班。”

“……”

“我还有一个姐姐需要照顾。”

他沉声道:“我家就剩我们俩,不想再有人死你手上了。”

“……”陶煜清没有答话。

就在他这么说了的那一刻,蓝应天看得清楚,这个一直事不关己的小个子脸上的淡漠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仿佛什么筑得很高的堤坝有了崩塌的前兆,里面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但那太快了,转瞬之间他又隐去了这一切,快得樊菲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想像往常一样损这家伙一句摆脱这让人窒息的气氛,但很明显,这套不能放在这里玩。

他们沉默了好久——或许可能也没那么久,只是这份压抑太过沉重,令人度日如年——陶煜清低垂着眼,不知是什么表情,他从几人中间穿过,单薄的身影走向树丛阴翳的影子里,沿着那条来时路静静地走向远方。

 

 

“煜清!”

 

是蓝应天的声音。

陶煜清愣了一下。

他停住步子,回头,见蓝应天追了过来,身后沐浴着暖黄色灯光的碑群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遥远,他正从那个世界跑来。这让他有点惊讶。

蓝应天也有点惊讶,他以为他不会有反应,没想到他立刻停住了,甚至转过身来看他,这种认真的样子倒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其实蓝应天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追上来,不能就这么让他走掉。

“有事吗?”他问。

“……”

其实也没什么事。

樊菲也追过来了,一脸煞有介事的表情,跟蓝应天一样没话可说噎在原地。或许在很久以后他们才能答得出今天的问题——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应该追过来,应该说点什么,哪怕他们连陶煜清和战友们过去发生过什么都不清楚。出于同为龙骑小队同伴的朴素的感情,蓝应天发现自己对陶煜清有种天然的信任,这种信任并非标榜某种来自第三方的公正客观,而是……

蓝应天微微喘着,望着陶煜清湖绿色的眼睛:“你……还好吧?”

“啊?”

“呃,不是,我是说……”他噎了一下,挠了挠头,“……那个,英烈忠魂死得其所,节哀顺便……”

“……?”

……我在说些什么废话……

蓝应天简直想给自己脑门一掌,面前这人脸上写满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的表情。他不可能理解,因为蓝应天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信任没有道理,只是出自冥冥中的一种默契——他不清楚过去发生过什么,不可能选择谁是对的,不可能现在就为谁站边,但他对陶煜清的悲伤不疑有他。他相信站在那里几乎要与墓园融为一体的那个死气沉沉的少年,他的悲伤和怀念是做不得假的。

同样悲伤和怀念着某人的灵魂能够认出彼此的同类。他们一定是这样。

樊菲烦躁地抓了抓头,蓝应天局促地踢了踢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陶煜清看看蓝应天,又看看樊菲:“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实训课照旧。”

“……啊,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明后两天休课。”

“嗯。……嗯?”

蓝菲二人一愣。

“休课?”

“会有其他人代你们的武器上手训练,大后天我回来验收成果。”

“你不在了吗?”

“我有其他任务。”

“什么任务?”樊菲嘴快道。

“……”陶煜清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草。樊菲知趣地闭了嘴,能告诉学徒兵的那还叫任务吗。

“我早该想到你在这里,难怪刚刚在门口看到了小梅。”身后传来文雅的搭话。陶煜清立刻皱紧眉头,蓝应天回身,果然看到周参谋向他们走来,“她还在门口等你,出去就能看到她。”

陶煜清转身就走。

“诶……煜清!”蓝应天一把拉住他。

陶煜清挣开他的手,周岺立刻停住脚步,不再上前,停在距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煜清!”蓝应天小声责备,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陶煜清侧身,看向他的眼睛,他青绿色的眸子里浸着一方冷冰冰的寒潭,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这家伙!人家小周参谋跟你打招呼……”樊菲不满,陶煜清毫不客气打断道,“忠告你俩,别和这人走得太近。听不听随你们的意。”

“煜清……”

“……无意冒犯。”周岺知趣地没再上前,语气里也淡了方才有些刻意的文雅感,“只是想提醒你,小梅在外面等你,另外,你也差不多该有一点长远计划了……你总不可能一直做一辈子吧。”

陶煜清沉默片刻,转过身来,看着几步之外的周参谋:“我的长远计划需要向基地参谋部报备吗?”

“陶队,据我所知,做透析的没有超过五年的。”

“所以呢?”

他眯起眼睛:“基地愿意给我也调个文职?”

“……”周岺无言以对。

晚风渐凉,失去了日头的照射,习习晚风很容易就将整日阳光赋予的温度挥霍殆尽,降到了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温度。周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那里,身上白色的文职衬衫挡不住渐起的凉意,陶煜清穿着灰色的夏常服,肩上三颗星星映着灯光盈盈的暖辉。他居然也是上尉衔,发觉此事的蓝应天有些惊讶,但又想想目前为止接触过的一打天才们,冲击感又似乎没那么强。毕竟他甚至不知道在陶煜清听起来掀起过无数惊涛骇浪的一生中,这算不算是个值得被拿出来惊讶一下的事。

“煜清……我们只是……”蓝应天欲言又止,总觉得这样直接说出口有些矫情,他又担心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天才会难领这样的情。陶煜清冷冷看他一眼,“蓝应天,别‘我们’‘我们’的,你代表不了周参谋。你还不够那个资格。”

蓝应天一愣。

“我来猜猜。你们今天这一下午,他是不是一直管你叫队长,管他叫队员?”樊菲刚想炸,就听陶煜清忽然这样说道。这句话说得两人一愣,与方才不同,刚才是一句暴言给蓝应天说懵了,现在俩人是真的愣住了。

蓝应天眨眨眼睛,下午的种种情景在他脑海里飞速地过着。

樊菲也瞪大了眼。

夜间晚风阵阵,头顶上的树冠被凉风吹动,树林摇曳的声音被传得很远,连同这夜色墓园的寂静,好像都带上了倍感凉意的温度。

他们俩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陶煜清冷笑一声,看着樊菲一脸的欲言又止,淡淡道:“当然了。因为你就是个队员,强调你的身份是为了区别你和蓝应天的不同。”

“……”

“……”蓝应天瞪大眼睛。

身后完全没有声音。周岺就站在几步之外,站在两人身后,不可能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不辩解一下吗?

陶煜清抬眼,盯着远处一言不发的周参谋。

“周岺。”

他朗声道:“奉劝你一句,蓝应天不是你喜欢的那种能出人头地的类型。离他们远一点。”

“……”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投入精力试试。我猜你会无功而返。”

周岺也回望着他,那种刻意营造的斯文和从容好像被凛冽的湖风吹散了许多,流露出一点坦荡的真实:“……我们之间一直有一些误会。陶队。”

“得了,跟同期没必要浪费时间吧。”

他嗤笑一声,随即懒得应付似的,垮了笑容,冷冷道:“离蓝应天远一点,我提醒过你了。”

“……”

蓝应天担忧地望着他。

陶煜清撂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陵园的侧门。

他看着小个子的背影,又看看身后的周参谋,周岺只是一直望着那个大麻烦离去的方向,似乎并不打算向他们解释什么。

晚风阵阵,树木阴翳,投下的阴影与阴黑的树冠彼此粘连在一起,给太阳下山后的寂静蒙上一层不祥之兆。蓝应天一直望着陶煜清的背影,看他走到陵园侧门的出口处,那个令人感到不适的女孩真的还站在那里,陶煜清的身影隐没进黑暗中,她站在黑暗的入口处,带走了他,阴森的眼神在陶煜清身后照直对上蓝应天疑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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