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跳蓝】见你如是

是 @泠泠弦上声 大哥点梗,跳蓝闺蜜组,大哥要求太高一时半刻写不出来,最后削成自我发挥了【吐血

常试4000+短打完,老娘要从这篇开始学习削字数【卑微

伪跳蓝 真虹蓝跳鹿【虽然里面并没有跳鹿成分 可以看做与17年护法生贺跳蓝段子是一个系列,当然不看也行,感觉这几篇自己都能搞个小宇宙出来了……

题目来源《是风动》歌词“我在你此岸 立风雨安如山 不动于心 见你如是 才无憾”

其实我听这首歌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这是一首对唱的情歌……它曲调很冷,倒像是两个没有男女之情的异性朋友,明明交集甚多,却又似两个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情感,相互引对方为知己明白他/她的不易,直到两人都走过属于自己的风雨后,在对岸看到彼此的身影,相视一笑,抵过千言万语。

也正是我心目中的跳蓝。


这里饭,欢迎勾搭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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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鹭尧一脚踹开破门,门板“咣当”一声撞在墙上,寒风裹挟着细小的雪花争先恐后涌进来吹起地上的茅草,他匆匆拢到一起,将背上的殷蓝放下,殷蓝浑身冰凉,微微发抖,整个人散发着干冷的寒气,唇齿间结着细小的冰碴。这当然是不正常的,殷宫冰魄剑一脉向来是至阴至柔的冰魄心法,化天下寒气以为己用,何时反倒被寒气折磨成这样?齐鹭尧急得抓耳挠腮,草草闩了门生了火便盘膝坐地便给她输送真气,青色的内力萦绕在周遭,片刻不敢怠慢,不多时连他自己掌心也结了一层寒霜,冻得两手生疼。

真不愧是冰魄剑。青光剑主疼得没招儿,摇头苦笑,这至阴心法当真不是一般人伺候得了的,幸亏我练的不是这剑。话说蓝儿居然能与寒气为伴这老些年,今后还要继续作伴下去,不过只是个小姑娘而已,真是苦了她了。

门外寒风呼啸,零星雪花随北风扬起又落下,正值大雪,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时节。如此节气,是殷蓝状态最佳亦是徐虹良状态最差的当口,殷蓝忧心远在千里外的七剑之首,想要尽快赶去也是理所应当的,谁料路中竟出了这等差池,究竟是被谁施了寒毒而不自知?齐鹭尧已经无暇顾及了。他被她身上的寒气激得阵阵打颤,只能加大功力催动着奇经八脉里每一丝青光真气渡出掌心,寒毒来势猛烈,他被冲得左支右绌,平时最受神医喜爱的中庸之力此刻也成了无用之力。可恶,我的内功不到火候,遇上蓝儿这等内功深厚的主真是不自量力,但是这里只有第六剑,不自量力也没得挑啦。青光剑主屏住呼吸,想压制住大抵是不行了,我若一直渡送真气的话,凭借耀光心法护住经脉,总归是股寒气,应该能慢慢消磨掉。

真是个最笨的法子。

他催动丹田,高度凝练的青光真气凝结成深沉的青色。

唉,每到这时总是分外想念水生呀。神医,我错了,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是吃了谁家的豹子胆敢不带上您就出远门的呢……

 

 

殷蓝醒来的时候,门外风雪已经停了。

天光微亮,与失去意识之前的晦暗天色不同,朝阳初升,冬日的太阳总是带着几分凉薄,不太暖人,但化去地上薄薄的雪花还是绰绰有余。殷蓝动了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绑了起来,疑惑之余抬头一看,正对上齐鹭尧近在咫尺的脸——她根本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此刻还枕着齐鹭尧半抱的手臂。

姑娘愣了一会。

盯着那张脸看了得有一刻钟,脑袋终于开始运转,然后一瞬间羞红了脸。

艹,这家伙长得挺好看,但是没必要凑得这么近!!殷蓝挣扎着小心地坐起来,轻轻挪开他的胳膊,齐鹭尧本是出了名的浅眠,今番可能是累的狠了,这一溜十三遭竟都没有把他折腾醒。她呼了口气,感觉丹田里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内力,这内力不起眼,不柔也不刚,不阴也不阳,要不是她对自己的冰魄真气太为熟悉,甚至都发现不了这不做声的不速之客。她盘坐运气,催动内力走过一轮大小周天,昨夜几乎要了她命的寒毒今天已经消磨殆尽了,身体清爽无比,经络无一受损,当真是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自不必说,又是欠了青光剑主一个大人情。

殷蓝微微一笑,收了功,想要看一眼这位救命公子,这才发现两人所带的全部衣物竟都在自己身上裹着,连他的棉袍也盖在自己身上。旁边是生火的灰烬,想必晚上他是将她置于火堆这一侧睡了,他则隔着棉袍紧紧抱着自己用身体暖着,此刻胳膊颓然搭在地上,仍未醒来。

殷蓝感觉不妙:“鹭尧?”

“鹭尧,醒醒!鹭尧?”

她赶忙去晃,晚了一步,青光剑主怕是留宿在周公家里暂时不肯走了。

殷蓝大惊失色,赶忙去探他额头,不出所料探到一片烧灼,这人是傻逼吗?!!以为自己是大奔??体格好得不行??还是以为自己内功特别深厚敢把护体的真气都渡出去!?天寒地冻又穿着单衣睡了一晚,除了殷蓝自己谁这么干身子能吃得消!

殷蓝愤愤啧了一声,心里一下子压下了块大石头,赶紧把棉袍给这人裹上,清了灰烬又开始寻柴生火。开玩笑,鹭尧闹病可不是小事,寻常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内功护体小病小灾抗一抗就过去了,可这人原先是个病秧子,多亏修习了耀光心法才勉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是个隐性地雷,时不时给你来上一下,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床,愁得人没招儿没招儿的。殷蓝一边生火一边暗自懊恼,怎么就没把水生带着一起上路呢,我真是日子好了人也飘了,不带神医也敢出远门了。

门外阳光又消失了,飘来的云遮住了日头,今天怕也是个阴天。

看来今儿是上不了路了。殷蓝望着破门外的天色,叹了口气,伸手取过自己的棉袍,就近看看有没有药铺吧,青光剑主比不得自己,害了病不吃药是决计不行的。

 

 

齐鹭尧被一阵苦涩的药味从梦里拽出,眼前一片迷离,面前篝火恍若未变,屋外漆黑,便以为离自己睡下尚未过去多久。丹田隐隐作痛,的确是真气亏损的表现,说起来,蓝儿怎么样了,暖和些了吗,还是那样浑身冰凉吗……

诶,人呢?齐鹭尧迷迷糊糊地摸,怎么只剩一把青光剑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想从他怀里把剑抽走,谁知刚碰到剑柄便是一阵清脆的“噼啪”声,电得来人猝不及防缩回了手。这下齐鹭尧可清醒了,差点反手抽剑挥砍出去,被冰魄宝剑“锵”一声架住剑格:“齐剑主!友军!友军!”

齐鹭尧定睛一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人讲伴君如伴虎,我怎么伴只猴也像伴了只虎似的。”

“你没事了啊……”

青光剑主有很多外号,但大部分都跟猴儿有关,缘是他心眼又多轻功又好,不只虹良一个人损他“真精得跟只猴儿似的”,久而久之七剑内部都说他是猴儿了。猴儿剑主松懈下来,方才强提的那口真气冲得他眼前发黑,看得殷蓝又好气又好笑:“诶,中毒的是我吧,不是你吧,咱俩现在这个状态好像有点颠倒了耶。”

“还好意思说……堂堂玉蟾宫主,被人下了寒毒而不自知?”

“别跟我提这事啊,我正郁闷着呢。”

殷蓝想了一整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给自己下毒,看来此事不简单,还需从长计议。她探了探煎药的小锅,把退伤寒的药撇将出来,回头看见齐鹭尧捏着自己右半边小臂一副不大好受的样子,知道这是又被青光反噬了——这青光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剑身常带自然电流,非修习耀光心法者不能把持,便是他堂堂正正的青光剑传人,要是内里真气不足,照样无法降伏这道道电光,方才拔剑那一下估计是把他自己也电了个够呛吧。

那可说呢,我就碰了一小下也不成。殷蓝揉揉被电疼的指尖,这暴脾气的神兵可真难伺候,幸亏我练的不是这剑。

“起来,喝药。”

“啊?”

“啊什么啊,我没事了,现在是你有事。”

“哇……蓝儿,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大家都是习武之……”

“习武之人还敢把护体真气随便渡出去?我看你不像个习武之人。”殷蓝哼笑一声,“倒像是附在某个习武之人身上的愣头青,反正不是自己的,随便用,不管什么能用,也不管什么不能用。”

“……”

“喝药,要不然回头我告诉水生去。”

“别别别……”

齐鹭尧苦笑了一下,再次感叹这身子真不争气:“好商量,殷宫主,有事好商量。”

齐鹭尧坐起身来,接过有点烫手的药碗,余光瞥见殷蓝在篝火那头盘坐的痕迹,想来是自己没能为她清尽余毒,这姑娘整整一天都在这里打坐调息吧。……思及至此他有些失落,拼得全部内力也不过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吗?天知道昨晚他精疲力竭倒在茅草上却还是探到殷蓝遍体生寒的时候有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是的,他的小花招太多了,轻功,暗器,青光加持,还有智谋,如此种种让他这二十几年驰骋间少有败绩,渐渐忘记了自己那没法忽视的短板。只有在被现实抽了耳光之后,他才能重新想起,自己其实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大,可能连个二流剑客也不算吧……但这个耳光怎么抽都好,得冲自己来啊,为什么要抽在蓝儿身上,抽在无辜的七剑兄弟身上呢。

齐鹭尧看着漆黑药汤上自己的倒影,轻轻一吹,就被涟漪绞碎了。

“蓝儿,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给你祛毒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他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暗淡,“我在想,要是虹良在,就好了……”

“……”

七剑之首,长虹剑主,天下第一侠客,要是在这里的话,定会比我这个无能为力的三流剑客更能护你周全吧。

要是虹良在,就好了。

殷蓝眨眨眼,看着齐鹭尧黯然的神色。

“我拖累你了,对不起。”齐鹭尧苦笑一声,本来今天再赶一天路晚上就能见到虹良的,要不是我太不争气……

 

“可是虹良不在啊,这里只有你。”

 

殷蓝眨眨眼:“你把护体的真气都给我了,自己的身子也作病了,这还不够啊?青光剑主,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满足呢?”

 

“……”

 

“怎么回事,脑袋烧坏了?不舒服吗?”殷蓝一脸认真去探他额头,“还有你干嘛非要跟虹良比啊,你怎么可能比得了虹良呢?说的什么话嘛。”

“……??”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齐鹭尧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一口老血噎住。妈的,我果然不该指望这姑娘能在我和虹良之间保持哪怕一丁点的公正……

“我啊,只见过受了别人恩惠于心有愧的,还没见过给人恩惠觉得没给够,自己在这惭愧的。”殷蓝探完温度,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位恩人,您要是再这么说,我可要把昨晚的情分还给您了。殷蓝也不是什么能心安理得受人恩惠的人。”

“不行!你寒毒刚除,现在绝对不能……”

“所以我没管你啊。你看,药是人家掌柜抓的,明知你病起内力亏损,我也没有给你补真气。”

殷蓝抱着膝盖在他面前坐下:“我呀,也是无能为力的人。”

“你说你想到了虹良,我其实也和你想到一起去了……你睡了一天,我这一天里都在纠结,你要是病得厉害了怎么办,神医也不在,我也是个半拉残废,要是虹良在就好了,区区寒热怎是他至阳内力的对手?可是这里只有我,我当然也可以不管不顾强行催动冰魄真气,但那怕是就让你昨晚的努力功亏一篑了。我就告诉自己,鹭尧护了你一夜,不是让你给他表演寒毒复发的……”

齐鹭尧摇摇头:“你不必这么想,我只是区区伤寒,比不了你十分之一凶险。”

“对呀,所以我没管你嘛。我有够不客气的吧?”

话虽如此,重伤初愈就顶着寒风出门给自己抓药,这姑娘说的恐怕还不及她做的十分之一。齐鹭尧叹了口气,感慨真是病中使然自己心绪也乱的很,竟然让姑娘家在这里安慰自己,她自己明明也是焦头烂额。

“所以嘛,你跟我也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或者说我命令你不许跟我太客气,否则本宫主还怎么跟你不客气啊。”

“真绕……”

殷蓝盯着他喝完药,冰魄真气护体,伸手取下她一直在篝火里烤着的土豆,一边吹一边在碗里给他戳开。齐鹭尧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那就有劳宫主照顾了,鹭尧先谢过。等明天我好一些,咱们路上再谈报答的事。”

“你解我寒毒的恩呢,我今日照顾你就算还了,但这土豆可不算在今日的恩里,你明天定是要单拿出来还的。”

“这也行?好好好……那宫主想要什么报答啊?”

“今日耽搁了一天,明日上路,你踏影飞步再提一重。”

“……那你还跟得上吗?”

“小看本宫主?前半程你尽管走你的,跟不上你算我输。”

“那后半程呢?”

“你背我。”

“……”

“怎么,不愿意?”

“不……不敢。”

“那就这么说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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