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奇暖】《腾龙永羲》

结尾微弦羲弦无差√

我是一个不玩暖暖的人……却无药可救地爱上了白家哥哥【捂脸

妹控怎么了!妹控多好啊!我就爱白哥哥的妹控属性呜呜呜请赐我一个白哥哥!!【打滚  “可惜啊,你不喜欢我,我却觉得你很有趣啊~”说啥呢说啥呢!???祝家小哥哥要不要这么露骨啊你不觉得你暴露了什么吗?!

什么都不说了,锦锦,退下吧,祝小哥哥这次来不是向你提亲的看不出来吗……

四神之战!羲龙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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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冉冉旭日,浩瀚长空。苍龙昭曦,天地皆动。

生而为龙,这是白永羲降生在帝国之东的昭然宿命。

 

 

02

永羲,说不上是父亲还是千帙老人给他取的名字。或者说这更像是整个家族的美好祝愿,是厚望同时也是镣锁。年少的羲龙一直以来都有这个觉悟,他的出生是背负着某种意义的,既然如此便理应接受各种痛苦的打磨,把自己从璞石中解放出来。他不是没有勇气,也绝非没有天赋。

为王者必经常民所不能行之事,忍庶人所不能受之苦,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白永羲没有童年——或者说他放弃了自己的童年。久远的记忆被流逝的时光染上黄色,觉悟的代价就是那份过早死去的天真再也没有出现在白永羲波澜壮阔的人生里。炎炎夏日,燥蝉嘶鸣,已经记不起来那些稚嫩的小手被古旧的书页磨出薄茧的苦读年岁,只留下前人精妙的设计和浩瀚的文字在羲龙的脑海中历久弥新。白永羲是骄傲的,这份骄傲是白家赋予他的,历经百年的智慧结晶绝非空有名号,羲龙家族的骄傲灌注在每一份他精心研读的图纸之中,又深深烙进这位雄才的内心深处。

“早闻白家小王爷天资聪颖,今日看来,这话怕是说得轻了!哈哈,应是窥天之才悉数于怀,动地之能挥笔而就,假以时日,必将名动天下!羲龙白家真是不得了啊!”

十二岁,云京城。

一纸精出玉壶园,潜龙破土升九天,白永羲初出茅庐便引起了一场轰动,于是这般奉承话便缠上了他接下来的人生。一缠就是好几十年,没有得到清静,也不会轻易安宁。

是的,白永羲有这份觉悟。

从出生开始,到死都没有结束。

自己要承担的责任远没有那么渺小,那是砂砾之于荒漠,那是滴水之于碧海。不是今后的人生,不是羲龙的图腾,不是白家的荣耀,不是云东的万众……羲龙腾云上九霄,所及之物非偏一隅,雄爪所指,也必不只沧海一粟。

他要扛起来的,是整个帝国。

这个不知何时开始由白家支撑的云端帝国。

 

 

03

如果让千帙老人来选择,这将是一道很有趣的难题——假设有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家族还会不会这样去培养白永羲?

过早的成熟让白永羲有了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就,同时也给了与他身份不相合的思想。这条羲龙日渐雄壮,英姿勃发,可是他们却突然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白家的镣锁已经拴不住这位天之骄子了。羲龙有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连名字都仿佛要铐回他的禁锢这次是真的在瑟瑟发抖,摇摇欲坠。……这不过只是早晚的事。

这一天它还是来了。只是有些措手不及。

白锦锦是被私交甚好的侍女慌乱着寻回府的,刚进羲王院的大门就被门口的侍从拦下了去路。大小姐头一回端起了大小姐架子,谁拦都不成硬是要进去。不怨她此番破天荒的蛮不讲理,实在是她听到了屋中传来的那些可怕的清脆鞭响,一下比一下闷,说话的功夫已经忘记了听到了几鞭子的声音。

“哥哥——!?”

白永羲赤裸着上身伏在案上,并不宽壮的脊背交叉遍布着一道一道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这是白家的府邸吧?!这是羲王的别院吧?!这受刑一般的景象是要干什么?!白锦锦推开拦着自己的家丁侍女就冲了进去,一个小姑娘也不知是哪来那么的大力气,尽管她很快又被追上来的侍从挡了去路:“你——你们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谁准你们这样对待羲王的!叔父要是知道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哥哥!哥哥!”

“……”

白永羲的眸子已然不太清亮。

家丁仆从苦苦哀求大小姐不要再往前闯,白锦锦愤怒的责问声渐渐染上了哭腔。家丁苦着脸说这就是王爷的意思我们真的也十分为难,女孩不由分说地让他闭嘴叔父怎么可能打自己的儿子……执鞭的仆从也愣在原地,羲王府变得一片混乱。白永羲已经有些混沌的意识被这番激烈的争吵吵得又清明了几分,忍着剧痛深吸了口气,剑眉微皱,这声音是……锦锦?

“……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爷!”鞭手和侍从赶忙一齐在案前跪了下来,“回少爷,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刚好就回来了,她一路闯进来,我们也不敢硬拦她……”

“……家法血腥,女孩子看见……唔……成何体统……”

“少爷您慢点!别动弹!”微微支起身子却扯动了背后的伤口,钻心的生疼饶是白永羲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仆从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臂膀,鞭手抓着沾血的鞭子双手发颤,“少爷,差不多就算了……已经六十鞭了,再这么下去您真的会受不了的……”

“家法如山,无需多言……”白永羲虚弱的声音微微发颤,刚才那一下直窜脑后的剧痛痛得羲龙止不住眼前发黑。这就是代价,白永羲想,从他说服自己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这是必须要承担的风险之一。没有变革是不需要代价能一蹴而就的,而目前的这些付出还远远不够去改变一条已经走了几百年的陈旧老道。还需要磨砺,他对自己说,光华还没有得到解放,璞石里仍然埋着另一种可能。

不过现在,羲龙只是想让锦锦先离开这里,他不想让这幅可怕的样子吓到自己的宝贝妹妹。

“……你们,赶紧……把小姐请出去……”

毕竟兄长,可不能在妹妹面前出丑啊。

“少爷?少爷您还好么?!”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哥哥!?”

“少爷!——快传大夫!快传大夫!”

“少爷!!”

“哥哥你醒醒!哥哥!!”

 

……

 

无能的一面,果然还是,不想被妹妹看到啊。

 

 

04

白永羲的身体并不算好,经年累月的闭窗苦读使得他没能避开书生的软肋文弱二字。那次的家法惩治他没能撑到最后,昏死过去的他醒来大病了一场,三千青丝一夜之间悉数染霜。

病重期间他强打精神接受了千帙老人的传唤。这一次,他没有向千帙老人行礼。

“离经叛道,有辱先贤。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老人背对着他,面前是白家世世代代的经典绝学,由地面延伸至屋顶的巨大书橱排满了一整面墙,一眼望不到顶端尽头。

“鞭刑一百,清焚作品,逐出家门。”白永羲淡淡地说。

老人转回头来,望着这个年轻人因病颓疲却目光坚定的双眼,一字一顿:“……你是觉得,家族不敢把你怎样,还是想挑战一下百年来无人敢触的底线,不枉你姓白一场?”

“……”

羲龙抿了抿唇,沉吟许久。

转变代表着风险,代表着动荡。每一次蜕变都是一场痛苦而危险的赌博,结局可能是迎来新生,也可能会一脚踏入死亡的门槛。位高权重越经不起半点动荡,稍有差错,就可能会有成千上百无辜的人因一个冲动的决定而惨为陪葬。

谁也不知道白永羲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将整个白家拖入深渊。

 

……那天,白永羲和千帙老人谈了很久。久到太阳下山,久到侍从慌乱,久到白锦锦心急如焚在永木堂外走来走去不敢进去却又止不住地担心不已。

千帙老人答应了他的要求,向自己证明他有能力带领家族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只因为这个年轻人的一句话,让老人家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为百年羲龙注入新生。

 

【“廿二倏逝,心头愈清。永羲一字名为夙愿实为责担,若干年来未曾懈怠。……前路坎坷满风沙,纵知才疏学浅,只愿万死不辞。”】

 

 

05

“王爷……王爷?”

“!”

原本轻缓的呼唤声仿佛突然间在耳边放大。白永羲一愣,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家族佐官那张满面担忧的脸已经进入视野了,正写满忧虑地望着他。

“王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抱歉。”白永羲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怕是走神良久,揉揉睛明穴,深吸一口气后长长地吐了出来。……背后旧伤隐隐作痛,从早上开始脑袋就不甚清明。这可不是个好现象,白永羲想,待会出去透透风罢,得抓紧时间调整回来。

今日是云巅宴席的第一天,白永羲应天子的旨意摆宴招待各地赴京请安的大小族门。四地才杰皆至,四位家主亦然,别开生面且意义重大,羲王的失礼就代表云京朝廷的失礼。位高权重,万众瞩目,容不得白永羲半点差错。

……幸好,酒席已经进入了歌舞阶段,没人注意到羲王刚刚的木讷神游。

“您脸色不太好看,是身体不舒服吗?”家族佐官把斟满酒的酒樽挪开,给他往碗里倒了些水,“年关将近,族里族外事务繁多,还要准备云巅之战,这些日子怕是太累了吧……注意休息啊王爷。”

轻声道谢,白永羲端起水碗,一饮就是一大半。

 

“哈哈哈哈,羲王近来可好?诶呀,许久不见,容我敬您一杯!哈哈哈哈羲王还是那么精神啊……”

……这水碗还没来得及放下,阿谀奉承的就先上来了。

白永羲强忍住想皱眉头的冲动,抬眼望向下面举杯的人。大腹便便,锦衣玉带,光看穿着也分不清是云东的还是云南的来客,手上的金戒指项间的金链倒是晃眼得紧。这人谁?跟谁好久不见?我认识你吗?

旧伤和头疾一齐复发,白永羲着实耐心欠缺。他本就难受,索性坐着没动,双手简单地报了一礼:“……承蒙厚爱,不必多礼。”

“诶呀,羲王真是礼数有加啊!年纪轻轻却当真一表人才!哈哈哈哈,能敬您这杯酒我真是三生有幸……”

“……”

是不懂气氛还是不读气氛?

白家佐官有点不高兴,看不出别人不想跟你喝酒吗?一上来就睁眼说瞎话还“还是那么精神”,家主脸色发白你看不见吗?……白永羲忍着头痛,又捏了捏眉心。这杯敬酒要是不喝大概会没完没了,这种无赖他见得多了已然不奇怪。真是麻烦,酒席宴会,所以说他才不愿意来这种场合讨厌社交……

算了,马上就结束了,给他一个面子又如何。

白永羲轻叹一声,右手寻到刚刚被佐官挪开的酒樽。……只是明早的头痛大概是免不了的了。

 

“羲王身体不适,我看这酒……就免了吧~”

 

忽然,身边那个悠悠的声音及时制止了他。

白永羲一愣,还没缓过神,右边白衣朱氅的祝羽弦已经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台下的大胖子有点懵,看着这位风度翩翩的南王端起酒樽,看看自己,又看看身边的羲王:“至于这位家主的盛情,就由在下代劳了~这云京佳酿着实是欲罢不能,让祝某人代酒也不算是亏了身份吧?二位觉得如何?”

“……”

白永羲惊讶地看着他。

台下胖子当然没有异议,龙凤大腿能抱上哪一条都是幸事。祝羽弦从容不迫地与之对饮还和他寒暄了几句,游刃有余的样子不愧是从小就混迹在人脉之中。性子清冷的沧溟家主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再往那边的越家将军一直看着自己眼神询问“你怎么了吗”。白永羲礼貌地摇摇头,示意将军我没事,等他再转回头来的时候祝羽弦已经坐下了,意犹未尽的样子也不知是舍不得美酒还是沉浸于逗乐。

白家佐官有点懵,看看家主又看看南王。

“……打理得再好啊也是别人家的天下,身子骨再差呢也是自己家的东西。”身边的家仆又给南王斟满,祝羽弦看着酒樽,声音清浅,也不知是在与谁讲话或者是干脆自言自语。

“……毕竟,等着看笑话的人,可是多得很呢……”

 

“……”

白永羲默默地望着他,一点点暗金色在瞳孔里悄然跃动。

 

 

岁末,云京。云巅盛景,四神之战。

彼时的白永羲,白家家主,朝堂羲王。这条直冲九天的羲龙已经得到蜕变,腾龙永羲的夙愿,至此……才刚刚开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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