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主高绿，副青黄火黑
奇迹友情向√
快要写到小队长了，用整整一百楼引小队长出来也是蛮拼的我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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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L
绿间前辈……

602L
真是没想过啊，居然是单亲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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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前辈和他冷漠的父亲(இ△இ )

604L
……
你们……谁还记得……赤司……前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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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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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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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前辈是真·单亲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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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赤司前辈也是单亲家庭！！
我的妈这两个人在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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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成功的诀窍是单亲家庭？

610L
楼上的不要拿前辈的痛处开玩笑×

611L
赤司前辈的母亲早逝，绿间前辈的父母则是离了婚。然后他们都是家里的长子，两家还都是上流社会精英家世……
……难怪这两个人的性格都如此地……。

612L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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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好可怕啊……赤司前辈和绿间前辈……

614L
你们还记不记得青峰前辈上面说过现在两个人现在在做什么？

615L
一个是职业将棋手兼即将上任的财团CEO，一个是一连串名头的医生……虽然看不太懂，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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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太看懂……

617L
谁能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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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关于那个，听青峰前辈的叙述，绿间前辈的身份是胸腔外科科室第一执刀医师，这个位置上的人通俗点说基本就是下一任科室主任……
我本人也在医院工作，所以可能了解的比较清楚一些。通常如果一个人被称作某科一执，也就等于说他是那个科室里最好的手术台医生。尤其是绿间前辈还隶属胸腔外科，还是东京中央病院的胸腔外科，还辣么年轻……这个，这个，我只能说，他基本已经是个神了。

619L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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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大大谢科普……

621L
诸君，我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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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经济频道吗……
你们知道今年年初赤司财团光国内股市融资就入账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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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0亿日元*，楼上不谢。
这还只是国内。只是东京证券交易所的指标而已。

624L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625L
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成功的啊……
这是经历了什么……

626L
高尾学长呢？我比较关心高尾学长现在在做啥ರ_ರ 看见自家小真这么变态会不会心塞

627L
我忽然不羡慕那些公子哥了×

628L
官二代富二代也能过得很好，不用学那么多，不用太有能力，狐假虎威的多了去了，过得不好的只是赤司前辈和绿间前辈而已……

629L
心疼中˚‧º·(˚ ˃̣̣̥᷄⌓˂̣̣̥᷅ )‧º

630L
越来越觉得奇迹的世代是一群不简单的人了……

631L
我看过以前帝光比赛录像的一些采访，赤司队长的回答一看就是专业的，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国中生而已。
绿间前辈当时站在他身后，不多话，很有礼貌的样子，以前还以为是他紧张之类的，现在听了楼主的经历，突然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真是很符合他们两人的素养和素养呢。

632L
帝光的队长和副队长啊……。
有没有感觉很像命运？

633L
真·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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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尽人事也没有用的话，那绿间前辈总挂在嘴上的天命可真是坑惨他了。

635L
尽人事以待天命……吗

636L
是啊，经历何其相似，出来的却是两个感觉完全不同的人……

637L
……既生瑜何生亮的既视感。

638L
楼上的说话有些奇怪？

639L
怎么感觉你们在有意无意比较这两个人……

640L
较高低吗(-ι_- )好无聊

641L
也没什么高低之分吧，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

642L
大家也没有故意比较来着，只是刚好说着说着就这么说起来了
这个话题还是终止吧，待会省的像最强大前锋一样又掐起来

643L
嗯，还是别说了，虽然大家都没有恶意，但是听着还是挺不舒服的……

644L
前辈们看到会不高兴吧

645L
其实我们总以主观感觉去揣测一个人，也许他们本人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呢？真正想多了的只有我们这群人而已
不管是赤司前辈霸气的领导素养还是绿间前辈内敛的佐务素养，都是他们气质中的一部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也到了非常适合他们的岗位上，在他们自己的领域里都是佼佼者，干嘛一定要强加一些我们自己的想法呢？

646L
楼上说得好！

647L
上面的+1

648L·第六人
大家没有恶意我可以理解，不过作为两人的朋友，看到他们被这样比较果然还是有点难受。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不管是赤司君还是绿间君，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我以前国中的队长虹村前辈曾经在退部前说过：“赤司是天生的领导者，而绿间是最好的佐务官。球队有他们两个在，帝光一定会所向披靡。”这就是对他们来讲最好的评价了，再不需要多余的讨论。请大家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吧。

649L
黑子聚聚对不起……

650L
就是就是，各人价值不同嘛，干嘛一定要分个高低出来

651L
抱歉黑子前辈……我们不说了

652L
黑子前辈别生气( ´•̥̥̥ω•̥̥̥` )

653L
赤男神和翠男神我们都爱！都爱！双男神赛高✧*。٩(ˊωˋ*)و✧*。

654L
就是，各有所长，无需做比

655L
好了，打住，这个话题咱们就此打住

656L
楼主小天使都懒得理我们了#笑哭#

657L·楼主
……你们讨论太正经我都不好意思插嘴……

658L
楼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59L·楼主
这个，其实楼上几位说的挺对的，尤其是黑子前辈说的虹村队长的那句评价，真的是非常中肯。作为绿间学长的同学我也有这种感觉。他极其不爱出风头，很多时候都是焦点作用的原因他避无可避，实际上他很少主动出现在别人视野里，这点和外向开朗自来熟的高尾学长完全不一样。
有段时间我一直很费解他们神奇的友谊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高尾前辈。没有你的话哥哥是不会跟我回去的。”
妹妹桑坐着绿间学长的衣服，望着场上正在对战训练的自家哥哥，双腿一荡一荡，捧着水壶，里面是绿间学长刚刚给她打来的热水。高尾学长看了她一眼，轻笑几声：“没事啦没事啦～反正我也好久没跟家里人一个点吃过饭了，今天晚上的偷懒干脆就真的当成久违的家宴也不错？虽然没有烤肉吃有点小遗憾，哈哈～”
妹妹桑跟着笑笑，很快又担忧了起来：“不过，这样行吗？你们不是马上就要打比赛了……”
“就是因为快比赛了，才不想让他太累呀。”高尾学长摇摇头，单手拿过自己的水壶，“……那家伙一根筋，认死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周队上都有周末练习，他实在没办法请假，你哥那么认真的人怎么可能翘掉大赛眼皮子底下的训练呢……一个月没去他其实也想你们呀。居然让自己的妹妹专门跑来请自己回家，那家伙嘴上不说，现在心里不一定怎么难受呢。你哥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
妹妹垂下眼帘，望着场上一个急停跳投的自家哥哥，揪起衣领擦了下汗，那双皱起来的眉毛还真有几分自责的味道。
“知道啊……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这么担心啊……”

……下半场主要是一些对战训练，首发们混在二三军里进行5 on 5的小节练习赛。不知为何队长特意把两位招牌搭档分在了不同的组，所以就出现了绿间学长在场上对战而高尾学长在场下跟妹妹聊天的场景。……我也被分在了第三组，此刻仍在场下休息。高尾学长没有避讳我，跟妹妹桑谈绿间学长的事时也让我坐在了旁边，反而妹妹桑显得有些紧张，余光投过来，跟高尾学长说不了两句话就会有意无意地撇我一眼。
“哥哥最近如何？他有低血糖，总担心这么大的训练量他行不行啊……”
“没事啦没事啦～你哥又不是纸糊的，相反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呢！你不如多担心一下我行不行来得比较现实……”
“这位前辈是谁？”
“啊，他是今年新入部的一年级。他没关系的。”高尾学长拍拍我的肩膀，“我正在和他打赌呢，小真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家伙什么的，我们正艰难地在攻略绿间之路上顽强跋涉着～”
“……”
妹妹桑微微皱眉，定睛看着我，刚刚还活泼可爱的妹子此刻一点都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和猜忌。
“刚刚我来找哥哥，门口有一个好心的前辈帮我叫了他一声。只是听他的口气，哥哥在这里的人际真是令人担忧啊。”
“嗯？谁？”高尾学长一愣。
妹妹桑摇摇头：“……并非要你帮忙教训他什么的啦，我是知道的，哥哥没什么朋友是他自己的原因。只是尽管如此看到他被人讨厌也还是会觉得沮丧呢……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那么好的人……我不禁汗颜。妹子，你哥哥只是对你好而已，他对你和对我们的态度根本就是双标好吗。
……那天的最后结果是高绿二人取消了自主训练，绿间让妹妹等他半个小时训练结束后一起回家。当然，前提是高尾学长根本就没有什么家宴要吃，在这种方面他骗自家搭档总是一骗一个准。妹妹打趣让哥哥知道你在骗他肯定跟你没完，高尾学长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是在表达放心啦小真那家伙可相信我了你不说就不可能败露等诸多莫名自豪的意思。
“高尾前辈真是温柔呢。”妹妹桑轻声说，望着坐在面前的高尾学长，笑弯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本来以为脱离了帝光哥哥就真的变成了孤身一人，可是现在看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照顾哥哥。”
“诶～小美你这段发言很奇怪，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做了什么壮举呢。”高尾学长笑笑，举起自己的水壶，“或者可能在大家眼里能和小真好好相处就是一件堪称壮举的事情？哈哈～那我还挺合适的，不如说根本就是冠军吧！有没有奖杯奖金纪念册之类的发给我啊★”
妹妹桑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意味不明，不禁也笑出声来：“喂！哥哥哪有那么恐怖啊！冠军什么的太自恋了，哥哥也是有好朋友的好嘛！看来我有必要给赤司哥哥打个电话杀杀你的锐气！”
“……”
高尾学长举杯喝水的手顿了一下。
“嘛……不过，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吧，因为高尾前辈和哥哥完全是不同感觉的人啊……我觉得以你的性格本来能交到更多更好的朋友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冷淡又别扭的哥哥。”妹妹桑完全没有注意到高尾学长的异样，低下头搓了搓手里的杯子，“以前真是没想到，哥哥在高中的生活居然一点都不寂寞。不管怎样，谢谢你，高尾前辈，关于之前还有今后哥哥给你添的各种麻烦，就拜托你多担待了。”
场上传来一声欢呼，小节赛的比分牌已经明显拉开了差距。几个三军的人击掌庆祝，看样子是刚刚绿间一个传球帮助他们完成了一个配合灌篮。助攻者推推眼镜，没有加入击掌欢呼的队伍中，比赛开始不过三分钟不到，ACE所在的队伍已经甩开了对方十分以上的分差。果然，我们队伍里最主要的得分手，就算我们都不是很喜欢他，最终的胜利也总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屈就……吗。”
高尾学长有点走神，望着场上那个强大的身影，嘴里喃喃的听不清在嘟哝些什么。
“……是谁在屈就谁呢……”

“抱歉，你说什么？”
妹妹桑一愣，歪头望向身边的人。
“不……没什么。”高尾学长一愣，摆摆手，冲妹妹桑笑了笑，“……说起来啊，小美，你哥哥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国中也这样吗？我觉得他每次见他们那群人的时候都挺开心的呀……难以想象明明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居然能把自己变成个闷骚，小真这家伙还真是奇葩得厉害。”
“……刚刚这段话我应该录下来，然后训练结束拿给哥哥听，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体育馆。”妹妹桑摆出一副死鱼眼的样子鄙视着他。
“诶？他以前的朋友就没这么说过吗？”
“赤司哥哥才不会这么没礼貌呢！”
“黄濑那家伙肯定这么说过吧？”
“黄濑哥哥才不敢！”
“不敢是什么鬼啊！？”
……
“……难怪哥哥总说你像流氓，这样讲话还真是没礼貌。”妹妹桑皱起一边眉毛，颇有几分嫌弃地看着他。高尾学长挠挠头，嘿嘿地讪笑两声，“好了，好了，你哥哥的家教我肯定是没法比，不要嫌弃我们这些庶民啦！又不是谁都能跟赤司一样初见就是在招待酒会上…… ”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别说了。”妹妹桑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小声打断了高尾学长的话。
“……”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妹子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防着我耶……？
“都跟你说啦他没事的，所以说你相信我啦。”高尾学长摆摆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事实上，这小子一个月前还在你爸爸的一个晚宴上见过绿间来着……小真当时还做了个演讲，据说超级帅，可惜没有拍两张照片留下来当个纪念什么的。呐，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爸爸前一阵子回过东京的事，小真没告诉过你吗？”
“……”
妹妹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等等，爸爸……我有点懵逼，什么叫你爸爸回了东京？那不是绿间学长的爸爸么？这个称呼怎么……难道……
……
……他们其实是亲兄妹？
确实小池妹子和绿间学长长得很像啦，不过他们的姓氏明明不——
等等……
“……”
一种不太好的答案在我脑内渐渐成型。
难怪妹妹桑无论如何也要拉绿间学长回家……
刚刚她不断跟绿间学长提到的，妈妈很想见你，难不成是……绿间学长的母亲？
白川，小池，绿间……
……离异……？
——我突然间明白了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天哪，不经意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没法不承认那一刻我吃了一惊，尽管其实冷静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合理的。绿间学长身上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除了这种比较极端的答案没有更好的解释。冷淡的性格，独来独往，在我家附近拜访老旧的宅邸，跟着父亲充当携伴而赴宴，一个月没有见面的妹妹，还有无论如何今晚就要见到他的妈妈……果然啊，绿间。以前没往这方面想，但其实，他这真是很典型的单亲家庭呢……
“……怎么……？！”
妹妹桑大惊失色——真的是大惊失色，脸色都变了，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眼对上的就是这样的表情——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惊愕地盯着我，那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似的。老实说才回过神来的我被她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这是……”
“你见过哥哥！？在哪里？和爸爸！？什么时候！”
这妹子为什么一瞬间这么激动……突然间这样咄咄逼人怎么想都有点可怕……
“呃……大概一个月前左右……？”
“在哪里！？”
“侯布匈餐厅……就是市中心那家法兰西料理……”
“哥哥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的！？太过分了，是不是有一个四十多岁很瘦很精干的中年人和他在一起？”
“是、是的……话说他不是你爸爸么……？”
“当时的人多不多？都有谁？什么场合？他还要哥哥干了什么？！”
“小美你先别激动啦……”
高尾学长拉住面色不善的妹妹，冲我摆摆手，示意我把那天的事情跟她讲一遍。妹妹桑直直地盯着我看，无比紧张，好像生怕我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怎么回事？这两兄妹跟自己老爸都是什么毛病？
“……”
我硬着头皮开了口。
没人再注意比赛场上的情况，比分的差距似乎在不断缩小。……监督命令绿间比赛结束前不许再投球，着重打磨配合，不过对于一个三分射手而言，除非是默契的搭档，否则助攻永远是自己的弱项。绿间学长擦擦汗，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照顾着二三军的节奏，不过不知是否是慢了太多的缘故，似乎配合得不太顺利。
优势渐渐失去，分差跌入个位数，几个同队的一年级开始对绿间面露不满。
“……”
高尾学长默默望着场上，双手抵唇，没有了一贯的嬉皮笑脸。

……
听完了我的叙述，妹子的冷汗挂在脸上，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脸色发白。
“怎么会……爸爸难道每次都是这样吗……”
“……他当初明明说好了的……”
“你跟你爸爸一直都没联系过？”高尾学长淡淡地问。
妹子瞪着仍难相信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他垂下眼，抿了抿嘴，望着场上自家搭档的身形。
绿间学长刚刚绝对看到了那个一年级的人在瞪他。因为他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推推眼镜走开了。我有点不舒服，虽然我不喜欢绿间，可那个一年级的神情真是嚣张得厉害，如果被瞪的是我很难保证我不会一拳打过去。
“小真很温柔，也很理性。如果是他的话，怕你担心而不告诉你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高尾学长轻声说。
“……他就知道哥哥会听他的……哥哥从小到大都听他的……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哥哥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哥哥对他而言除了是绿间家的长子以外究竟还算什么……”妹妹桑喃喃道，捏着手指，脸色阴沉得吓人。……高尾学长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我眨眨眼睛。气氛不对，我不敢说话。
“你父亲也许有他自己的打算吧。……谁知道呢。”高尾学长把手放在姑娘脑袋上，望着场上绿间学长的背影，“不管怎么说，小真是他儿子，哪个父亲会真的对自己的孩子铁石心肠呢。”
“……他如果不是铁石心肠，怎么还会把哥哥带上这条路？他难道不觉得是他害了哥哥吗！”妹妹摇摇头，眼神发暗，“太可怕了，爸爸这个人，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一直都搞不懂他……”
“害了……什么？”高尾学长一愣。
我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妹妹桑僵了一下，抿抿嘴唇，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我和学长。……很明显，妹子不想说，如果是一般情况高尾学长肯定会打个哈哈过去不再逼她，不过今天明显是个例外。高尾学长定定地看着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真想提醒他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有损绅士风度……虽然知道你一遇到绿间学长的事就没什么风度可言。各种意义上。
“……绿间那家伙也不过如此……”
“切，平时看他那么牛逼，一不让投球了也没什么厉害的……”
“他除了投球还会干嘛……”
“一天到晚拽，拽什么拽……”
比赛还在进行，几个三军的人经过长凳旁边，一些小声的议论飘进了我的耳朵。……我一愣，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场边的记分牌，两队分差刚好停在10的位置上。诶？什么时候重回双位数的？……等等，既然如此，你们还在不满些什么？
绿间学长用手背蹭了一下下巴上的汗，推推眼镜，向场中央走了几步，离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一年级远了一些。
“……”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似的。
我有种感觉，绿间知道我们每个人背后议论他的那些话。只不过他从不说破而已。
比赛继续……。
接球，运球，传球，挡拆防守，绿间的节奏似乎比一开始好了许多，他终于知道放慢步伐去迎合短板。……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监督既不让高尾学长上场还禁了绿间的射篮，那都是秀德最有力的得分手段。王牌的进攻速度会不自觉地带快比赛整体的节奏，那样的5 on 5一军内部也能做到，三军的参与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用不熟悉的模式去训练绿间的迎合意识，这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目的。卧槽，不愧是监督！平时看上去总是一脸肾亏的样子脑袋却意外的挺好使……
只是这样一来，今天的小节赛实质上就是给绿间一个人准备的了。我不禁看了一眼那个6号球衣的背影。……聪明如他，恐怕早就明白了监督的用意吧？否则一定不会这样忍受着一年级差劲的球技和低劣的教养去打这场糟心的练习赛，他今天的任性机会可还没用过呢。……我突然间能理解绿间的行为了，他绝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他一直忍着恐怕只是因为这是监督的心意和真的想锻炼自己这两个原因而已。那几个抱怨的家伙显得很可笑，尤其是在他眼里一定很可笑，他甚至懒得和他们解释一下理论半分。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如此。
站在山顶的人是不会在意山脚下的家伙都骂了他些什么的，他的眼睛在俯瞰他们。
呵，这该死的天之骄子。

“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吗？”

妹妹桑突然说，声音小得我差点没有听见。
高尾学长却立刻回答道：“我会替小真保守秘密。我发誓。”
“你呢？”
“！”
她的眼睛望向我，目光灼灼，正在走神的我又被她吓了一跳。
诶……还、还有我啊……
“我也……可以听吗？”
“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管是我说的事情还是你在侯布匈餐厅碰到哥哥的事情。都不要说出去。”妹妹桑又认真了几分。
……哈？
懵逼.jpg。
说实话，我对绿间那家伙的事情真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听到这么严格的保密措施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感，装什么逼，下意识就想说有什么的还发誓还保密那你们说吧我回避之类的话。但高尾学长的样子好像特别急，他等这个机会大概不是一天两天了，眼神似乎都在催促我快一点。我被搞懵了，明明快点拒绝也可以，却下意识就回答了“呃……啊，好吧” 这样的答案。……现在想想，高中时期的我真是智商感人，感谢篮球这项技能让我有惊无险地升入秀德 #笑哭#
不过，也幸好我经常大脑短路。若如果不是那天听了绿间学长过去的事情，恐怕我还没办法彻底对他放下偏见。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哥哥在瞒你什么吗？”
妹妹桑望着高尾学长的双眼，无比认真，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粼粼的光。
“就是这个。”她指指自己的眼睛，瞳孔微颤。

“那年夏天，哥哥差点就看不见了……。”

660·楼主

“大概是哥哥八岁时候的事吧……我记得当时他在念国小二年级。那年我才五岁，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还是靠后来很多人的叙述才慢慢还原了当时的全部。……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家里乱成一团，爸爸没有回家，妈妈哭着跟他通电话，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自己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当时可能还在生病吧，抱着哥哥的毛绒兔子蜷缩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地板，突然小声地转过头问了一句‘妈妈，哥哥会死吗？’……再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那时发生了什么？”
高尾学长问道，我看见他的冷汗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妹妹桑望着他，瞳孔微动，一张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是心悸还是悲伤。
“当时哥哥正在医院抢救。”
“……他被卷入了近在咫尺的爆炸，八岁的孩子被掀飞出去五六米远，头狠狠地撞到了栏杆上，当场昏死过去，据说是被从血泊里抱起来的。……他的身边当时没有任何人在。”妹妹桑轻声说，垂着眼帘，声音有点发抖，“……妈妈后来经常说，如果当时她在哥哥身边就好了，那么小的孩子，应该去接他上下学的，她应该对自己的孩子小心点才对——只可惜当时没有人这样想过。绿间家的长子从小就该得到锻炼，哥哥打上国小的第一天起就是自己走路去上学。还没学会向父母撒娇就被剥夺了幼稚的权利，到了现在妈妈想让他跟自己亲近一些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啊啊……说真的，前辈，有时我真宁可他不要再姓绿间了。这个姓氏到底有什么好，只是给他带上一堆无端的镣铐而已。哥哥没有野心，不想出风头，何必要逼他呢……在爸爸眼里难道就没有比荣誉和工作更重要的东西吗。”
“等等，爆炸……！？”
我和高尾学长都瞪大了眼。这个这个……警匪片死忠的我瞬间脑补了一万字的飞车爆炸桥段。道理我都懂，可是听上去真的是太帅……呃不，太荒唐了……这种东西居然真的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还发生在我同校学长的身上……
……
……不过如果是绿间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太离谱的事……。
“小真怎么会……”高尾学长惊愕地盯着她，又看看场上的6号球衣，估计和我一样难以相信那个活跃的ACE居然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人祸。难怪他的眼睛如此地差，高尾学长后来跟我说，他摘下眼镜连近在跟前的东西都看不清，能把温泉水龙头认成人脑袋，一直以来都觉得即便是近视也有点太夸张了……
“跟爸爸的工作有关系。”
妹妹桑低声说。
“油箱爆炸的那辆车是爸爸的车。爸爸那时不在车里，对方也许只是想恐吓他而已吧……只是没想到放学回家的哥哥刚好就那么倒霉。”

……原来，一开始的绿间家并不是我看到的这样。也曾是温馨的家庭，也曾有美好的时光，直到绿间学长出事之前他们家都可以称得上是和睦美满。事业有成的爸爸，文艺端庄的妈妈，长子相貌堂堂且天资聪颖，后来还有了可爱小女儿。那时妹妹桑说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相比赤司前辈那种庞大而强劲的家世，绿间学长并没有什么太离谱的背景。父亲绿间慎志是日行高官，当时还在本部工作，主管一些日行在海外尤其是美国方面的大小事务。母亲小池佐渡和是一位风光摄影师，小有名气，结婚之前曾踏遍过九州四国的每一个角落去拍摄旅行景色。由于从大学开始摄影一直是绿间先生的爱好，于是看似没有交集的二人，就这么在一个延时摄影论坛协会上见了第一面。这一见就有了后来的夫妻十年。
虽非名门望族，但绿间家的名字在上层社交圈的出现率绝不算低。无论是政治，商业，还是单纯的经济圈层，绿间慎志都是他们避之不开的一个名字。日行一直以来都代表着日本当下政府的经济实力，商人，政客，专家，洽谈，酒会，研讨，绿间先生要和很多人很多事一一去打交道，这就让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日行经理工作忙碌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尤其是有了绿间学长以后，没人照顾，就算管家先生提出可以请人照料少爷这样的建议，孩子仍是横亘在夫妻面前一道天大的难题。……终于，在第二个女儿降生后，绿间夫人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她放弃了一直以来钟爱的旅行摄影，选择了在家做一位全职太太，就在他们结婚的第四个年头。
“……妈妈转职做了商业摄影，尽管那并不是她喜欢的东西。不过，为了自己的孩子，这点困难是难不倒一个母亲的。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妈妈的梦想就已经和着胎盘陪葬了。”妹妹桑搓搓杯子，垂下眼帘，“……直到现在，她再也没机会像年轻时那样为了北纬40°的雪景一路跑到北海道一去就是三两个月。她的牺牲也不知是换来了什么，爸爸也好哥哥也好，她没能挽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妈妈真是太可怜了。”
高尾学长抿抿唇，望着她：“……那你大概是你妈妈换来的最好的结果。”
“可能吧。”妹妹桑笑笑，那个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哥哥从小就接受着各种各样的锻炼，再加上那时候不管爸爸还是妈妈都很忙，他的独立说不好是有意培养的还是自然形成的。反正等到妈妈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不会再跟她撒娇了。妈妈很高兴，又有点难过，他的儿子十分优秀，小小年纪就有一副家族长子的模样，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哪个妈妈不希望孩子能多依赖自己一点呢……何况哥哥那时还那么小。”
“爸爸也注意到了哥哥的变化，但爸爸显得很冷静。他很欣赏儿子的逐渐沉稳，尽管对于孩子来说可能有点沉重，但他是绿间真太郎，他理应优于常人。”妹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说真的，哥哥简直是遗传了爸爸天生的早熟。他小时候爸爸教他玩的都是将棋那种晦涩难懂的东西，要命的是哥哥居然还能学得得心应手。钢琴，书法，礼仪，知识，你能想到的一切枯燥乏味的东西都难不住哥哥，他的专注力高到吓人。……有时我也在想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情，高度集中，那还哪有空闲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它呢？哥哥喜欢做什么，想要做什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这么说来……
我望向场上，6号球员刚刚抢到了一个篮板，此刻正在内线找机会把球传出去。……好像还真是啊，那家伙，不停地投篮，投篮，明明是那么枯燥的练习却没有一天中断过。学习也好，别的也好，做什么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真的喜欢这些吗？是本着一腔热情在做吗？
……永远都是尽人事，从没说过我喜欢。
“哥哥这样越来越理性让我有些害怕，因为爸爸就是这样的。他和爸爸越来越像了，不单单是指相貌，语气，神态，说话方式，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我姓绿间’的感觉。……老实说我真的很害怕，爸爸的冷静我从小怕到大，如果哥哥也变成这样，我没法原谅那个曾经做出过保证的爸爸。”
……
绿间家有一些严格的规矩，或者比较合适的说法是说绿间先生有些严格的规矩。其中一条尤为重要，工作上的事情家人绝不可以过问。……他不会把工作带回家，家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所以哪怕是尚未离婚的那几年，夫人和儿女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在银行工作”这种程度上。至于为什么会碰到危险，什么人会恐吓他，不要说究其原因，他们甚至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在汽车爆炸波及儿子的前几天，绿间先生就一直有收到恐吓信，但他没有把这些可怕的事情告诉妻子和家人。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没法报警，有警视厅的朋友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但是很明显，结果不尽如人意。
高尾学长惊讶：“等等，他怎么会被恐吓的？……为什么不能报警？”
“爸爸的工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妹妹桑攥紧了杯子，微微缩肩，“……日行一直以来代表着当下政府的经济实力， 不可避免地会和政治家们的阴暗面扯上关系，爸爸死瞒着他的工作内容不让我们知道，也是因为他没法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他不仅仅是个经理那么简单，他掌管着日行大大小小的海外事务，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里的，能恐吓他的人必然是有政界背景的人，警视厅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目瞪口呆的我。
“他在做什么？”高尾学长冷汗岑岑，面色沉重。
“……走账。”
妹妹桑低声说。
“……”

……为政者，少有清廉之辈。老实说听到这个答案我也没有很惊讶，电视上也爆出过不少贪/腐案，追不回来的赃款大多都是流失海外了。我只是难以接受，绿间学长的家庭居然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在我这种庶民阶层看来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不是没见过绿间爸爸，明明看上去也是个睿智正直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果真人不可貌相吗。
“……你父亲就没有想过，他这么做是违法的吗？”高尾学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啊，不要误会，爸爸没有拿过不属于自己的一分钱，就算他做的事情很脏，至少我们家本身是干净的……”妹妹桑赶紧摆手，眼睛不敢看我们两人，“……再说，违法，你觉得那些人会把法律放在眼里吗？官场的事情太复杂了，你们只看到了电视上报道的一面，背后的猫腻谁会跟你们明说呢？……爸爸不过只是一个经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总行那些人的意思，把家产转移到海外什么的都是他们的势力去做的，爸爸不过就是做了个帐……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他的一个签字价值连城。”
“走账……”
大脑当机的我。
虽然感觉到这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但真正听到这种反派一样的发言从同校前辈的妹妹嘴里说出来，果然还是有点别扭。……是啊，能想象到，毕竟黑社会之类的势力都半只脚踏进阳光底下了，谁又能说暗流涌动的官场政坛是欣欣向荣一片大好的和谐乐章呢？
高尾学长皱紧眉头，挂着冷汗，右手抵在下巴上喃喃自语：“……也就是说，每一笔挪到海外去的赃款，都会经由你父亲之手，那如果他有忠实地记录下来的话……他手上的账本……岂不就是就是整个日本贪官的花名册……？”
妹妹桑望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难怪……
我感觉自己的冷汗也出来了。
难怪，如果是这样的话……说绿间先生手里握着这些人的命也不为过吧……！难怪上次坂田议员对他毕恭毕敬前后巴结，那么傲慢的态度也没有惹他半分不悦，他是不是也有把柄在绿间先生手里攥着呢……
……难怪一开始妹妹桑让我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一点都没夸张啊。
“那、就是因为这个吗？关于绿间学长被炸伤的事情……”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任谁也不愿意受制于人。就算爸爸并不想揽这种活，但做了就是做了，杀手和政客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人。”妹妹桑也低下头，声音既轻又散，“不知是谁卷进了什么麻烦，爸爸被盯上了，对方逼迫爸爸销毁自己转脏的帐录。……他的记录是最后的证据，一旦销毁，日后如果出了问题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为自己开脱，那些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爸爸必须留着这些东西去牵制那帮疯子。……所以，那段时间他不断地在各种地方收到各种恐吓。照片，信件，标本，花圈，他的办公室甚至收到过一把沾满羊血的菜刀，他的名字被用红色的油漆写在停车位上，还有各种各样恐怖的威胁……但是这些每天下班之前就被他关在了家门外。关于他碰到的种种危险，哪怕一次，爸爸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
“……”
我忽然感觉心情复杂。
高尾学长压紧眉头，面色沉重，无言地看着妹妹桑的发顶，一双鹰眼的冷蓝色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怕。……我惊了一下，从来没见过他这种冷酷的表情，和绿间学长的那种冷不一样，他的眼神是结结实实散发着攻击性，坐在旁边能感觉到一阵不由自主的心悸。
……高尾学长……
“然后就是那个人炸掉了你爸爸的汽车，刚好放学回家的小真被波及。是这样的事情？”
“是的。那天哥哥回来晚了，又是冬天，到家门口时天都已经给黑了下来。爸爸停在院门口的车突然间就炸了，天太黑，哥哥没有发现汽车的异样，否则及时停下的话能躲开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
高尾学长低声嘟哝，若有所思。
“难怪专门要我送那小子回家……原来如此……”
妹妹桑垂下头，低迷的声音带着几分痛苦：“……我一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评价爸爸才好，我相信他当时是想保护我们的，也相信爸爸有他自己的原则，在那个肮脏官场里面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人。但不管初衷如何，结果是摆在面前的，哥哥因为他受了重伤，家庭因为他四分五裂，他自己的工作也算不上干净，现在还带着哥哥抛头露面……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让他接自己的班的吗？那是他的儿子啊，他难道忘了那个恐吓的人差点要了他儿子的命的事了吗？我现在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哥哥出院报告的后遗症一栏写着‘外力重创视神经受损’……不明白啊，我，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变得我不敢认了，他对哥哥今天所做的一切，难道都不会感到自责的吗？”
“……”
望着纠结痛苦的妹妹，我无言以对。

“喂！你们几个，过来！”
小节赛快结束了，队长终于看不下去，喊了个暂停，面色不善地把三军那几个一年级叫了过去。……绿间学长揪起领口擦了擦汗，向我们这边望过来，体育馆门口的光亮刚好在他的镜片上留下痕迹，此刻那副平淡无奇的黑框眼镜竟然怎么看怎么扎眼。
……他这辈子看来都离不开眼镜了。我想。
高尾学长笑了笑，几乎是一瞬间就收起了刚刚那副可怕的样子，冲自家搭档耸耸肩，嬉皮笑脸，居然还扬起手送了他一个飞吻。
绿间学长噎了一下，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推推眼镜转身走了开去。
“……然后呢？小真的身边又是怎么只剩下了爸爸一个人的呢？”高尾学长放下手，眼神还停留在绿间学长身上，语气却和刚才那副冷酷的样子如出一辙，“如果是你说的这样，外界的困难应该只会让你们家更团结才对，你爸爸又不是坏人。……我相信能教出这么善良的小真的父亲不会是个坏人。”
妹妹桑一怔，扭头望着高尾学长，美丽的脸上表情复杂，说不清是感激还是苦笑。
“……嗯……那件事情以后，大概过了一年，妈妈受不了爸爸的转变才提出离婚的。”妹妹桑看了一会，垂下眼帘，脚尖微微踢着地面，“说到底，问题还是早就产生了，一个是感性的艺术工作者而一个是理性的金融工作者，三观都不一样，生活态度都不同的两人该怎么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尤其是哥哥受伤以后，爸爸就像变了个人，原先那个温柔细心的爸爸好像坐在车里陪着那场爆炸死掉了。他变得冷漠、疏离，很少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进家门就将我抱起来，对哥哥更是保持着上下级领导一般的距离感。……明明以前就算是再严厉的教导也会在最后给哥哥赞美和鼓励，就算是再欣赏哥哥的沉稳冷静也会和普通父子一样打篮球钓鱼甚至是捉迷藏。可是没有了，什么都变了，自从哥哥出院以后家里就变得极端的压抑和冷清。爸爸不回家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妈妈和他一见面就是吵架，哥哥从与他交流变成了听他命令，对我而言爸爸更是好几天说不上一句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我记得当时跟哥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愁死了，今天爸爸要回家’，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爸爸的身边就好了……一直以来这么悄悄地盼望着，以为等待我的未来是脱离苦海获得自由，或者是睁开双眼看到以前的爸爸。多么可笑啊，一些小女孩幼稚的想法。”
“……直到那天晚上，爸爸当着我们的面打了妈妈。”
妹妹桑的语调沉了下来，攥紧杯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高尾学长一愣，望着妹妹桑低着脑袋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她此刻作何表情。
“……那是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打了妈妈。”
“当年哥哥不到十岁，冲上去狠狠推了爸爸一把。我抱着妈妈嚎啕大哭，哥哥全身发抖，张开双臂挡在我们身前。”妹妹说到这里竟然有点哽咽，“……哥哥特别早熟，很小的时候就很懂事了。他盯着爸爸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可以说话，但你不能打人，你明明教过我，男生不能打女生，你说的难道都是骗人的吗？……爸爸当时就愣住了，愣怔地看着哥哥走到妈妈身边擦去她的眼泪，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拉起妈妈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他甚至摸了摸妈妈的头。‘妈妈，不要害怕，如果爸爸还想再打你，我就让他先打死我。’……我当时还很小，以为可怕的爸爸真的会打死哥哥，于是扑过去使劲摇头抱着哥哥哭得昏天黑地。”
“……”
……绿间学长……
妹妹桑停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高尾学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垂眼看她，表情复杂。
场上，那几个三军的一年级被队长放了回去，一声哨响，比赛继续进行。……绿间学长推了推眼镜，回到自己的外线，离比赛结束还有3分钟，看他的样子，估计是离给自己定的助攻目标还有差距。还在不断尽人事中。
“……妈妈没有任何犹豫，第二天就提出了离婚。她骨子里是非常骄傲的女性，家暴这种事情是对一个女人尊严的侮辱，她无法原谅。”缓了一会，她慢慢地说，听上去似乎比刚才平静了许多，“爸爸想了一天，最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他们的离婚非常和平，就像他们结婚时那样波澜不惊。……哥哥跟了爸爸，这是当然的。妈妈负担不起哥哥当时一周一次的视损伤矫正治疗，而且绿间家的长子是不可能易姓的……这大概就是哥哥口中的天命。”
……
离婚以后，没过几年，绿间先生就作为正式委派的分行行长去了美国。管家久保田一直是绿间慎志十几年来的助理，家主要走，助理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绿间学长辞退了所有在绿间家工作的司机保姆和厨师，将后院当初母亲一手打理的小花园推平，搭了几个仓库，把父亲留下的所有动产都理了进去。……至此，当初那个温馨美满的家庭，随着象征意义上的事物也渐渐消亡，彻底宣告结束了。
母亲小池佐渡和三年以后再婚了，对象是一名姓白川的国中音乐教师。再婚的那天绿间学长以儿子的身份去出席了婚礼，小池女士很高兴，还不到能喝酒的年龄的他起身敬了憨厚老实的白川先生一杯低度数的苹果啤。他的原话是，我母亲一直以来比较活泼，妹妹也是比较敏感的丫头，如果她们日后给您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先向您赔礼道歉。真心祝愿你们能够得到幸福。
母亲和妹妹有了新的家庭……。
父亲去了新的地方工作，很少回来。
绿间学长住在以前的大房子里，守着物是人非的家，每天机械地上学，放学，睡觉，学习。所有人都有了新的开始，只有绿间学长在逐渐麻木的恐惧中被褪色的回忆轮番折磨。哥哥变瘦了，哥哥长高了，哥哥变冷淡了，哥哥话更少了……每次见到绿间学长的妹妹桑都有一种逐渐加深的恐惧感，哥哥，越来越像父亲了。他真的要变成绿间了。
曾经父母兄妹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如今回家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不知面对那满屋子的清冷，就算是是绿间真太郎，习惯了冷漠样子的他，会不会也会有一丝寂寞的感觉呢。
“……”
一定会的吧？
他根本就没有走出来。一直都没走出来过。
所以才会变得冷淡，所以才会什么都不敢说，所以才对天命运气这种东西执着到如此地步，所以才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原来，我们眼中被嘲笑了无数次的怪癖，每一个，都是他人生中的一道狰狞的伤疤。

661L
(ಥ△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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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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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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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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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的我恨不得给所有黑绿间前辈的屁孩们一人一刀。
你们每一句嘲笑的话，都是在揭绿间前辈的伤疤啊！混账！

666L
……原来绿间前辈所有的难以理解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

667L
好可怜……

668L
我该说什么
我忽然特别想见绿间前辈( ´•̥̥̥ω•̥̥̥` )

669L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670L
绿间前辈和赤司前辈的家庭真是各有各的不幸啊
他们今天还能成为这么好的人真是……我都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心疼了……

671L
心疼+1

672L
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高尾前辈被妹妹桑打断的话？绿间前辈和赤司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673L
什么招待……招待酒会？

674L·第六人
日本企业家年度招标招待酒会
据说是经济大臣承办的，每年一次，会有很多项目尤其是政府项目集中进行招标。赤司君家的企业每次都能收获颇丰。

675L
哦……

676L
谢谢黑子聚聚科普(/ω＼)

677L·楼主
黑子前辈+1，绿间先生当时是作为日行海外地区的融资代表出席的……是能认识不少人的状况呢

678L
楼主小天使✧*。٩(ˊωˋ*)و✧*。

679L
在上国中之前就相互认识了吗？

680L
有点想看小小的赤司前辈和小小的绿间前辈见面的场景怎么办×

681L
楼上+1 ！！

682L·秋田の部屋蛋糕店
赤仔和绿仔虽然很早就见过，不过从认识到成为朋友还是在帝光
他们见面第一天说的是“是你啊”“好久不见”“你叫什么来着”，当时笑死我了，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683L
紫原前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84L
我的妈紫原聚聚怎么这么可爱×××××××

685L
脑补紫原聚聚笑死了的场面(/ω＼)

686L
话说我们的讨论重点什么时候变成赤司前辈的……

687L
莫名其妙就跑偏了×
大概是赤绿二人的经历太相似了吧( ´•̥̥̥ω•̥̥̥` )

688L
相似啊……

689L
绿间前辈是跟着爸爸学的将棋啊，难怪后来那么喜欢跟小队长下棋，有事没事下一盘

690L·第六人
关于赤司君和绿间君，他们之间相同的爱好有很多。篮球，将棋，音乐，书，和食文化，甚至是马术，遇到没有训练的休息日之类的情况赤司君就会邀请绿间君去他的私人马场。
他们在学校文化祭的舞台上表演过钢琴小提琴二重奏，我记得好像是什么茨冈狂想曲……名字记不太清了。总之我们这些不懂音乐的人在台下听的一愣一愣的。

691L
《茨冈狂想曲》！？卧槽那个超难的……
来自小提琴专业的咸鱼的顶礼膜拜×

692L
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93L
不愧是男神！男神！男神！！

694L
黑子聚聚有没有视频！？音频！？照片也行啊！！求现场求音像！！

695L
男神太帅，我已再起不能_(´ཀ`」 ∠)_

696L
我们从篮球说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697L
难怪啊，这两个人相同的爱好这么多啊～
赤队好像说过他关系最好的初中奇迹是绿间前辈呢⸜( ´ ꒳ ` )⸝♡︎

698L·秋田の部屋蛋糕店
捏爆你喔

699L
噫Σ(°Д°;

700L
噗……www
紫原聚聚不生气，关系最好的是赤队和翠翠和你，上面那个说错话了你不要理他wwww

*折合人民币大约350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