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虹七现代AU【警匪梗尝试】

实在是想不出名字的我😂只是看到了这个AU,一时
兴起😂
护法中心,虹跳主,注意避雷
能码到哪算哪……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码出来也很匆忙,怎么说,脑洞还是热乎的好吃😂
名字设定不变,可能是这个名字下的七侠已经被我当成亲儿子了……总之我再发一遍就是了大家自己对照嘛谢谢啦QWQ
           虹猫:徐虹良
           蓝兔:殷蓝
           大奔:庞奔
           莎丽:沙丽
           跳跳:齐鹭尧
           逗逗:易水生
           达达:沈牧达
           黑心虎:赵枭
           黑小虎:赵燐升
           小鹿:夹谷兰鹿
ps.与手头上的其它虹七坑无关,只不过是名字相同而已。

are you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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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新来的那个人,徐虹良见过,但没听说过。很年轻,资历很浅,没什么锋芒,是很不出众人群里一抓一把的那种人,徐虹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居然是被点名调到重案组的家伙。
“……我这个儿子啊,见天的不让我省心,当初可留心他来着!又是训练,又是看他功课,好容易把他送去了警校,结果好端端的就是不干警察……唉!真是气不死你!不是我说他,小齐,要是他能有你的一半出息——”
“爹,当着外人的面,就别数落我了。”徐虹良苦笑一声,冲对面的人侧侧头,“这位是谁啊……您倒是给介绍一下啊。”
徐白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没好气地推了儿子一把:“谁!你这次的专案组搭档!还能是谁!……小齐,对不住啊,这就是我儿子,毛头小子一个,还得带带才能出手……你也是第一次接案,本来想给你配老刑警的,但是局里现在缺人手你也知道,就只能给你这小子了……你放心,这小子虽然混,脑袋可转得快着呢,咱们局里好多老手都赶不上他,我估计你们年轻人想得都差不多,让他和你搭班。他也办了不少案子了,经验也有的是,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干嘛把我说得跟没人要随便拿去补空位似的。徐虹良撇撇嘴,老爸,你以为我乐意接警察局的活啊,又苦又累还没有多少钱,我那里三个预约都推了,不就因为你是我爸吗……你儿子现在也抢手着呢。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你爸都不帮你还想帮谁,最初这一身本事可都是你爸教你的,现在还不得随叫随到。
“局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令郎可是名声在外,徐侦探的本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对面的年轻警察笑笑,伸手扶了扶头上的警帽帽檐。
徐虹良敏锐地捕捉到那里被遮掩的一条不小的疤痕。

……二十出头,可能和我差不多大。身材不算强壮,右手前臂比左臂发达,虎口有茧,比起格斗或许更擅长枪法。言辞文绉绉的,但也有可能只是个例,目前还没什么价值,知道我的名字,信息面一定不窄,生面孔,可以确定我不认识他。

几乎是瞬间,徐虹良脑袋里条件反射地分析出这个人的现有资料。……年轻警察只是望着他,迎着这个侦探失礼的目光,任凭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尽管那种打量并算不上友善。
“小子,傻了?”徐白见儿子盯着人家半天不说话,忍不住一掌拍到呆愣的小子脑袋上。徐虹良很不满地揉揉脑袋瞪着老爸,年轻警察倒是捂着嘴轻笑了两声,伸出手来,直视着徐虹良的双眼。
“……”
徐虹良眨眨眼睛。
“齐鹭尧,分局新调来的。”他的声音很缓,尾音上挑,看上去有些轻浮的样子,“今后可要麻烦兄弟帮我一把咯?人生地不熟,还得靠你多担待。”
“哪里话……”徐虹良赶紧握住人家的手,跟着笑笑,“徐虹良,私家侦探,呃……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笑弯了眉眼,笑意都浮在表面,并没让人觉得他有多高兴。

02
“呦,大侦探!又被局长拉来做外援啦?哈哈哈哈你看你那倒霉模样……”
“闭嘴!再笑我活该找不到对象!”
身材壮硕的狱警拍着桌子笑趴在地上,徐虹良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起来!找你有正事呢,给我调一下牛老三,我们有案子要问他。”
狱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爬起来揉揉眼睛,一边笑一边哗啦哗啦翻文件:“哈哈哈……大前天才见了你,今天又来,新案子吧?……我看啊你那什么事务所也别开了,一个月三十天有一半时间都得来局里待着,局长已经把你当自己人用啦……”
狱警抽出一个访客记录本,翻开最新的一页,在最后一个名字下面指了指示意把名字信息登记在此。徐虹良一脸不爽地扭头,冲桌子这边努努嘴,一脸“赶紧弄完赶紧走真不想和这个智障呆着”的表情。
齐鹭尧笑了笑,拿起笔,伸手在登记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狱警这才看见徐虹良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有点尴尬:“诶呦……不好意思,没看见你还……我们兄弟开玩笑习惯了……”
“没事,徐侦探比我更熟悉局里的事情,这是事实。”齐鹭尧放下笔。
“我叫庞奔。你是刚调过来的吧?”说着伸出手去。
“齐鹭尧。昨天才到分局报到。”他跟对面的人握了握手。
“重案组很辛苦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庞奔打着哈哈。
齐鹭尧笑笑,不置可否,只是把登记簿递还了回去:“我们想提调一个犯人问点事,跟手头的案子有关,6月25日进来的那个牛老三麻烦您给安排一下,现在就要。”
“成。你们等会啊。”
庞奔拿了簿子拐了个弯,走到后面的牢房去。
“……你这警察当得够窝囊的,谁也不认识啊。”
徐虹良摸出烟盒,“哒哒哒”敲着底座,一根烟从小口一点点被敲出来。
齐鹭尧耸耸肩:“不是还有你吗?”
……真不想带新人。
徐虹良撇撇嘴。

片刻后,三人到看守所后面的问询室,隔着钢化玻璃能看到两个狱警押着的一个壮汉已经坐在里面了。气氛压抑,灯光黯淡,犯人的表情很麻木,兴许是习惯了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
“就这里。”庞奔打开门,两个人侧身走了进来。牛老三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
“……”
然后愣住了。
徐虹良感觉到犯人的目光,奇怪地皱了皱眉。
“1636号,就是他了。齐警官,老徐,你们想问什么问吧。完事了就说一声,那里有话筒,一听到你们的声音我们就进来。”庞奔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徐虹良冲他点点头,他拾起记录簿,从正门离开了问询室。
“咔哒”一声,问询室的门关上了。
“……”
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牛老三瞪大了眼睛看着进来的警察,一双牛眼瞪得铜铃大小。
徐虹良看了他半天,感觉这个奇怪的犯人应该不是在瞪自己,于是他转过半个身子看了一眼齐鹭尧。
“……”
齐鹭尧面无表情,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们……叫你齐……警官?”
牛老三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有几个赵枭走私案的细节想问问你。”
齐鹭尧淡淡地说。
“……”
犯人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张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似的。
徐虹良皱眉,看看齐鹭尧,又看看牛老三。
齐鹭尧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摊开卷宗,将案件相关信息一一排列出来,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扫过每一份文件,可怖的尸检照片,嫌疑人的身份档案,物证与人证证词,详细得旁边的徐大侦探都忍不住多扫了几眼。这家伙,下了不少功夫啊。刚才还以为是什么都不管的愣头青,这不是准备工作做得挺足的吗。
牛老三瞪着眼睛,脸颊旁划过几滴冷汗。
“有几件事你需要如实回答我。”
齐鹭尧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
小小的问询室里十分安静,只有公事公办的问话声清脆响亮。
“……”
谁的呼吸声这么重?
徐虹良皱皱眉,犯人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关于6月25日下21:39你从夜总会出来的那件事,我们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录——唔——!?”

“哐——”

“我杀了你——!!”

“——齐鹭尧!”

一切都是突然间发生的,徐虹良的身体几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死死的按着犯人,牛老三捂着肚子挥舞着拳头挣扎着,而那个年轻的警察,难耐地咳嗽了两声,后退几步,捂着脖子靠在了墙上。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你他妈别拦着我!!……”
“……”
徐虹良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拼命地按住他。
……犯人突然发了疯一般挣脱了椅子的束缚,上去一把掐住了齐鹭尧的脖子。自己想都没想冲上去踢在牛老三肚子上,死死的按住他,而他还在挣扎,红着眼睛要杀了那个人。
“你他妈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杀了那个叛徒!!齐鹭尧!你不得好死!!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把我当什么!!我以前,我以前那么信任你——”
犯人发疯一般地嘶吼着。
庞奔他们听到动静匆忙跑来,“哐”一声撞开门冲了进去。几个狱警赶忙上手把激动中的牛老三制服在地,徐虹良这才直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他惊愕又不解地望向齐鹭尧。
齐鹭尧垂着眼帘,回避了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03
“行动预计凌晨收网,一队负责这边,二队负责后门,三队在码头待命,四队留守接线大厅以及负责清点缴获额数。记住,没有总队命令,谁也不许擅离职守,否则行动结束我一个个登记处分!”
“是!”
“到时候我们卧底在那边的人会给我们发信号,一队,收到信号就立刻行动,你的行动就是下一队的开始标志。以此类推,明白吗?”
“明白了,队长。”
“行,没有问题就都解散准备吧,不要离开局里,十二点准时——”

“等等,沈队长。”

“?”
沈牧达一愣。
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那边的人,坐在门口的年轻警察,很陌生,没什么印象,应该是刚调过来的,举着一只手煞有介事的样子。
旁听的徐虹良停下笔,抬起头奇怪地望向自己那个搭档。
“……怎么了?”沈牧达皱皱眉。
“沈队长,您说我们在那边的人会给我们发信号,就是说我们在那边有自己人?是线人?卧底?还是污点证人?”齐鹭尧皱紧眉头,“为什么在这个收网计划里没有接应线人的人?他要如何离开?”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莫名其妙。比起思考他说的这番话有无道理,更多的人在奇怪这个人是谁要干嘛。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沈牧达皱起眉头,有点不悦。
“……可是您似乎没有操心这件事。”齐鹭尧握紧笔杆,不肯退让,“收网之时,目标只能比平时更加狂躁,稍有不慎线人就会出危险,如果连个接应也没有的话——”

“——你是哪个组的?谁的人?”

沈牧达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
齐鹭尧咬住嘴唇。
全场寂静,几十个人的目光全打在他身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对上上司不悦的目光:“……我是新调来的,齐鹭尧……刚刚参加工作。”
“噗嗤……”
底下传来不屑的窃笑。
沈牧达的脸更黑了:“……那好,新人,我告诉你,我们的特情有能力从形势一边倒的有利环境里脱身,我们的警力也没有富裕到能随随便便给一个人分出去一只小队的地步!以后说话之前,做做功课!新来的更要多学多看多听,我不管你在警校时候有多风光,来了这里都给我一抹到底,重新学!收起你们新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来!听见没有!”
“……”
齐鹭尧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该,刚来就敢这么猖狂……挨骂了吧……”
底下传来小声的嘲笑。
“哪来的啊……敢和沈老大对上……”
“不知道,这不撞墙了吗?这些新来的啊……就是欠收拾……”
“挨两回骂就好啦……”
“切……真以为一切都特简单……”
“……”
徐虹良有点不高兴,皱紧眉头看看这些幸灾乐祸的警察,暗想凑人开散会就是乱,哪的警察都有,素质还真是差的远。

“……以为一切都他妈特简单的,是你们这帮废物吧……?”

齐鹭尧垂着头,忽然冷冷地说。

04
“你小子什么都不说,搞得我冷不丁地被你吓一跳。”
徐虹良递过一瓶啤酒去,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坐在齐鹭尧旁边。齐鹭尧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啤酒瓶,随便摸了地上一块石头,“噗嗤”一声启开了瓶盖。
“小子小子的,我比你大吧。”
“哈哈,终于露出本性来了吧。”徐虹良大笑了两声,仰头又是一口,“一开始见面装的还挺好,一口一个徐侦探张嘴就文绉绉的,今天骂完了倒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也不装啦?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齐鹭尧仰头狠狠地灌了几口,放下酒瓶长出一口气,倒像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今天下午,齐鹭尧一改往日斯文轻浮的样子,红了眼睛在会议室里破口大骂,骂得底下一众警察一愣一愣的,满屋子十几个人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头脑简单!是他妈谁头脑简单!?你们一个个自诩有经验能办事,张嘴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能不能对你们做过的每一件事负责!?你们的一个决定!很可能就关系到一条人命是不是有危险!是不是能得救!!你们在这里不负责任地随便做决定知不知道有人在拿命给你们支付风险!你们的一个失误没什么,无非就是行动失败呗?无非就是上级的一顿骂呗?可是!有人!却因为你们的一个失误!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这是在间接杀人,他很可能就在你们做出决定的刚才!还有可能活下来!!”
齐鹭尧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红了眼眶:“特请怎么了?啊?特情他妈欠了你们了!?凭什么特情就得刀枪不入?凭什么特情就得上天入地!?特情也是人!他也是念了四年书拿了毕业证戴上警徽穿上警衔的普普通通的警察!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他和你们有他妈什么不一样!!你们凭什么就认为他一定有能力脱身不需要你们去救!?你们凭什么对一条人命能如此不负责任!?……眼瞅着要收网了,一个个都开始惦记升迁,奖金,成绩,特情呢!?拿命给你们干活的特情呢!?卧底的时候用着人家了整个外情组几十号人能他妈围着一个人转,收网了连几个接应他的人也分不出来吗!?你们以为特情是什么!?特情不欠你们的!不欠!!特情不欠任何人的!!你们凭什么、能明目张胆地草 菅 人 命 !?”
“……”
“……”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人,好像这一瞬间换了一个人一样,疯狂得不忍直视。
徐虹良惊呆了,无言的望着自己的搭档。这个人,真的是齐鹭尧吗?
“……”
沈牧达攥紧拳头,默默地咬了咬牙。

“……要不是后来我爹进来解了围,你以为你今天能没事?”徐虹良支过酒瓶,“他们非得让你进了纪检委不行。”
“……”
齐鹭尧长叹一声,拿起酒瓶,很徐虹良“当”一声碰了一下。

——“敬老师一杯。”

【“这是谁生这么大气呀?不是在开会部署任务吗?怎么骂上了?”】
【忽的,门被推开了,徐白背着手走了进来。全屋的人都起立向徐白问好,徐白点点头,示意没事没事大家都坐下。】
【齐鹭尧喘着粗气,红着眼睛,一时没办法调整过来。】
【“我在门外听了有一会了。小齐说的也没错嘛,的确得保证我们特情的安全,牧达,你待会重新分一下组,可以把三四组合并一下,分出一部分人来接应特情撤离,一切都要结束了,这种时候绝不能让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出意外。”】
【“……是。”沈牧达点点头,表情凝重。】
【“局长,我们也没有说他错,就是齐警官一个新人有点不太会说话……我们也是想提醒他一下,没别的意思,是齐警官太激动了,呵呵……”】
【旁边不知道哪个分局的马屁精见徐白面善和蔼好说话,立刻拍上了马屁。周围的人一圈讪讪的笑容,眼神鄙视着马屁精同志。】
【徐白拍拍齐鹭尧的肩,按着他坐下。】
【“哦?新人?”闻言他一笑,低头看着齐鹭尧,“小齐,是你这么说的?”】
【“……我这么说也没错吧。”齐鹭尧没好气地回答。】
【“是,要是说干刑警呢,你确实是个刚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新人,这么说到也对。”】
【徐白笑笑,直起身来,像是在对齐鹭尧说话,眼神环视一周,又更像是在对在座的所有人说话。】

【“——可要算上你干特情的时间,这话,可就太可笑了啊!”】

05
“我知道你不是新人。从那次监狱提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上指不定藏着多少事没告诉我。”
徐虹良灌一口啤酒,说话带着点酒劲:“……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齐鹭尧,咱们是搭档,你大爷的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当着我的面喊我爸局长,我一开始甚至不知道你是我爸的学生。”
“……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不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吗。”
齐鹭尧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语气还是淡淡的。
一个警察,一个侦探,此刻就坐在街边的花坛旁,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呼啸而过的车流。远处的红绿灯变来变去,天色暗了,城市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暗蓝色的天空下是喧嚣的夜市和鲜亮的彩灯,游离于城市的繁华之外的两个人,一人拿着一瓶啤酒,显得有点寂寞和彷徨。

“……我毕业前也想过要做一个警察的。就干刑警,在我爸手底下干活,努力有一天能被点名调到重案组去。”徐虹良忽然低声说,声音黯淡,“……苦点累点都无所谓,我只想做一个好警察,像我爸那样。你知道,对我来讲,我爸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
“……看得出来。”齐鹭尧笑笑,看着身边这个人,“哪有私家侦探肯三天两头往警局跑呢?你平时接的单子随便一单都比局里给你的报酬要高吧。”
徐虹良苦笑一声:“我都快成做慈善的了,我爸还嫌警局给我钱多呢。”
“……那时侯我都开始实习了,所有人都觉得我这辈子肯定是警察了,连我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怎么说呢?不该你的多会都轮不着你。这就他妈的是命吧。”徐虹良长叹一声,右手抵住额角,“……她死了。就在我眼前,在我还有半个月实习期满的时候。我们追一个逃窜的犯罪嫌疑人,她就在我眼前被撞死了。”
“……女朋友吗?”齐鹭尧问。
徐虹良点点头:“我们在警校认识的。……我不会再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孩。”
“我忽然就明白了,我选择的职业意味着什么。是,我脑袋很好使,我可以帮着破案,当我还是个警校学员的时候我就在参与案件侦破了,但那和成为一个警察的意义都是不同的。一旦我真的穿上了这身衣服,我会死,我干的是刑警,我会死的可能性成倍地在增加,我在我父亲手底下干活,很可能有一天,我会和我女朋友一样,死在最爱她的人面前,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就像当时的我看着她死去一样,我们都束手无策。……我爸,我不敢想象,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蓝儿丧生的悲痛里走出来后,……哦蓝儿就是我女朋友,她叫殷蓝……我决定放弃警察这个职业。原因很简单,我不能死,尤其不能让我爸看着我死。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我要是哪天出个意外也翘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我爸一人了……他是个好警察,是个好人,他不该承受这样的人生。我不怕死,但是为了我爸,我不能拿我这条命开玩笑。所以……我知趣地退出了。呵呵,说起来,我爸当时差点没打死我。”徐虹良嘿嘿一笑,抓抓脑袋,“后来我就做了个侦探……名义上侦探,实际上还不是给我爸干苦力的。你没见局里几乎所有警察都他妈认识我,我已经混成个编外临时工了,没办法啊,有个当局长的老爹,找罪受啊。”
“……”
齐鹭尧静静地听完,摩挲着手中酒瓶,听到最后轻轻地笑了。
徐虹良看着他的侧影,有点心虚。刚刚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干警察是因为怕死……等等,自毁形象啊自己在。
“……呃,我知道……挺可笑的。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徐虹良尴尬地挠挠头。
“不不不,没这回事。我只是觉得……你和老师……看上去可没这么好的感情啊。”齐鹭尧笑笑,转头看着徐虹良,“老师没怎么提过你,搞得我对你的认识还是道上的‘徐侦探’……你们父子还真是有意思。”
“……”
徐虹良看着他的笑容,忽然有一瞬间的大脑放空。
面前的齐鹭尧不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笑了,他同样笑得眉眼弯起,眼睛里却盛着一层亮晶晶的光芒,霓虹的色彩倒映在齐鹭尧清亮的眼睛里,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他笑了。……他的眼睛很真诚,跟那种浮在表面上的假笑不一样,他真的高兴,密密的睫毛随之轻颤着,有波光在他充满笑意的眼底流转。
……以前没发现,这小子长得意外的好看……
徐虹良心下一动,不禁也跟着笑了。

“跟你说这个,真是自取其辱了……”徐虹良讪讪地抿抿嘴,“你是干过特情的人,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估计会嘲笑我吧。”
“怎么会呢……”
齐鹭尧低下头,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抠着酒瓶上的商标:“其实,能有一个你为之活下去的理由,是人一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
徐虹良抬起头看着他。
“而且……”
齐鹭尧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摘掉了警帽,露出了他延伸至额头的那道灰白色的伤疤。
徐虹良一愣。
……齐鹭尧几乎从没有在别人面前摘掉过帽子,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他脑袋上的那条疤。从耳后开始,一直延伸到额角,缝得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十厘米长,伤疤经过的地方可以看见灰白色的头皮。……这是术后伤疤,他接受过开颅手术,以这种极其别扭的角度,这种手术成功率一定不会很高。
徐虹良惊愕地望着他。
“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活着,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齐鹭尧接着说了下去,表情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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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后续也可能没有……
得看文力那个小婊砸心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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