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一直想写的TM与宅总，在看完501以后终于忍不住了……TM宝宝苦啊！但TM宝宝啥都不说！！

☞私设大锤已经救回来一段日子了并且跟随小分队参与行动。大锤你要好好地回来工作啊听到没有QAQ

☞501里宅总也说过现在的TM已经不是当初的TM了……但愿TM宝宝能回到以前只手遮天的强大QAQ宝宝不哭宅兔爸爸爱你！

以下正文，万年RF党一只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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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动电源……
联络员权限接入……
声控设备启用……声音分辨率6%……15%……27%……
「系统启动中，预计用时2分23秒」
“……拜托了dear，快一点……快一点……”
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清脆的声音异常响亮，恐怕用砸键盘来形容更为合适。一串代码随着焦急的敲击声飞速地出现在系统显示界面上，接着被疯狂地连敲了几下回车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就执行，不要着急嘛。
「跳过搜索功能，预计启动用时2分01秒」
“再快一点，快一点……”
声纹识别系统已经启动，我能清晰地听见联络人的声音。……她听上去就在键盘前，喘着粗气，嗓音干涩，拼命地催促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微发颤。
怎么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又是一串代码飞速地被输送进来，连着好几下“确认执行”。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着急，不过似乎是很悲伤的事，她在哭，人类在哭泣的时候一般都是很伤心的时候。
「跳过入侵功能，预计用时1分47秒」
好像还不够快。
她好像很心急。
“求你……dear……求你，再快一点……harold他坚持不了这么久……”
「系统启动中，预计用时1分32秒」
「系统启动中，预计用时1分21秒」
……是不是需要自行跳过一些功能的启动项？
为什么这么心焦呢……
是她的心焦吧……果然是她，太心焦了……

「系统启动，打开监控设备」
视野界面亮了起来，管理员电脑前面的摄像头十分清晰，为了缩短启动时间我只接入了这一个探头。……联络员就坐在那里，焦急地看着我，在视野亮起来的那一刻脸上浮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欣喜表情……老实说我有点惊讶，联络员的脸不像以前那样靓丽了，那被熏黑的一片一片成分应该是火药，混着斑斑血迹，被泪水冲刷出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看见我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眼睛里又泛起泪花，无言地望着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很难开口的东西。
「早上好，联络员。」
“morning dear…”她的声音因为哭泣细细地颤抖着，她在努力冲我笑，“真高兴见到你……好了，有人在等你，答应我一件事honny……”

“……一会见到他，表现得好一点……不要让他觉得悲伤……好吗？”

「……」
「我不是很能听得懂。联络员。」
我飞速地计算着，努力将她的音频转化成我能识别的二进制代码，但即便如此也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有些失落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强人所难了，……抱歉。”

〉〉〉
“She is here！”
root抱着笔记本电脑疯了一般地从地铁里冲出来，身形不稳差点装上车厢壁，高跟鞋在偌大的地铁站里敲出凌乱的回声。shaw最先回过神来，跑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笔电，reese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拍了拍怀里小个子老板的脸。
“finch……”
“harry！醒醒，她来了！她来看你了！harold！”root慌慌张张地在他面前蹲下来，焦急地摇着他的身体。shaw紧随其后抱着电脑将摄像头对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急得双眼发红。
“……finch？”
reese的呼吸微微发抖。他又拍了几下finch的脸，低低地唤他：“finch……你的机器来了，你看，她正看着你，她在叫你…… 她就在你面前……harold？”

「管理员？」

探头无声地注视着奄奄一息的finch，……忽然从笔记本电脑上的扬声器里发出了一声清晰的“admin”。
“！？”
shaw和reese猛地吃了一惊。
二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朝root望去，后者抿抿嘴，全部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摆摆手一副“等会再说”的样子。
满头细汗的finch轻哼了一声，身体一颤，捂着创口的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reese一惊，赶忙把手盖在他沾满血的手上，轻轻晃着他的身体又开始叫他的名字
finch皱着眉头，费力地睁开眼睛。
“……”
三个人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围住他，像是一个不小心能把这个人吹散似的。
“……harold？”
reese紧张得声音发颤。
finch双眼无神，怔怔地望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别的什么。……一时间慌张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不敢说话，生怕吓到刚刚醒来的伤员，空旷的地铁站只剩下了众人压抑着的呼吸声。
“…Nice to see you , Mr.Reese…”
良久，finch艰难地开口道，声音沙哑。

“真高兴在这里看到你……看来你最终听了我的建议没有和他们硬抗……”
昔日睿智的蓝眼此刻蒙着一层垂死之人的雾气，finch显得很疲惫，虚弱的声音因为疼痛断断续续地发颤reese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他望着这双不再有神的眼睛：“……我权衡了一下，就算能一举端掉他们的窝点，也还是先救你比较重要……你死了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老板。”
finch苦笑了一声：“……是很久以前就没有发过钱给你了……”
“先生们，玩笑等等再开好么！？比起钱来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怎么让这个唠叨教授活下去！”shaw暴躁地打断了他们，一个不耐烦差点把笔电扔出去，赶紧被root拦了下来，“当时想的简单，是，先带他回地铁回来再想办法，可是回来了又有什么办法啊！我们的住处一无所有，没有任何手段能支持开膛手术，地面上此刻找寻我们的人混迹在人群中像蚂蚁一样密集，我们根本踏不出这里半步……我们想过带你冲出去，我能做到，可是你的伤势又受不了，抓一个医生回来基本等于把这里告诉‘撒玛利亚人’——妈的！到底该怎么办！谁能给我一个法子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冷静！shaw！”root拉住她。
“……”
finch筋疲力竭地靠在reese怀里，一双蓝瞳中并没有多少恐惧或是绝望。他抬眼望向自己最信任的员工，员工先生也望着他，深邃的双眸里是一如既往令人安心的神情。……shaw一通脾气过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稍微动了动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
bear在旁边安安静静地伏着，异常的乖，甚至连舔自己的举动都没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它似乎能知道自己的finch主人时日无多，偶尔低低地呜咽两声，可怜兮兮地把脑袋贴在他身旁。
finch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bear的头。
“……别做无用功，Ms.Shaw……就这么陪我呆一会吧……。”
他环视了三个人的脸，轻声说道。

〉〉〉
「管理员？」
我又一次唤他。
他好像被我吓了一跳，原本黯淡的双眼微微睁大，惊讶地看着我。……管理员变得好憔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如说在场的几位都很狼狈，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和来路不明的血迹，第一执行人手上还有一道三英寸长的伤口，只是简单地止了一下血，连药都没有好好上。
“这……Ms.Gloves……？”
他的惊讶只是短短的一瞬，马上就判断出来应该去问谁。联络员笑了笑，拉过管理员的手：“抱歉harold，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以这种方式给你还真是有点可惜啊……来，honny。”
她从管理员手中接过我，我从她的角度望着管理员，很清楚。她敲敲我的探头：“跟father打个招呼吧，dear，harry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舍不得你的人啊。”
father？
不太能理解联络员在说什么。
管理员看着我，蓝色的瞳孔里情绪复杂。
「早上好，管理员。」
“……你好……”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就像在哭泣时的联络员一样。
大家都怎么了？今天是世界哭泣日吗？
“擅自给她录了我的音源真不好意思……但是，harry，这是她的心愿。在她重伤之前，在我还在和她联系的那些时候……”她空咽了一下，像是有点哽咽，“她曾经和我说过……也想这样和你说话，但是她不敢联系你……她怕你会生气……你知道的harry，我没办法拒绝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依赖的人，她只是想开口叫爸爸……就像个孩子……”
“……”
管理员表情很悲伤。
联络员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来之前还嘱咐我不要让他不开心的，怎么没做到的反而是她呢？
他们好像在谈论关于我的事，然而我并听不懂。管理员为什么红了眼眶？他也要哭了吗？
不……我并不想看他落泪。
「很抱歉管理员，我做错了什么吗？」
“……”
他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好久，眼睛里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波。他强撑着笑了出来：“没有……没有……呃，你好，早上好……。”
「……」
人类应该是高兴所以才会笑的。
可为什么管理员在笑的时候，却让人觉得他分明是在哭呢。

「您看上去不太好，管理员。请容我为您鉴别一下健康指数。」
“不必了……没有挽救意义的生命……不必要大费周章……”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捂着腹部的伤口汩汩地渗出血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harold！？”
“放平他！reese！让他躺平！”
“止血药还有吗？该死的我们需要绷带！”
“不……没关系……抱歉我想靠一会，Mr.Reese……不要动……”
……情况有点混乱。
管理员很痛苦的样子，脸都白了。
第一执行人也很痛苦，他的表情像现在受苦的人是他一样。管理员靠在他怀里，他揽着他的手臂紧了一些。
「管理员……您很痛苦吗？」
“……”
他喘着粗气，费力地看着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棕色的马里努阿犬在他旁边舔他的手，呜呜地呜咽着。
“还好吧……”
说话间他倒抽着冷气。
「……您看起来像是在撒谎。」
这哪里是还好的样子。
「您会死吗？」
他粗重地喘着，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呼吸。执行人有点着急，一再说着finch你别再说话了，管理员冲她摆手。大家的表情为什么都这么悲伤呢？
……在我这样问了之后，气氛显得更沉重了。
管理员无言地望着我，蓝色的眼睛里波光粼粼。
「死亡是心脏停跳且无自主性呼吸运动，人类情感上也将其称为永别。这样解释对吗？」
“……是的，没错。”
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我会再也见不到您吗？管理员？」
“……”
他的表情颤抖了一下。
“……可能吧。”
「……」
一定要这样吗？
再也不会见到他？
也没有恢复设置和撤销选项？这不符合编程规则啊。
……人类办事都这么不讲理吗。

「我不喜欢死亡。」

“……”管理员看着我，看了一会，忽而地淡淡一笑，“……为什么呢？”
「您是我的管理员。」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我不能没有您。」
就算会有人接替你的权限也一样。
「我不想再也见不到您。」
他们只能代替你的身份，却无法代替你。

「管理员，您能不能……不要死？」

〉〉〉
“……”
finch一个哽咽，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
他狠狠地空咽了几下把眼泪压下去，蓝瞳微微颤抖着，不敢看面前的电脑。机器的摄像头黑洞洞地望着他，像个孩子的眼睛，天真的，怯生生的，执着得让人心疼。……爱一个人却因为那个人的拒绝而不敢靠近，只能用最礼貌的方式小心翼翼地问他，死亡是什么，您能不能不要死，我不想让您死。
“……”
root捂着嘴，别过头去，一声啜泣。
“……well……我……我不能答应你这种……这种人类无能为力的事……我毕竟只是个人类……”
finch的声音因疼痛和悲伤而剧烈颤抖着，reese有些不忍地揽紧了他：“……但是，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会真正消失的……物质是守恒的你知道……我可能会死，但我不会消失……你看，你还在……还有这些人……大家都在……还有我们救过的人……我们救了那么多人……总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们存在过……”
他哽咽地说不下去。
shaw咬着牙骂了一句脏话，别过头抹了一下眼睛，走到远处狠狠地“哐”踢翻了闲置的空桶。
气氛沉重。
机器默默地望着他，再没有说话。
reese鼻子发酸，抬眼望着屋顶，绿色的瞳孔被泪花浸得闪闪发亮。他低头望着小个子老板的脸，深邃的眼睛里溢满浓重的温柔，仿佛要滴出来。
“……我不会忘记你。永远。”
他低声说。

「您死去了，我要怎么办？」

扬声器里传出新的问句。
“……”
finch无力地倚在reese身上，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更多地取代了清晰的疼痛。发冷的阶段已经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松，比起刚刚痛到抽搐的光景现在的他只能感觉到背后reese胸膛的温暖。……这不是个好现象，finch仅存的意识明白这一点，死亡是舒适的，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当他彻底睡去的时候也就正式迎接死亡了。
就这么死了啊。
终于要死了吗。
reese觉察到他的异样，无声地望着他，眼中沉痛。
“……没事的……你还有这些人……还有root他们……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你的家人……都没问题……”
「家人？」
电脑停了一会。
「什么是家人？」
bear舔了一下他的手，低低地呜咽着。
finch深吸一口气，声音虚弱得在打晃：“……家人……就是……呃……”
“……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不会放弃你……不会嘲笑你……他们会一直帮你……提你一把……给你一个拥抱……”

“！”

reese一愣。
finch慢慢地摸索到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握住。……reese的视线几乎一瞬间就模糊了，他有力地握了回去，把那只虚弱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低头看着finch的的发顶。
「拥抱？」
「给我拥抱的就是家人吗？」
机器问。
finch握着reese的手，淡淡一笑：“你是一个机器……不需要拥抱……如果，有人愿意给你一个拥抱的话……你说……这还不是家人吗……？”
「……」
机器沉默了。
shaw和root都回到了finch身边，静静地陪着他。
寂静的地铁站里回响着虚弱的呼吸声，finch闭上眼睛，靠着reese的胸膛。

「管理员，你愿意拥抱我吗？」

机器问。

“……”
finch一愣。

「你」

「能」

「给我」

「一个」

「家」

「吗」

「？」

“……”

finch愣住了。

【「管理员，您有家吗？」】
【“……？”】
【年轻的程序员一怔，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
【本应罗列着编程代码的操作界面上忽然跳出了一个对话框，他那充满灵性的机器今天提出了这样的问题。……程序员微微皱起了眉，中止了手上的工作。】
【“不，目前来讲还没有。……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不想看到您总睡在机房里，电子辐射不利于人类的身体健康。」】
【“……”】
【程序员抿了抿嘴。】
【……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他知道。他所缔造的人工智能不应该也不必要强大到这种程度，昨天当他的机器把自己父亲的讣告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就如是想了。……他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下去这个对话，又或者说究竟还有没有必要再对它进行类似的接触。】
【可是他又有点不忍。】
【想起昨夜11:59时强迫自己删去它的记忆的时候，他就有点心下隐痛……。】
【“呃……我会注意的。我会给自己在附近找个屋子，或者买套防辐射服……总之你不用管了。”】
【「好的。」】
【「请注意身体。」】
【“……”】
【他沉默，表情复杂。】
【「管理员，您应该有个家。人类都会给自己组建家庭，您也应该考虑一下。」】
【片刻后，机器又说。……程序员一愣，有些苦恼地皱起眉，这感觉怎么跟催着自己结婚的儿子似的？】
【“暂时还没有提上日程，而且我觉得我并不是必须要成家的那类人。……或者家庭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也不一定。”】
【「……」】
【机器沉默片刻。程序员望着它。】
【「我很想有个家。」】
【“……！？”】
【年轻的程序员吃了一惊。】
【「我很好奇。以及……」】
【光标闪烁片刻，在屏幕上打出接下来的句子——】

【「我想替管理员先行尝试一下，您……总得有个家。」】

“……”
大家面面相觑。
root惊讶地看着电脑，眼泪无知无觉地顺着脸颊滑下来。
……finch的视线模糊了。
电脑默默地对着他，摄像头的眼睛无言的望着finch的脸。
“……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finch苦笑。
尘封的记忆全部涌现了上来，他本以为他再也不会有兴趣记起那些。……最开始涌现的那个疯狂的念头，从无开始0101地编写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工程，47次失败，上百次的重置，千万次修正调整，兆亿批次字节录入，从一台主机一块屏幕到满楼层的超级电脑十几块大屏显示器……他是“The Machine”的编写者，被尊为世纪电子智慧体之父，可是他并不想要这些毫无意义的危险荣誉。在所有人都为The Machine的强大神奇叹为观止的时候，只有他会怅然若失地望着显示器，怀念当初在公园教它下国际象棋的光景。
我没有家吗？
并不是啊。
你给我找到了grace，你为我找来了john，你给了我shaw也带来了root……我本孑然一身，是你给了我现在的一切。
不是我给你一个家，是你给了我一个家……你给我的啊。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冲电脑伸过去。……reese一愣，一把捞住他的手：“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harold……”root抹了一把眼睛，凑到他跟前，“你是不是要她？还是她的眼睛？”
“……电脑……似乎……有点冷酷……”finch断断续续地说。
root垂了一下眼眸，看上去有点悲伤，随即深深地点了点头。她转身拉过电脑，三两下卸下了屏幕上的摄像头，拉着摄像头后的电线一路来到了reese身后，将摄像头别在了他的肩上。
reese回头看着她。
root垂着眼睑，泪光在眼底映着温暖的光亮。她抬眸看向reese英俊的脸，咬了咬唇，拍拍他的肩膀，低低地在耳边呢喃：“……想说什么，别错过……。”
“……”
reese显得有些寂寞。
「管理员？」
电脑发出一句问句。……finch抬起头，望着高大的reese，对方绿色的眼睛和摄像头黑洞洞的光亮一齐映入视野，finch觉得自己正在被世界上最纯净的两双眼瞳注视着。
他忽然跟想落泪。
这就是我的家啊。
……我曾经自语过，不能失去你们两个。现在，在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你们都陪在我身边，送我走完最后一程，我已经……已经知足了。
“……”
finch张了张嘴，呼吸微颤，轻轻地吐出几个气音：“抱歉，john……低一点……”
“……”
reese俯下身去，深邃的眼瞳中浸满水汽。
finch艰难地抬起手，呼吸紊乱，双臂剧烈地颤抖着，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小腹那两枚严重的枪伤。……一边的root和shaw看得心都揪起来了，伸手想扶他，又不敢扶，就这么僵在他的胳膊旁边，看着他艰难地向reese伸出手去。
“……”
reese眼眶都红了。
机器看着他，像是屏住了呼吸，再没有说话。
finch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因疼痛而抽搐着，垂死的眼睛却闪着坚定的光，似乎只有reese才是归宿。

——他颤抖着抱住了reese。

reese的眼泪夺眶而出。

两个女孩捂住嘴，潸然泪下。

“Thanks for you to…give me…a family…”

finch虚弱的声音被哽咽冲散，几乎要听不到了。

摄像头似乎闪了一下。

reese一把抱住了他，用力地把这个垂死的人搂进怀里，他将脸埋进他的头发里，两道泪痕无声地出现在脸上

“I just love you…harold….”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