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医者仁心》【上】

近期文力衰退,长篇要吐血,于是写写短篇复健用〒_〒

两到三更完结√

被小五二师公帅一脸血,但是之后再也不见二花戏份〒_〒翻翻小三,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二师公你适应能力真不是盖的啊!?

上一秒,一脸严肃,甚至不悦地:“子房,对我说实话。”

那时三师公秘密败露,二师公略不开心,心理活动大致应该是子房真是长大了啊有主见了这么重要的事说都不说一声自己就给办了万一出事怎么办怎么这么一意孤行云云。

然后去向三师公讨个说法。

然后三师公根本没给任何解释,仅仅只是带他见了俩人。

那俩人也没给出任何解释,他们是求人办事来的。

然后下一秒,二师公就立刻奇迹般的接受了这一切,恢复了一贯的平淡表情不说甚至还带了点揪心地投入了本职工作:“想要医治端木姑娘的伤势……”


——我靠你这接受的太快了吧?!你们是不是欺负二师公好说话所以根本懒得跟他费口舌啊!?二师公醒醒啊怎么师弟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太听话了啊!?好歹问个为什么好歹给我一个难接受被说服的过程啊!你看看人家大师兄!!你倒是吵啊!!


于是,关于二师兄是如何接受“自己任职的学校里有两个恐怖分子化妆成学生在上课而且还是师弟保送他们进来的”这个残酷的现实,就有了下文√

无cp向,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写一对师兄弟,真的仅仅是一对师兄弟,你们想歪了,那是你们的事…… (那你为什么打cp的tag!?) (╯‵□′)╯︵┻━┻


——————————————————————


【上】


当院门被打开的时候,侯在门里的墨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紧张了一下。……他们知道张良今天不会来,却没想到连颜路都走得如此干脆,本以为他至少会陪着他师叔来才对……哪怕送到了再离开呢。

但是老人身边只有天明。

天明向前走了两步进到院内,不伦不类地向众人行了个礼,接着转回身去:“荀夫子,就是这里了。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

“荀老先生。”

天明话音未落,墨家众人齐齐向老人施了一礼。

天明在身后吐吐舌头,不满地做了个鬼脸。

老人点点头,双手回礼,淡淡的看着在场的人们。

“……让老夫见见病人。”


高渐离上前一步,弯腰抱礼:“多谢荀老先生仗义相助,烦劳先生随我来。”


……


就在两天前,张良心里还压着一个让他无比头大的麻烦。他一度以为他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解开这个疙瘩。

“嬴政东巡在即,桑海遍布秦兵,道家墨家儒家名家诸子百家汇聚此处小城,流沙动向尚不明朗,秦宫内各方势力暗流汹涌……汇聚成漩涡的各方势力就要到齐了,一场巨大的风暴马上就要来临,桑海之城,恐怕没有几天平静日子好过了。”张良淡淡地说。

夜间,墨家几人屋中集会,儒家张良披了黑袍隐秘其中。烛火在桌间油灯上轻轻晃动,映着几人长长的影子在墙上四下摇曳。

沉默片刻,盖聂摇摇头:“嬴政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总让人觉得难以揣摩其真正意图。”

“真是麻烦了……墨家庄园就在桑海近郊,天明少羽的身份太过特殊又隐秘于小圣贤庄,若事有突变,恐诛连儒家。”班固无不担心地望向张良,“张良先生,老夫一事相求,如若某日墨家事情败露,请尽早把两个孩子逐出儒家。先生对我们已是仁至义尽,如果牵连一众书庄上下大难临头,墨家担不起这么大的债……”

张良摇摇头,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不让班固再说下去:“班大师言重了。到了走投无路之时再说鱼死网破的事,在那之前,小圣贤庄是最安全的,嬴政的威胁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还未可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潜龙勿用为妙。”

“……嗯……”

几人纷纷沉默,若有所思,对张良的话报以赞同的眼神。


“……而且,各位先别愁那个,那个太远。眼当下最大的威胁,还真不是嬴政。”

张良扶着下颚,淡淡地说。

“呃?”

墨家众人一愣,纷纷抬起头望向他。

张良苦笑一下,看着墨家几张熟悉的脸,一字一顿吐出几个让在场所有人心凉半截的清音——


“我二师兄那边,怕是已经,瞒不住了。”


张良的二师兄,小圣贤庄的二当家,齐鲁三杰之一,颜路。

“……”

墨家众人惊恐的发现以上这些就是自己知道的全部了。同为齐鲁三杰,伏念之名如雷贯耳,张良之名人尽皆知,唯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颜路自己几乎从未留意过,若不是齐鲁三杰之名太过响亮,墨家几乎都不知道张良还有这样一个二师兄。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众人加起来对这个人的了解还是少的可怜,就连见多识广的盖聂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天明少羽入学不到半月便已被这个颜路察觉端倪,可他们甚至不知道所谓二师公究竟作何模样。这种处境,着实不利得紧。


——“你二师兄?就……就是那个白袄深裾的男人?”


“……”

墨家众人一怔。

张良惊讶地看向盗跖:“哦?盗跖兄见过二师兄不成?”

盗跖骚骚头:“嗨,见过!不过他没见过我是真的,上次和丁胖子偷着看了一眼……诶,说实话啊,他师兄长得挺和善,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好像不是个难处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真人如何。”

“小跖!怎么这么无礼!”

眼看着这家伙嘴上又没有了把门的,高渐离连忙制止他。……真行,对着学问圣地的三当家议论人家师兄也就算了,还一口一个“那家伙”,饶是张良与墨门素来交好也该有所不满了。索性张良不是固守礼板之人,了解盗跖性子,听罢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盗跖兄猜的不错,诸位不用如此紧张,我二师兄通情达理,平易近人,不是难与之辈。”张良抿抿唇,“……其实,今天这个情形,我还是猜到了的。二师兄看上去平静简单,实际上他收敛了多少,就算是我也不好说完全清楚。瞒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瞒不住就不瞒了吧,及早跟他坦白,也许能赢得的他的支持也未可知。”

“……”

……颜路有这么好说话的?

墨家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他们对此人一无所知,只能张良说什么就是什么罢了。……只是,这个人毕竟还是儒家二当家,且不说儒墨自古不相往来,单是这两个孩子通缉犯的身份,能让儒家当家开口收留,想想就觉得没甚希望。儒门的规矩他们还不至于一窍不通,长幼尊卑礼序严格,如果作为师兄的二当家不同意,那三当家师弟的意见基本没什么用处可言。这也是当初张良为什么大费周章欺上瞒下让两个孩子偷着入学的原因了。

“唉……只求颜二当家能高抬贵手放两个孩子一马,墨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班固叹道。

“班大师这是什么话,可是信不过子房?……子房已然为二师兄的人品做过担保,就算和盘托出后他不肯帮忙,也断然不会为难诸位。君子无双最忌趁人之危,儒门礼教不出小人,诸位尽可放心。”张良安抚道。


“而且,说破,就说破了吧……说破了正好,我跟他争取一下有求于他的那件事……。”


“?”

墨家众人疑惑的看向他。

张良扫了一眼内室,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端木姑娘的伤……恐怕是拖不得了……。”


“——先生可是想……!”

盖聂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焦急了一瞬,又紧接着恢复了之前的低缓。墨家众人片刻间也纷纷反应过来张良的意思,脸上不禁浮现出欣喜的表情。

“在下曾有耳闻,相传桑海附近曾有一位赤脚医生,不常出现,不多言语,游走街巷,神神秘秘,出行时兜帽长袍怀揣竹简一副风尘仆仆的赶路模样,行医问诊从不收钱,多为穷苦人家瞧病,不进达官显贵之门,无人知其容貌,问其姓名,也从来一笑置之,在这一带被传为佳话。……后有人送其子入小圣贤庄求学,因为种种原因被挡在门外,争执不下之时,书庄二当家从此路过,轻声缓语解了围。谁知那穷人愣怔片刻,拉着儿子当场跪下磕头不止,感激涕零,连道谢恩公救命之恩。众人不解,连忙询问,才道那人家曾染风寒半月有余瞧病不起,眼看着要无力回天,刚巧被途径此地的赤脚医生了解到,不收半分将他家解救了下来。那人对这医生一无所知,只得记住了这个神秘人的声音,仰望日后相报。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遇见恩公,谁知那二当家一开口,这人便顷刻间认出了这个声音,于是桑海人这才知道,这个神秘的赤脚医生,居然就是小圣贤庄的二当家,颜路先生。”

盖聂缓缓道来。

“……”墨家众人面面相觑。

“……哇……真,真有此事?”大铁椎瞪大了双眼。

张良笑笑,摆了摆手:“盖聂兄真是涉猎广泛啊!……不错,桑海是流传着这样的故事,虽说坊间之人口耳相传难免杜撰夸张,但二师兄确实做过这种事就是了。……那是二师兄外出游学的习惯,走到哪里瞧到哪里,本是无心之举,不知怎的就成了坊间所言那神神秘秘的赤脚医生。师兄向来低调,那一段时间可要他的命了。”

“颜路先生原来还懂医的?”雪女惊讶。

“何止是懂,二师兄精通《易经》又深谙药理,是这一带有名的医者。”张良笑笑。


“……张良先生,墨家如今落难,已是人人避之不及,先生三番四次帮助我们,真是——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言谢了,请受墨家一拜!多谢张良先生!”

“呃……这可受不起,受不起,几位万别如此,子房只是有此想法,真的是否可行,还得看我明天能不能说动师兄……各位,我会尽力帮你们说服他,但是几位也得帮我一把才行。”

“没问题,先生要我们做什么?”

“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二师兄为人极守礼法,看人也最看重礼节,明日我若是能请他过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失礼。……师兄对墨门没有偏见,万不要坏了他的第一印象,尤其是你,盗跖兄,明天见了我师兄,可记得不要乱说话。”

“嘿嘿,放心吧我靠谱!你就瞧好吧!”


【“子房,对我说实话。”】


【“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果不其然,第二天发生的事,基本跟他所预想的差不太多。

颜路听闻子明子羽的事情脸都黑了。虽然也不是没猜到过,可是看着师弟如此轻松地承认了这件事,还是让他不可抑制地沉了脸色。张良赶忙向他提出请求他医治端木蓉的事情。……其实这也算是张良的一计,墨家以为告诉颜路两个孩子的身份,再让正在气头上的他出手救治墨家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张良知道其实唯有这么做才有一丝机会。他太了解这个师兄了,颜路在原则问题上从不妥协,对性命之事却向来狠不下心,无论是行医还是用剑。如果现在,能用端木蓉的情况让师兄软下心肠,或许能模糊一下他的原则问题,天明少羽的事情,没准就这么解决了也说不定。

医者仁心,听到有人需要救治,无论如何颜路都不可能一走了之了,何况高渐离和雪女给他行了那么大的礼。他瞪了张良一眼,转身跟着二人去了墨家庄园。


有前一日张良交代过的事情,墨家上下早早地就候在院内,见到颜路更是齐齐拜了一拜。颜路叹了一声,这礼委实有些大了,他何德何能又如何消受得起。一定是子房交给他们的,这个子房,有出息了,已经学会教给外人怎么算计他师兄了。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颜路先是悬丝切脉,察觉到远比想象之中糟糕后又向墨家众人致歉换成了号脉。本以为稍微看看就可以,结果这次诊断结束时,已是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当颜路从镇集上回来的时候,夕阳已然只剩半个挂在山头。余晖给山林投下墨色与金色交织的阴影,树林阴翳,偶有惊起飞过的鸟雀。

颜路和张良迈进墨家庄园的大门时,墨家众人仍集体侯在院内,同方才来时一样,看到颜路,齐齐向他行了一礼:“颜二先生。”

颜路顿了顿,轻叹一声:“……诸位不必行此大礼,颜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读书人,何德何能,消受不起。”

“颜二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肯出手相助已然让我等感激不尽,又帮着蓉姑娘亲自上街抓药,墨家真不知该怎样感谢先生。”班固又鞠了一躬。

“班大师不必……唉。颜路不敢。”

不过短短一下午的时间,颜路其人如何,墨家算是折服了。昨晚听到张良的评价他们还有些怀疑,今天却真是眼见为实,温文尔雅,谦和有礼,虽然听到两个孩子的事情有些不悦,对待墨家的人却还是极为礼貌,除了举手投足间那份自带的清雅以外竟让人丝毫不觉得他贵为小圣贤庄的二当家,联想到张良为人,几人不禁感叹读书人圣地到底是辈出大家。身份学问都尊贵至此,仍能没有半点拿捏的架子,且不说他是不是儒家门人,单是这样一个学士,就足够使人敬佩了。

颜路又叹了一声。他亲自去抓药是想来这些被通缉的人不好出门,再者他是医生,医治这姑娘的药材不能用寻常之物,他能看透药材的成色,其实是非去不可的。……颜路承认自己当真是最怕麻烦的人,但医者仁心,他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放弃这个可怜的病人,更何况墨家三番四次用如此大礼待他……虽然是子房教的。

想到这里,颜路好容易缓和了不少的脸色不禁又黑了几分。他瞟了一眼旁边的师弟,扫过他手里的纸包,淡淡的说:“你去把药碾了。”

“……是。”

张良一反常态,躬身行了一礼后听话地乖乖走向石碾。

墨家几人还想制止说不劳烦张良先生,偶然抬头看见颜路的脸色,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张良将药材放进石碾,在其后端坐下来,双手把着把手开始“哐啷哐啷”地滚动碾盘。颜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去帮忙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想法,就这么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看着堂堂三当家一下一下做着粗人的活计。

“……”

碾了片刻,张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冲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地尴尬不已的墨家众人笑道:“诸位别站在院子里了,去忙吧,待会煎好了药我和师兄给端木姑娘送进屋去。”

“……”

“……呃……”

墨家几人面面相觑,略微踌躇。

直到颜路扭头微微颔首示意师弟说的不错你们请回吧,几人这才躬身抱礼连道失陪,逃也似的进了屋子。……久闻儒家礼序严苛法纪分明,亲眼一见真不是盖的。师兄说的话对师弟来说是几乎不容违抗,任你是堂堂儒家三当家,在师兄的命令面前,也只有乖乖碾药的份。颜路看着温文儒雅,预管教起师弟来,还真是莫名地让人害怕……尽管你完全不知道他可怕在哪里,甚至单看表情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只是莫名地,那种气氛,直教人再待不下去。

班固透过窗子看着院中的两人,还在碾药和静立,没什么变化,不禁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


颜二先生好像跟张良先生生气了……


【子房啊子房,你为墨家做得已经够多了,今番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理亏在先,要是因为墨家的事情,导致你们师兄弟关系不和,墨家欠你的……可真就没法还了……】


墨家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愁容,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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