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第一回【上】

要论这一切起因缘何,还得从几天之前的江宁说起。

 

第一回  五英雄酒坊摆寿宴,展南侠千里回江宁


 

“卢方大哥敬启:

 
 

多日不见,也未得空闲寄回书信。一晃半年有余,一去便就此杳无音信,徒惹得哥哥们担心,如此不义之举,每每想来,实乃惭愧。玉堂来信道江宁婆婆寿辰将近,展昭晓得,老人寿宴,再做推辞便是大逆不道,故而已向包大人告假,即日启程,约摸三日便可抵达江宁。路上安全,自有照应,请众兄勿念。代小弟提前向婆婆问好。

 
 

——展昭上”





 
 

人间十月,霜红满地,秋风萧瑟。

 
 

正是秋旬,天气微凉,满树红叶,江宁一派安宁祥和之景。饶是自古逢秋悲寂寥不假,只是这古话用于今日可甚是不妥。老远看见江宁酒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大包小件的好不热闹,就是秋风起也挡不住来往客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笑声满堂——这么大阵仗,不用问,准是那酒坊主人江亭女的寿辰没跑了。

江亭女是这江宁酒坊的掌柜,早年行侠仗义,在这小小的江宁之地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女侠。后来年岁大了,虽说还留在江湖里,却也不再浪迹四处多管闲事,留在这里开了个酒坊维持生计。你说没有上赶着惹她事的?有,太多了,她管过那么多不平事,难免落下几个小肚鸡肠记恨着想报复的。不过你问问谁敢真的砸江宁酒坊的场子?怕是借那些个江湖痞子几个胆也没人敢站出来叫这个板。不为别的,打听一下,这江宁婆婆的几个干儿子,光听听名号都能直接把胆小的吓死过去了,谁来触这个霉头,那不是自找没趣,那是不知死活啊。

 
 

名震江湖的陷空岛五鼠,听过吗?

不好意思,昨天我才刚把他们老五揍了一顿。臭小子大了,没点正形,老婆子我看不过去了。

啊,我啊?我是他们的奶娘。别怕啊,老婆子我没有让儿子给我揍人的习惯,你上次来我这找茬的那个事,我不会说的,不过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你赊了仨月的账结了啊。

我那几个儿子在哪?哦,不好意思啊……

 
 

【陷空五义,此刻,就在江宁。】

 
 

话且说回江宁酒坊,门外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门里也是大红灯笼喜气盈门。入得堂内,正瞧见一精神焕发年近半百的婆婆端坐于前,发丝灰白却一点不显老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拄着拐杖,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家儿子,拐杖底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地面。……这便是酒坊主人江宁婆婆了。明日是她寿辰,今日,儿子们正在给她张罗着布酒坊、摆宴席。

房梁上,一身白衣的年轻人正横跨在两根横梁之间,用一种几乎悬空的姿势蹲着。他反手将大红的绸缎穿过灯笼系在屋顶上,面色悠然,哼着小曲,好一副美滋滋的样子,丝毫没注意自己在干着何等高难度的技术活,稍有不慎就可能滚落下来摔断脊柱。

江亭女不由得一笑,拄着下巴看着儿子的侧影,若有所思。

 
 

“挺高兴?”

白衣青年停下了哼小曲儿,不经意地一笑:“高兴,为什么不高兴?”

“这么高兴?……想谁呢?”江亭女挑挑眉。

“……没想谁……我能想谁。心思不全在娘身上嘛。”

青年的注意力都在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江亭女抿嘴一笑,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

“只可惜呀……老婆子我可不高兴。”

“娘怎么不高兴?”白衣青年漫不尽心地问。

“都今天了,该来的人还没来齐,我不高兴。”

江亭女笑意更浓。

果不其然,小伙子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这回一脚就踩进了坑里:“别急啊娘,猫儿信上说今天就到了,他从来言而有信的。”

“……”

“……”

 
 

“——不对啊娘!您套我啊!?”

 
 

忽然意识到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对的事情,小伙子立刻反应过来,却见自家奶娘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笑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那个得意啊,别提多得意了。

“我套你什么了?我是说我那三儿子和四儿子还没到,老婆子我不高兴,是你自己张嘴就提展昭的,怨我了?怨得着我吗?”江亭女得意地看着自家儿子的窘态,笑得那叫开心,“小子,不是当娘的说你,人在这,心指不定早飞得哪里去了,还满口心思在我这,老婆子我又不瞎!呵,你啊……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

青年搔搔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成,那是娘嘛,奚落就奚落几句吧。

 
 

这白衣青年,便是名传江湖的侠义之士,陷空岛五义之一,锦毛鼠白玉堂。传言锦毛鼠年少华美风流倜傥,倒也真不错,模样生的甚是好看,闯荡江湖久了,一举一动都是一股洒脱狂放之气,举止就像他那性子一般不羁。作为江亭女的幺子,最受疼爱,不过被打趣起来也是最狠的……。估计他奶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敢如此不留情面奚落白五爷的人物了吧。

“你啊,既然惦记人家就去接接人家,你可倒好,梗着脖子把活甩给老三老四,自己一边等得上窜下跳一边死鸭子嘴硬,明天人家真找不到地方又见不到你,生气了,不理你了,我看你怎么办!”江亭女撇撇嘴,笑道。

白玉堂讪讪地转回身,继续摆弄他的灯笼,不轻不重地“切”了一声:“……娘啊,他那么大一人,要真连个酒坊都找不到,那干脆让他绕死在这江宁算了。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啊。”

江亭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呦,我这哪是替他操心,我这是替我们这一棒子操心哪!你小子从大清早起就开始念叨,要不就傻笑,要不就哼哼,我怕他再不来我们几个得被你给烦死!”

一边的卢方和韩彰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哪拨的啊!?”白玉堂忍不住抱怨,暗叹交友不慎。

 
 

白玉堂和展昭的事,是一年前被挑明的。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那只臭猫,白玉堂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是很远以前的事,有可能是四年前,有可能还要更久。不过,他能记得为展昭做的每一件事,缠着他比武,跟他吵嘴,和他办案,帮他追敌,为了多见他几面进了开封府做了官。白五爷很少为了别人做这么多事情,展昭是改变了他的第一人,这种改变是各种意义上的,比如向来小气吝啬的他甘心去为了那个人办这些事情不求任何回报,比如向来狂放不羁的他会为了那个人一身正气的名誉而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的哥哥们都知道自己的五弟单恋着一个绝对不该爱上的人,他们曾想找他谈谈告诉他龙阳之事不是开玩笑你还是再好好想想,不过五弟一声苦笑硬是把他们想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噎得几个哥哥心里难受得紧。

【哥哥们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展昭。】

 
 

到一个合适的年龄,娶一门亲,生几个孩子,对任何人都是好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尤其是那个脸皮薄得紧的猫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声誉,就算是我也不行。

我只要再为他做几件事情,只要远远的能看到他,对我白五爷来讲,就够了。不能得的何必强求?风流天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结果,他为展昭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他,闯了冲霄楼。


 
 

“干娘,我们回来了!”

“五弟——!念叨好几天了,人给你带来了啊——!出来看看是不是这猫——!”

 
 

白玉堂的思绪猛地被院中的大嗓门所打断。

他一愣,扭头望去,听得身下大堂内的人都出去了,又听得院中那熟悉的动静,心中不禁一阵欣喜。

三哥的嗓门,真是怕了。白玉堂苦笑道,一个翻身从房梁上跳下来,向院中走去。

 
 

“展昭见过江宁婆婆,大哥,二哥,大嫂。”

“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礼数!”

“展弟快请起来吧。”

“展老弟啊,俺得说你两句,你看看,都一年了,干个啥还是那么客气,到底该把不把俺们当一家人?你要是再这样三哥可跟你急了!”

“诶诶诶三哥,别拿着锤子瞎比划,人家展弟是文化人,讲规矩,你这大老粗别太粗鲁了啊!”

“四弟你这什么话啊哈哈哈哈……”

 
 

……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真是从没想过的事……我还求别的什么啊。

白玉堂自嘲地笑道,摇摇头,踏出内堂。

 
 

“呦,猫儿,好慢啊!等得五爷都快睡着了!”

 
 

他翻上房顶,众目睽睽之下立于飞檐之上,看着院内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悠闲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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