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塞北(不要催更)

请不要催更,明知故催第一次删评第二次拉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实在被看不到文就跑来质问的大爷们搞怕了。热知识同人写作是爱好,不是职业,没有义务在你想看的时候必须写好了呈上去。

【?跳】菱鏡中花

这个脑洞当初给喵神的时候是黑心跳+虹跳的配置,特别简陋,就是那个双方对峙教主说“过来”护法人格切换挟持少侠说“别来无恙”的场景,只有那个而已,喵神化腐朽为神奇真是让人五体投地……以及最可恶的是!她当时说完全get不到黑心跳和虹跳,想写自攻自受,没想到写出来居然是黑心跳+虹跳+黑跳+自攻自受😂这个人绝对是魔法师!绝对是大魔法师!我给她打电话打到欠费不停息!!

妖喵皇:



#人格分裂梗來自於飯總 @风雪塞北 剛好上了心理課人格分裂可以寫一寫(っ╹◡╹)ノ❀




#學術不精,取材不嚴,權當為梗




#白月光和硃砂痣兩篇給了飯,這篇就是鏡中花,下一篇水中月_(:ᗤ」ㄥ)_好開森




#採取課本資料,主人格與次人格若溝通良好可有共存意識為前題。再次強調非專業,知識硬傷求放過一下下。






青光劍主,或說前魔教護法,總忘不了某日自己在鏡中看到自己成了另一個人的情景,以至於如今太平祥和時攬鏡自顧,也不由得從自己的眉角眼梢處找那另一個人存在或出現的痕跡——




即便自己曾是如此厭惡這個人啊。




彼時是七劍未合璧,白貓未身死之時,臥底在魔教的青光劍主還是魔教護法,某日「機緣巧合」在自己房中的一面斑駁銅鏡上「見了鬼」。




「你是何人?又是從何處來的?」




跳跳戒備地看著銅鏡之中自己的臉——又或者這壓根不是自己的臉,至少自己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絕不是鏡中人那般的促狹戲謔。




「我要回你一句我從東土大唐來麼?」鏡中人眉尖半挑,笑哼了一聲。




青光劍主臉色微僵,此時竟不知該說這話荒唐還是此人荒唐,所幸鏡中人並無等他理通思緒便回了他:




「你問我從哪兒來?我為護你而來。」




跳跳驚疑,瞠目而對:「護我而來?這話從何說起?」




鏡中人頓了頓,垂眸復抬眸,扯起嘴角一笑,道:「我是魔教的護法。你說我護你什麼了?」他忽地湊到鏡前,似乎要破鏡而出的架勢將跳跳嚇得屏住一口氣。




鏡中人見他這幅模樣,哈哈大笑著退了回去,搖了搖頭道:「這世間多的是打了齋不要和尚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跳跳後來想起,當年他剛上了二堂主的位子便奉命去屠一個莊子。一家老小的性命被黑心虎一句命令說不可放過便要做刀下魂,他握著寶劍站在血池當中,不過才提劍殺了四五個人就氣喘如牛,也管不得還有十來個在他眼皮底下倉皇逃命的,只覺自己眼皮沉重,胸口似被大石壓著,竟是半口氣也喘不舒暢。




他聽得耳邊有人問他:「堂主可是身子有不適?」




他擺了擺手,卻說不出半個字,只低低咕噥了幾聲,眼皮漸重,似有人從他身後將手掌輕柔地附上他的雙眸,在他耳邊如妖精般蠱惑道:「別怕,你且睡一覺,事情便了了。別怕,別怕——」




他墜入一片溫暖的黑暗中,到再度清醒過來時,只聽來人報說,莊子上下百來口人,年長的年老的盡屠了,剩年幼清秀的也按他的吩咐預備綁送回教中給教主做血藥。




那鏡中人——那自稱是魔教護法的鏡中人如此告訴他:「你不願殺的人,我殺;你不敢做的事,我做。不過用的都是你的肉身罷了,別見怪啊。」




跳跳不明白了——為何生的是一樣的眉眼,鏡中人卻比他莫名多了幾分風流,帶著一雙本勾人的桃花眸,顰眉之間媚骨天成。




跳跳起初不懂這魔教護法在的意圖,但相處時日久了又覺出這在他體內的魔教護法倒真無害他之心,如其所言,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護住這個臥底罷了。




後來年歲漸長,他漸漸倒也習慣了這魔教護法的存在,甚至有時腦子放空便得以聽到那魔教護法在自己腦子裡絮絮叨叨說的話。




仿佛多了個夥伴——跳跳想:一個既危險又安全的夥伴,存在在自己體內,自己甚至不知他究竟是神還是鬼。




「我是神是鬼還是妖有這麼重要麼?」魔教護法對他這小心翼翼的推測感到好笑,道:「我這種存在——就算是六道不容吧,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跳跳無奈歎氣,只道:「你我共用一具軀體,我擔憂我的肉身難道不應該?」




「是啊,你的肉身。」跳跳眼前似乎出現了魔教護法的模樣,後者一指指在他的心口,半含笑地道:「你只管知道這是你自己的肉身,也只管知道唯有我陪著你便好了。」




魔教護法有與跳跳恰恰相反的嗜殺性子,心思詭秘又放浪形骸,但對跳跳卻是最保護的,毋庸置疑。即便他的模樣從無改變,跳跳有時看著他似看著自己年少時,但改變不了在黑虎崖那些個見不得人的歲月裡,這魔教護法的確是唯一能陪著他的人——即便是承他救命之恩的魔教少主也不曾做到。




「唯有我能陪你。」




魔教護法從不食言。




但時光荏苒,人總是會變的——曾經跳跳憂心著魔教護法將他的身體取而代之,現在他擔憂著這魔教護法的精神狀況。




好歹,已是大半個月沒聽這孩子在他耳邊插科打諢了,也許久沒見這人來要求佔用自己的肉身了——曾經有一段時日,這魔教護法可是發了瘋似地佔用他的肉身,即便在他未受刺激時,回回清醒過來欲質問都被前者支支吾吾搪塞了過去,但肉身無大礙,他也就懶得計較。




記得兩人間最近一次說話還是虹貓被馬三娘困在山洞裡九死一生的時候。




那時跳跳想叫虹貓吃點苦頭就沒救,後來虹貓不死,撲回寶塔正見跳跳打算撤走炸藥,兩人打個照面,不知敵友的虹貓少俠先挑起了戰局。兩人在洞中過招,虹貓憑藉一把飛刀認出跳跳系友方的身份,兩人「開誠」博弈,最後虹貓賭命似地將半殘的紫雲劍主莎麗交託給跳跳。




此後種種護送艱辛,及六奇閣一行不必贅述,真是不可不說的奇妙。安頓了紫雲劍主的當晚,魔教護法就刺跳跳道:「看上了那個白衣少年啊?」




「什麼?」跳跳以為自己聽差,只抬眼看鏡中人。




魔教護法朝天翻了個白眼,一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冷笑道:「瞧你幫他那股實誠勁兒,真令人感動呢。」




「他是長虹劍主,我與他同是七劍有何不能幫的?」跳跳聽出了他話中帶刺,卻避重就輕,靜觀這魔教護法的反應。




「也是,長虹劍主,白衣少年,怎麼不比那暗無天日的黑虎崖強?」魔教護法冷哼一聲道。




「是啊,怎麼不比黑虎崖強,」跳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莫不是你自稱魔教護法,還真想在黑虎崖當一輩子的護法?要是如此這身體是斷斷不可借你。」




魔教護法沉吟片刻,終咬牙道:「你且放心,我是為你而生,從不會阻你的前程。青光劍主罷,魔教護法也罷,你樂意做哪個便做哪個。」




言罷似不願多說,他只自顧自從鏡中隱去身影。待跳跳抬頭,鏡中映的是他自己的臉,一臉的莫名其妙。




後來是怎麼察覺出的呢?那魔教護法對魔教教主不可言說的感情?也許早該察覺出來,跳跳只恨自己對於教主以及少主的一些親近行為視作了等閒,還道自己似乎終於取得了那魔頭的信任,如今想來後悔不已,只關著自己在房裡使出渾身解數要叫體內那位出來解釋個清楚——教主已是個極致,搭上了少主又是幾個意思?




待他想無可想要用碎瓷片劃傷胳膊時那魔教護法終於如他所願現了身,然而人家魔教護法半句不解釋有關教主的事,只說少主之事與他無關,是少主當真喜歡上了跳跳而非他這個魔教護法。




跳跳氣得不打一處來,顫著手指指了鏡中人半晌,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




是說「你竟用我的身體去跟仇人繾綣」還是說「你這樣有歪倫常」?




畢竟對一個白衣少俠動情的自己,不也是天理不容有悖倫常麼?




魔教護法見他激動,不由得軟了聲音道:「你放心,這是我的私事。」




「你用我的肉身幹這些事還算是私事——停!我不想聽你們都進到哪一步了!」跳跳沉聲道,氣得嘴巴直哆嗦,興許他氣的只是魔教護法瞞他一事,但如今事態卻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魔教護法仍是昔年的舊模樣,他的長相停留在跳跳七歲剛進魔教時的樣子,小少年在鏡中似乎比跳跳還要瘦弱一些,他看著跳跳在房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搓著火,明晃晃的,仿佛長虹劍上的火光,眉間緊蹙。




「你放心,」他再次放軟聲勸慰道,「我欣賞這教主的殺伐果決,生了感情,皆是我的私事。但你是七劍傳人這一點我一直銘記,我決計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跳跳覷了他一眼,在氣頭上的青光劍主沒有發覺——從前如芍藥花般風流妖艷的鏡中人如今完全斂起了素日脾性,垂眉順眼只瞧著要他消氣便萬事可興。




他和黑心虎之間是一段如何的感情,跳跳不願詳知,平白覺得污了自己污了他,此間大吵一架後,兩人倒默契地再不提起此事來——




直至五劍合璧,第六劍自雷區來與七劍會和,魔教大軍殺至跟前。




為首的魔教教主紫衣莊重,輕撫袖上被雷電擦出的破洞,幽幽地道一聲:「護法,怎生站到那頭去了?」




此言一出,跳跳只覺心底一震,他似看到自己體內那魔教護法如遭雷極地愣在一個角落,一朵芍藥花斂了花刺,蹲身抱頭不願再聽。




黑心虎見他此狀又道:「護法,難道這些年的情誼,一丁點都抵不過這夥子剛見面的人麼?仁義,責任,傳人,虛無縹緲如此,倒比不上你在黑虎崖上的歲月來得真實?」




「他是七劍傳人,是第六劍青光劍主,自然不該跟著你。」虹貓上前一步將跳跳護在身後,難為長虹劍主頂著剛剛傷愈的身子也能站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魔教教主覷了虹貓一眼,卻不理他,只對跳跳道:「我似乎還記得在雷區下來時,我打了你幾掌,如今可疼麼?你這些個所謂七劍弟兄姐妹有無過問你是如何死裡逃生的,又是如何扛過黑心煞掌而不死的?護法,知人口面不知心啊。」




那廂魔教教主說著,字字如魔音穿耳,震耳發聵,叫跳跳白了一張臉,腳步也漸漸不穩。




你要做什麼——跳跳不禁低下頭咬緊牙關,發了狠似地在腦中問那個本抱頭退縮現如今卻要跟他搶奪身體的魔教護法。




我不會害你,就讓我去吧——魔教護法如此哀哀懇求。




不行!你不害我萬一你等著害虹貓呢——跳跳一口回絕,甩了甩自己似乎要裂開兩半的腦袋,似乎想要甩開那痛感。




他是你意中之人,我絕不會傷他——魔教護法信誓旦旦道,跳跳一時錯眼,以為他又浮現在自己眼前,雙眸盈滿淚光——我只求你這一次跳跳......




與此同時,黑心虎看著他的動作,一抹笑容彎上嘴角,他緩緩向前伸出一手,沉聲道:




「護法,過來。」




只一瞬,那青衣劍主抬起頭來,目光已大有不同。




虹貓不知,還護著跳跳,卻覺後者忽就貼近他,電光火石間一個旋身扣住了他的脈門並將青光劍橫在他的喉結上。




虹貓心頭一緊,臉上血色盡褪,其餘四劍無不大驚失色地看著眼前情景,仿佛以為自己在夢中。




什麼意思?七劍劍主窩裡反?!




那青衣劍客穩當地挾著長虹劍主,巧笑嫣然,儼然是另一個人的姿態,他在虹貓耳邊吹了口氣,笑道:「長虹劍主,別來無恙啊?」




「是你?!」虹貓咬牙切齒,「我猜到些許端倪,卻不成想原是真的。」




「長虹劍主好聰明,只是萬事還應當留個心眼,否則今日這樣就得不償失了。」魔教護法挾著長虹劍主一步步退後,漸漸靠向了魔教的陣營。




「你太相信他了,」魔教護法在虹貓耳邊道,帶著些許揶揄的味道,「莫叫我猜著——你對他生了不當的情愫吧?」




方才在耳尖吹的氣沒有叫虹貓紅了耳朵,現在這番話倒叫那隻白玉似的耳朵紅成了一塊血玉。




「與你又有何相干!」紅虹貓冷道,一邊隨著他的步子退後一邊盤算著如何全身而退。




「與我有何干?自是與我有干。」魔教護法笑笑,低聲道:「畢竟日後可要靠著少俠你守著他了呢。」




虹貓還未解此意,魔教護法話音剛落,二人已退無可退,旁邊的黑心虎也到了觸手可及的範圍。剎那間,魔教護法倏地放開了虹貓,對著黑心虎方向一揮劍,青光劍平揮如弦月,黑心虎反應極快卻也被青光劍劃傷了脖子。




傷口不深,傷的位置卻兇險,黑心虎一手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目中似有淚的魔教護法,趕在虹貓上前補一刀前一攏披風退出百里。




魔教護法揚起手中的青光劍,接著狹長的劍身細細端詳著自己半邊眉眼,有些淒涼地笑了笑。




「我親手斬了自己的情思,也算不負你信任吧?。」他對著劍身上倒映的面孔如此道。




「可是我明白,你如今已經不需要我了。從此,珍重吧。」他淚目含笑,看著劍身上倒映的面孔,看進那一雙同樣帶淚的桃花眸。




「再見了,青光劍主。」




仿佛颶風過境,跳跳驟然清醒,看著自己手中的青光劍,看著青光劍劍身上映著的自己的面孔,片刻後以手掩目,淚流不止。




七劍合璧前的一戰,黑心虎一手拎起他,卻沒有用盡全力地打下去,只是送了他一掌將他與馬三娘打得滾落到一邊。




「你殺了他,你也殺了你自己!」他聽見那魔教教主如此瘋魔地喊著,卻不解其意。




到七劍合璧後,他撐著半殘的身體看著那魔教教主化作了飛灰的身體,耳邊似乎飄來一句:




「他死無葬身之地,我也命該如此,真是可笑的天命。」




真是可笑啊——天命!




舌尖嘗到一絲咸腥,青光劍主勉強抬手一抹自己眼下滾落的淚,卻不知自己是為何人而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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